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古代言情>过气剑客在线要饭>第124章 番外

  天定一十五年, 五月十五。

  地藏神教九谷到处挤满了人,除了大谷主不是那么好客,只邀请了几位私交甚笃的掌门小住之外, 其他各门各派的都被秦筝分散安排住下了, 地藏神教从前隐秘非常,戴着一顶魔教的帽子, 更是让人对这里退避三舍又有点猎奇的向往,直到它大门敞开迎来送往, 断水崖千条铁链桥连通的竟然是九个景色各异却美不胜收的世外桃源, 好几位在穷山恶水开山立派的掌门见了这幅景象, 艳羡得紧,秦筝察言观色,留他们多住些时日, 几人都欣然答应下来。

  要不是因为武林大会被秦筝揽在了地藏神教举办,也不会这么兴师动众地赶来了如此多的门派,也正因为如此,教主突然宣布要在武林大会前一日大婚,流传甚久的传言眼见着要有个惊天动地的交代, 人人翘首以盼, 等着这趟荒诞又荒唐, 在纷纷流言里顺理成章的婚礼拉开序幕。

  秦筝早晨还一个人跑去练剑, 练到午膳时分, 林故言才慌里慌张地跑到校场找到他,一顿手舞足蹈的比划, 除了看出他很着急,秦筝没闹明白他到底要说什么。

  “有什么事吃了午饭再说,瞧把你急得满头汗。”秦筝笑笑,收起断虹和他并排走着。

  林故言比划不出个所以然,干脆二话不说拉着他的袖子往无忧谷主屋拖过去,秦筝一头雾水地被拖进了屋,抬眼便看见满屋子的人眼巴巴地等他回来。

  秦筝一愣,“你们这是?”

  “我可真是服了你了,你成个婚自己不急,倒把咱们使得团团转,师姐天没亮就在扎红花贴喜字,我和故言刚把炒果给买回来,还要忙着铺床呢,你还有心思练剑?”

  刘翘从桌子下面拖出了三个麻袋,没好气地呼喝道,“你们二位的婚房是哪一间,帮我扛过去!快点,我的耐心要用尽了,你再磨蹭我当着你爹的面暴打新郎你信不信?”

  秦筝:“……”

  赤伯自己转着轮椅靠过来,用了十二分的力气才憋出一个笑,“筝儿你这脾气真是随了你娘,温温吞吞不知道什么叫着急。”

  刘翘喷着火气插话,“就是嘛,娘家人跟这儿火烧眉毛,你呢!衣服不换头不梳,全身挂着汗珠子去嫁人,咱可丢不起这个人!”

  赤伯听见“娘家人”三个字就已经让好不容易憋出来的笑意瞬间消失在了他皱纹深刻的老脸上,再附上一个“嫁人”,老人家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秦筝,仿佛花掉了他毕生的耐心,隐忍道,“快去沐浴更衣,你二姨还等着给你梳头呢。”

  秦筝讪讪地笑了一下,赶紧扛了俩麻袋到肩膀上,林故言见状二话不说,拿起地上的又抢了一个秦筝的,用胳膊肘催他快些走。

  秦筝并不知道这三个硕大得足以装进三个壮汉的麻袋是用来做什么的,东西放进婚房以后,刘翘连珠炮似的一阵破口大骂就把他骂去了温泉,转头回屋自己收拾去了。

  林故言知道刘翘是刀子嘴豆腐心,不然也不会天没亮就拖着他赶马去市集买了最新鲜的炒果,百花宫的人终身不得婚娶,刘翘四处打听才打听来这么一个习俗,说要娘家人给新娘子铺床,花生桂圆红枣三样东西要铺在床褥下,寓意——早生贵子。她逼迫林故言早起买东西的时候把这层美好的寓意告诉了哑巴,狠狠把人给噎了一顿,奈何哑巴要比划一句“男人不能生孩子”需要很多时间,刘翘又没那个耐心去搭理他,只好慌里慌张地陪同采购,驮回来了三麻袋“贵子”。

