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低着头接举过了圣旨。

  黎公公道:“起来吧,沈太傅。”

  沈玉蓝站了起来后,黎公公谄笑道:“恭喜太傅官复原职。”

  “谢公公。”

  黎公公道:“咱家听闻沈公子被黜去官职时,便知公子人中龙凤,定会重回朝堂之上施展抱负。”

  “公公是过逾了。”沈玉蓝心想黎公公拍马屁的功夫也太太足了,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忽然沈玉蓝想起为自己在皇帝面前美言的官员,便问道:“公公可知,当日是何人为在下,在陛下面前提过官复原职一事。”

  “自然是太子殿下了,咱家得再次恭喜太傅收得这么一个好学生,太子殿下如此爱戴于您,以后必定是前途无量,咱家以后还要多依仗太傅啊......”

  翌日,姚潋早早的便来到尚文苑中,替沈玉蓝磨好墨砚,用砚石压好纸张,亲自整理好一切,后端坐于桌案上,等着门口太傅出现。

  等总是渐渐缓慢而又百无聊赖,姚潋一想到沈玉蓝恬静的面容,便读不下去书了,只是呆呆用胳膊撑着脑袋看向门口。

  他想沈玉蓝今日头戴的冠式,或许是束发紫金冠,或许是广陵白玉簪,或许只是一根朴素的竹簪子,将那乌黑浓密的发挽起。

  姚潋脑中光光只是想着沈玉蓝的模样,空虚的内心便得到了安宁与充实,那些朝堂权势,那些阴谋诡计,那些痛苦往事,便能一一化解,不再去想。

  细细品着,姚潋眉目间粉面含春,转盼多情,恰遇沈玉蓝正好推而入。

  姚潋慌张的收拾好脸上的表情,正襟危坐语气问安道:“太傅。”

 

  、乌靴

 

  他以为能从沈玉蓝脸上,找出与他如出一辙的真心喜悦。

  可进门的沈玉蓝,表情却是如此的风轻云淡,可以是是平常,对姚潋来说甚至是漠然。

  姚潋仿佛被一桶冰水泼了个清清醒醒,雀跃表情也僵在脸上。

  沈玉蓝拱手行礼道:“见过太子殿下。”

  沈玉蓝越过姚潋,走至书架前道:“殿下可还记得我们上次讲到何处了?”

  姚潋听沈玉蓝不再唤他的字,眼瞳微微一缩,恍若自己与沈玉蓝的距离如天壤,他将阴郁的面孔隐藏在缕缕青丝下,低头看着自己的络云乌靴。

  他攥紧了拳头不作回答。

  沈玉蓝见他不答,微微叹气,背对着他在书架上寻找。

  姚潋死死盯着沈玉蓝的背影,即使朝服厚重,依然是显得清减。

  他想起那日,一路嗅着着腥臭的牢房味道,闻到沈玉蓝身上的檀木香气。

  轻解衣衫,掀起下摆给沈玉蓝上药时,触上那白玉般的身子,莹润细滑,分明是个男子,腰肢却是那般不堪一握的纤细,抚上却能令人动.情。

  此刻沈玉蓝仿佛赤着身子,厚重的朝服不见,从肩胛到腰线,肌骨均匀,再到一双均修长的腿,一览无遗。

  而最吸引他的莫不是靠近尾椎处上的小小腰窝,小巧精致,让姚潋燥.热难安,忍不住去想要仔仔细细的舔舐。

  那股熟悉而厌恶的扭曲感渐渐褪去,从而被一股无处可泄的瘙痒冲动代替,涌上脑海的全是太傅的灵与肉。

  一股邪祟的悸动要他去狠狠的糟蹋,去掐咬,去冲.撞,在最深处埋下只属于自己的印记。

  姚潋大着胆子往前走了几步,微微贴近了沈玉蓝的背后,往沈玉蓝衣裳上猛吸一口兰草芳香,阴鸷血气扭曲成了欲.海滔天,姚潋刻毒地想,他要用这种方式折磨他的太傅。

  沈玉蓝比姚潋微微高一些,姚潋踮起脚才能跟他平齐。

  姚潋将自己的,有意无意抵住了沈玉蓝河蟹处,而后趁机伸手越过沈玉蓝的肩膀,将一本书抽出来道:“太傅,上次还未讲解完的是这本吗?”

  待沈玉蓝察觉对方的呼吸已经在自己耳畔湿润时,姚潋已经迅速退离了。

  沈玉蓝回身见他温文尔雅笑着,手里正拿着他所需的那本书籍,再次无奈叹声道:“且坐下吧。”

  沈玉蓝见他坐于官帽椅上,道:“臣斗胆问殿下,为何在陛下面前要求臣回来。”

  “因太傅是真正爱护教导成壁之人,成壁向皇祖父讨要太傅回来,太傅为何却要生气责怪于我。”姚潋如是说着,语气毫无对沈玉蓝的责怪之意,眸子却渐渐昏暗深邃起来。

  “臣怎敢怪罪于殿下,只是左相还未签字画押,陛心中必然是有所烦愁的。殿下此刻向陛下讨赏要臣回来,只会在陛下心中将殿下的品性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