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气呵成,剑鸣铮铮,好剑。”

  沈玉蓝赞许道,眼神一变,清喝一声。

  银光穿插于斜飞的雪花中,沈玉蓝衣袂飘飞,手腕翻转将剑挥得意态清悠,仿佛轻云蔽月,流风回雪。

  看似游舞轻盈,但秦疏见他剑锋凝结着一股狠意,以轻闲将锋芒暗藏。

  无风枯枝动,银剑卷白雪。

  沈玉蓝将一套剑法舞完,面色白里透着粉红,将剑入鞘递给秦疏,挑了挑眉道:“如何?”

  秦疏收了剑道:“好看。”

  “然后呢?”

  秦疏顿了一下道:“嗯,轻盈灵巧。”

  沈玉蓝见他没了下言,睁大了双眼道:“就没了”

  秦疏颔首。

  “秦折岳,你就不能夸夸我武功高强,剑法无双吗”

  秦疏老老实实道:“幼灵剑法还没到无双之流。”

  沈玉蓝实在是被他气笑了,道:“你这榆木脑袋,真的是。”

  秦疏见他嘴上嫌弃语气却有种软缠的宠意。秦疏侧过眼,这样的沈玉蓝太过引人注目。

  他道:“我知道有一处看雪极好,幼灵想去否?”

  “去看雪自然是极好的,等我拿一壶暖酒来。”沈玉蓝一拢耳边纷飞的黑发,弯起眼眸,犹如明星点点。

  秦疏心中一动,脑子一热攥住沈玉蓝的腕子,将人携带着踏上房檐,轻功踏云而去。

  “欸,秦疏,我的暖酒,走慢些。”

  大雪日,要是从前的姚乘凤,早就窝在那青楼暖阁中,烧着檀香朱碳,围绕着一众莺燕,在那白狐裘毯上肆意玩乐,暖春渡冬风了。

  他今日心情正好,穿了一身玄墨金缕锦衣,头戴蓝玛瑙金冠,越发显得雍容华贵。

  让下人专门去买了一壶好酒暖上,哼着艳词小调来到沈玉蓝的房间,轻敲道:“幼灵,可醒了如若不嫌弃,本王房中备有上好的暖酒。”

  可等了一会儿,却没有任何声响,有些疑惑推门而入,房中却空无一人。

  姚乘凤找了个下人问:“沈公子人呢?”

  下人道:“回王爷,沈公子一早便去秦公子那厢了。”

  姚乘凤沉默半晌,才道:“是吗?”

  “是。”

  姚乘凤往秦疏那院子走了几步,见院子无人,雪地上却有两人的脚印。

  姚乘凤低头看着两人脚印,心中突然不是个滋味,有意无意的把脚印蹭去,然后往屋檐上看了一眼,眼神暗了暗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我会加油的,我一定要把这篇写完(每日不丧)。

 

  、书骨

 

  沈玉蓝与秦疏二人落于一书院前,沈玉蓝抬头看了看斜歪欲坠的牌匾,依稀辨认上面的字道:“国子监?这不是你曾经读过的书院吗?”

  秦疏看着这块牌匾他颇有些怀念道:“对,这里便是旧国子监之所,现如今已经荒废了。”

  沈玉蓝瞧这国子监一片落魄,有些质疑道:“你说的看雪的好地方,便是这儿?”

  “随我来。”

  沈玉蓝见秦疏前脚已经踏了进去,便也只能后脚跟上。

  书院已经荒废,但仍有书墨风骨,屋梁立在仍可遮风挡雨,有不少流离失所之人,便在此安札。

  一个玩着蹴鞠的小男孩正从他们眼前跑过,沈玉蓝道:“虽然是已弃之的旧国子监,但也不允百姓在此安札入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