苏子木到底没有说出口。
只是额头轻抵着少女的，一声叹息被咬碎在唇齿间，轻飘飘的声音连自己都听不甚清。
“殿下！研究进度就差二十个百分点了！”白九激动得恨不得在顾言影头上打滚。
可是苏子木还在这，它只能按耐住自己，缓了缓语气又道：“殿下，反派刚刚那话的意思大概是问，如果他不是皇帝你还愿不愿意跟他在一起。”
“殿下，你说反派是不是知道男主要逼宫的事？”
顾言影没有回应，只是佯装着咳嗽了两声，语气可怜兮兮的：“陛下，臣妾渴。”
似是不曾听到他方才说了什么。
苏子木不知为何悄悄松了口气，心下庆幸之余还有些失落。
他压下这些情绪，起身走到里殿的桌子旁，生平第一次帮人倒水，甚至还纡尊降贵亲手喂着顾言影。
秋实每日都会准备新的茶水，还带着温度的水入喉，嗓子顿时好受了不少。
她垂着眼，有些漫不经心地想着。
小九九说的不无道理，只是她莫名地倾向于，反派的意思或许是，他本就并非苏子木。
有着皇帝身份的是苏子木，而不是他。
顾言影没有告诉白九自己的猜想，只小口小口地喝着男人送至自己唇边的水，直到一杯水都见了底。
她才微微后仰，朝着苏子木摇了摇头。
后者便将茶盏放了回去，而后将她按回榻上，替她盖好了锦被，自己则坐在一旁看着她，没作声。
直看得榻上的少女两颊泛起红色，羞得将头缩进被子里，传出的声音闷闷的：“陛下这般看着臣妾，臣妾要害羞的。”
她这般娇羞的作态看得苏子木忍俊不禁，闷闷地笑出声，“朕不看了便是，皇后莫要把自己憋坏了。”
听他说不看了，少女才慢慢地探出一颗脑袋。结果刚一露出眼睛，就对上男人明显带着笑意的眸子。
立马又缩了回去。
苏子木却听到，少女发出一声小小的娇哼，似是在控诉他言语的不可信。
又怂又要耍小性子。
男人眼里溢满了笑意，也不再逗她，起身作势要走：“那皇后好好休息，朕改日再来看你。”
这话似乎是勾起了少女不好的回忆，她连忙伸手扯住男人的衣袍，神色有些慌乱。
“陛下……”
苏子木回头对上少女的眼神，才猛地想起，那日他也是这般说的。
明明他就是罪魁祸首，可皇后也只是刚醒的时候冲他耍了下小性子，丝毫怪他的意思都没有。
苏子木整颗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将少女的手反握住，也不提离开了，干脆和衣躺在少女的身侧，又没忍住将她捞进怀里。
小小的人似有些受宠若惊，脸上浮现出一抹呆滞。苏子木眯了眯眼，忽地凑近，轻轻啃了一口觊觎已久的小脸。
顾言影：……
反派属狗的？
“属狗的”苏子木没再动手动脚，反而贴着她耳畔哄着：“皇后快些休息，朕不走便是。”
有温热的气息洒在自己耳上，痒痒的，顾言影动了动耳朵，整个人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