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蓝面色凝重道:“不容乐观。”他道:“今夜得去五王爷府上一趟。”

  “为何?”

  “姚乘凤此人极有野心,此刻默不作声恐怕是在筹备着其他,如今朝中皇后之流打压重臣,现下之法只有同他联手此为上策。”

  秦疏与姚乘凤为同窗,自然也清楚几分此人个性手段,他道:“幼灵不惧是与虎谋皮?”

  “与虎谋皮,也好比无力顾暇的好。”

  “需我陪同吗?”

  “不必,我一人前去,折岳在府上便好。”

  到了晚上,沈玉蓝没有黑衣,只得借了秦疏的夜行衣一套,他穿在身上倒是有些宽大,有些束手束脚的。

  

 

  、代价

 

  

  秦疏见状, 便让下人拿来一根细绳子,而后把沈玉蓝衣袖卷起,再用绳子缠绕绑在小臂处。

  被秦疏这么一整理, 声果然没有束手束脚的感觉了。

  沈玉蓝看着袖口, 绑的力度恰好无紧绷之感, 他随意甩了甩手适应一下道:“折岳这一手工夫是向你娘亲学的吗?”

  秦疏把他另外一只袖子也如法炮制道:“并非,我娘在我幼年时因病去世了, 不过是因为常年在军中, 而向帐营里其他的士兵学的缝补衣服的一些技巧。”

  沈玉蓝伸展了下身子, 而后对着秦疏道:“我去去便回。”

  秦疏点点头, 看着他从府上后门出去了。

  此时天色已晚, 街道上寥寥无几人,一位打更人高声喊着现是几更, 提着灯笼从沈玉蓝面前路过。

  沈玉蓝记性向来是不错,循着几条街巷来至南正街,挨家挨户找着宅府门匾,来到了五王爷府门外边。

  后绕着王爷府来到一处隐蔽墙垣前, 轻盈踏云过墙,下一刻便脚触地面,已是来至姚乘凤的庭院中。

  沈玉蓝来至了姚乘凤的房门前,见房间内灯火未灭, 便踏上石台阶,刚想推门而入,却在房门外听得不寻常的声音, 似乎是女子情动轻喘,风情万种,而从声音上来听且不止一名。



  沈玉蓝就算是再不谙风月,也是听出来了五王爷和这些女子正在干什么。

  他顿步,心想姚乘凤倒不怕皇后来找他麻烦,这般宽心,竟然还喊了几名女子在房中淫乐,真符合那生性风流,玩世不恭的五王爷形象。

  可他转念一想,若是此时姚乘凤被声色迷惑,不再追逐权潮,若是此时与他联手,岂不是自讨没趣。

  可自己在京城中,除了五王爷之外,又能找哪一个能与皇后大将军抗衡之人呢?

  他正在门外吹着寒风思索着时,却听里面几名女子声音越来越放浪,拔高着声音叫了一声,几乎是贴在沈玉蓝耳边走,他不禁也脸红心跳起来。

  此次好不容易来一趟,总不能毫无所获的回府,是联手还是拒绝,他总要得了姚乘凤答复,才算是得偿所愿。

  权衡之下,他决定还是要闯入房间,只能打搅一番姚乘凤的兴致。

  这般想完,干脆连房门也不敲了,直接是推门而入。

  果然见得榻上春光无限,三名女子乌发散乱,未着寸缕。

  她们见一黑衣男子突然出现在房内,吓得尖叫连连,连忙是扯着被单遮住自己的身体。

  姚乘凤躺在美人中间,一手还揽着一名娇.软美人,也不在意沈玉蓝看没看见,缓缓撑着下巴支起身体,凤眸里透露着几丝懒散,声线慵懒道:“太傅好久不见啊。”

  沈玉蓝正色拱手道:“见过五王爷。”

  姚乘凤顺手抓了桌案上的葡萄塞在自己嘴里,而后道:“太傅这么晚来找本王作甚?”

  “自然是,有要事相谈。”

  姚乘凤揽着的那名女子因被姚乘凤禁锢着,白皙粉嫩的身体不免露了出来,不好意思在沈玉蓝面前展示,在姚乘凤臂弯下不安分的扭动挣扎。

  姚乘凤拍了一下她的臀,蹙起漂亮的眉来,佯怒道:“太傅在此,你不行礼也就算了,还在太傅面前失礼,该当何罪?”

  女子把脸埋在姚乘凤胸膛里,身子颤颤巍巍,肌肤染上如梅花般艳丽之色,显然是羞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