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锁吐了

 

  、皆知

 

  沈玉蓝道:“我没事。”

  姚潋却看他的一侧脸颊都被扇红了, 脸上如阴霾天气一般恶劣,怒道:“他们动了你。”

  沈玉蓝示意他冷静下来问道:“成璧方才是去哪儿了?”

  沈玉蓝凝视他片刻,见姚潋紧闭着嘴不答, 只能败下阵来后道:“算了, 这事以后再说, 先给谢大学士松绑。”

  等他余光看向谢争鸣时发现他已是疼昏了过去。

  沈玉蓝瞧谢争鸣双唇失色,脖间血肉模糊, 急地赶紧喊来侍卫让他们速将谢学士送至医馆中。

  等谢争鸣悠悠醒来, 已经是第二日天亮了。

  日光透过窗纱照在谢争鸣脸上, 微微感受到眼皮上的一阵热度迷茫睁开眼, 发现自己身处陌生房间, 摆设很是素雅,角落里还放置着几盆兰草, 一股浓郁的药草味钻入鼻际。

  谢争鸣侧了侧脸,看见沈玉蓝正离他不远处一把竹子躺椅上,披了一件外衣歪着头睡着了。

  谢争鸣瞧他脸颊是白嫩嫣红,蜷缩着身子, 偶尔还抽动着鼻子,像极了娇憨梨花猫,比起他昨日那样不知惹人怜爱多少。

  他喉间一痒想要咳嗽,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几个音调。

  沈玉蓝听到动静便清醒了, 睁了睁惺忪的眼见谢争鸣似乎也醒来了,于是从躺椅上起来道:“谢学士你醒了,我这就让大夫给你问诊来看看。”

  说罢便要急匆匆地出了门, 牵着一位白花胡子的老者进来道:“老大夫,我朋友清醒了,你可帮忙瞧瞧还有其他大碍否?”

  老大夫整理了一下被沈玉蓝扯乱的衣袖,沉声道:“公子莫急啊,你这位朋友身无大碍,不过是昨夜迷药吸入了过多,又一时气急攻心这才晕了过去。可能声音回有些受到影响,不也是过几日好了,醒过来便无大碍了。”

  “公子,老夫还要照看摆在炉子上的汤药,公子莫要让你这位朋友脖间伤口碰水即可,老夫便先回去照顾我那炉上汤药了。”

  沈玉蓝听了老大夫所言“气急攻心”一词,猛地想起昨夜自己趁着谢争鸣昏迷时的那些胡乱行为,面对谢争鸣时窘迫许多,讪讪地偷瞧了谢争鸣一眼。

  沈玉蓝送走了老大夫。

  谢争鸣躺在床榻上,一双眸子静静的看着沈玉蓝,沈玉蓝莫名生出一丝怯意不敢与他对视,只能微移目光,瞧他右眼下的一粒红痣。

  一时室内十分安静。

  沈玉蓝觉得万分别扭,于是打破沉默道:“已是正午了,谢学士昏睡了这么久应该也是饿了,在下便帮你买一碗清粥来。”

  他未曾陷入如此尴尬场景,有些措手不及便想拔腿而跑。

  正迈出一步时,袖子却被人攥住了,一瞧是谢争鸣。

  沈玉蓝瞧他张了张嘴,是有话说的模样,也只能讪讪坐下来。

  谢争鸣虽昨夜遭到了沈玉蓝一通猥.亵,可现在想来那时也是实属被逼无奈之举,更何况沈玉蓝不惜是拼了剁掉两根手指,也要救他性命,谢争鸣心中的芥蒂自然是烟消云散。

  沈玉蓝瞧他眼中既无嫌恶也无隔阂,只是牵起他的一只手要将手摊开。

  沈玉蓝虽摸不透他此时的想法,也是遵从着摊开了些。

  谢争鸣此时开不了口说话,在沈玉蓝手上缓缓写上四个字,无事,多谢。

  沈玉蓝觉得手掌上有些痒,微微蜷了蜷手掌,有些从痴愣地看着谢争鸣,心想着谢争鸣的意思是原谅他了吗?

  他道:“谢大学士,你肯原谅我昨日那番......”

  谢争鸣蹙了蹙眉仿佛不愿让他再提起那件事,用手指指腹隔空点在他的唇上,意思是不必多说了。

  、

  沈玉蓝瞧他闭上眼睛,仿佛是要再睡上一觉,也是不好打扰,于是便静悄悄的关上的房门出去了。

  那一批开黑店的贼人已经全数交给了官府处理,而他们南下的行程已经耽搁了几日,此事不能再拖延,于是便从小镇启程快马加鞭向夏江赶去。

  因他们这次走的急,沈玉蓝只能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忽听见马车外有个稚嫩童声正在唱着歌谣,仔细一听,那歌谣的内容却是那首。

  雁下天尽处,黑云翻墨时。

  河神如决倾,五年归雨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