  两人把三样吉物铺好后床褥一盖,整个床榻高出了几寸,铜墙铁壁睡上去也得半夜膈死,刘翘十分满意地拍了拍手,床下扎扎实实地垫着她对这位糊不上墙的烂泥巴满满的祝福,林故言却同情惋惜地叹了口气,心想在这地方洞房,他这位大哥又是睡在下面的,那简直能要了老命。

  一无所知的秦筝独自沐了浴,回到卧房时,刘虞和赤伯已经等在那里了,他有些不好意思,一个大男人,“出嫁”已经很荒唐了,还让亲爹看着梳头,着实有些让人脸上挂不住,刘虞瞧他愣在门口抓脸,朝他笑笑,招呼他到铜镜前坐好,便认认真真的给他梳起了头发。

  从铜镜里往后看,秦筝能瞥见赤伯盯着自己后脑勺出神,半晌,老人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道,“那臭小子人呢?怎么不来见我?”

  秦筝如实道,“昨夜就跑了,他说按照礼制,婚礼头一晚不能宿在一起,大约是到最近的镇上住了一宿吧。”

  赤伯听完脸色更不好看了些,两个男人结婚还这么多繁文缛节,煞有介事大张旗鼓,赤伯不止一次想过,要是秦筝是他女儿,他绝对能欢天喜地地来地藏神教参加这个婚礼,可他毕竟是男的,沦为“嫁人”不说,自己莫名还成了娘家人,简直想说理都没地方说。

  秦筝盯着他变幻莫测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爹,你是不是不喜欢他?”

  赤伯被这声“爹”喊得心里熨帖了不少,抬起眼皮来,“我为什么要喜欢他?”

  “子卿他是个很好的孩子!”秦筝挺直脊背,搜肠刮肚地打算好好夸一夸新郎官,碰上刘虞含笑的眼神,他刚厚起来的脸皮瞬间掉了一半,“二姨你听完就忘,别笑我。”

  “你说吧,给你爹听听,我也听听,看看咱们筝儿多稀罕这位新郎官?”

  秦筝老脸一红,硬着头皮说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刘虞边点头边给他戴上了头冠,他像个木头人似的,换了一身大红色的衣袍,袖口和衣领用玄黑压着,七分喜庆里藏着三分威严,勉强还能看出来是个教主。

  他把温庭云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刘虞听了止不住的笑他情人眼里出西施,闭着眼夸人都不知道挑拣下用词,他嘴里那位哪是大活人,分明是下凡来拯救苍生的活菩萨,也太不靠谱了。

  赤伯除了偶尔撇撇嘴,并没有发表任何的看法。

  秦筝词穷了,干巴巴地喊了一声“爹”,不知道怎么继续说下去。

  这位天上掉下来的父亲,秦筝花了一年的时间才学着去改口叫一声“爹”,但毕竟二人错过了二十六年的父子情分,再是血浓于水,比起朝夕相处的寻常父子来说多少也有些拘谨和克制,秦筝知道自己和温庭云这点事儿绝对会让老人家面上无光,悖逆人伦有伤风化等更难听的他自己能风轻云淡的当耳旁风,可赤伯呢?他没有公开自己的身份,隐姓埋名地藏在百花宫,终归还是秦筝的亲生父亲,他把这些话听进去的时候又在想什么呢?

  会不会恨自己自作主张地断了顾家的血脉,连问都没有问他这个亲生父亲一句,婚嫁大事,父母之命,秦筝一意孤行地决定了,他不在乎天下人的眼光,是不是也根本不在乎亲爹的眼光呢?

  秦筝惴惴不安地胡思乱想,赤伯却突然推着轮椅靠近他,抬手顿了顿,略有些生涩地帮秦筝整了整根本没乱的衣襟,他坐在椅子里得仰着头才看得到儿子的全貌,赤伯便用一双浑浊的双眼好好打量了他一番,突然开口道,“那臭小子没爹,你得叫他也改口。”

  秦筝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啊?”

  “我就当——”赤伯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多捡了一个儿子,也算是咱顾家修来的福气了。”

  断水崖——地藏神教入口处。

  瞎讲究的四谷主张穆远在大婚这日却难得地收敛了许多,没有穿他那些绣着牡丹芍药花红柳绿的衣服,素雅端庄的一身翠绿,别着一把胡琴往人前一戳,越发温润了几分,他笑眯眯地算着时辰,有条不紊地招呼着仪仗,俨然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司仪。

  温庭云笔挺挺地端坐在一匹三花骏马上,他嫌胸前别个大红花很蠢,身下这匹价值万金的宝马就遭了殃,马尾巴上顶着一坨红绸,骏马威风扫地地耷拉着脑袋。

  张穆远软磨硬泡也没能劝他穿上那身红得发紫的新郎服,依旧一身黑衣,只是中衣是红色的,点缀在他紧实的胸肌前,飘在身后的红色发带配合着胸前的一点红,勉强有个新郎官的模样。

  吉时一到,众人在敲锣打鼓声里,跟在温庭云浩浩荡荡的仪仗后面,一路喜喜庆庆地去鸣音谷迎亲。

  温庭云说,顾元赫是七谷的老谷主,刘堇栀是明媒正娶进了七谷的夫人,那里理应算是秦筝正儿八经的娘家,所以让秦筝在那里等着他八抬大轿请回去。

  这场颇为荒诞的婚礼,因为没有新娘而省去了许多礼节,看客们瞧个热闹和新鲜,地藏神教一派祥和,倒不知不觉里把闲言碎语给甩到九霄云外了。

  两位新郎一表人才,俊美无双,一黑一红站在一起要多相配有多相配,一个眉眼总是那么柔和,穿过人海茫茫,不经意间又十分笃定地落在身旁的男子身上,好像距离再远,时间再长,他也总能这么一眼望过来,一眼就看见命定的人。

  而那命定的人,只是更加理所应当地牵着他的手,力度恰好,不紧不慢,扣在手心,同他一起向往来的宾客一一致谢。

  无忧谷宴请的酒席几乎占据了主屋外所有的空地,连同屋子里,前前后后摆了三百来桌。

  温庭云的耐心只够应付和他相熟的那几位谷主们,张穆远和傅严吃了秤砣铁了心地要抓住这个机会把九爷灌个底朝天,一人一只手搭着胳膊不让他走,张穆远甚至不惜当众拿出他的大杀器——胡琴,演奏了一曲《百鸟朝凤》,胡琴音质凄婉苍凉,差点把一边看热闹的哑巴林故言给拉哭了。

  秦筝只好自己一人去跟那些连名儿都叫不上,堪堪来吃喜酒的人道谢。

  “久闻教主威名,今日有幸见证教主喜事,在下先干为敬!”

  “二位真是郎才……咳,天造地设的一对,在下敬教主一杯!”

  “恭贺教主和谷主喜结连理!普天同庆啊!干了干了!”

  秦筝走过一圈,菜没吃上几口,光喝酒都饱了,才把那些源源不断挤到身边祝酒的给劝回了座上。

  有几桌的人看上去无门无派,规规矩矩地坐着吃,不敢闹不敢敬酒,看着甚是拘谨,秦筝了然,定然是被温庭云给吓过来的。

  他走到那几桌中间,直接提了满壶的酒,举过头顶,“若无各位兢兢业业的操持,地藏神教也无今日的安稳长久,秦某人谢过各位了,有幸借着这个机会见诸位一面,我干了,各位随意。”

  他仰头喝完了整壶,四五桌各大掌柜的们“唰”地站起来,纷纷喝光了杯中的酒。

  “教主海量!佩服佩服!虽然是头一次见到大人,不过教主在咱们心里就跟老朋友似的,早已相熟了!哈哈哈哈!”

  “就是就是!小的们听闻教主做得一手好菜,也想尝尝呢!”

  一人凑到秦筝身边,没大没小地用手肘拐了他一下,低声说,“教主要是馋酒了,下次到小的店上喝个够就是,我保证不让九爷知道!嘻嘻嘻嘻!”

  跟动辄把“侠义”“天下”挂在嘴边的名门大派打交道久了,这种扑面而来的市井之气愣是让秦筝一下子没接上话,他还是一贯地笑着问,“你们……都哪听说的?”

  “哎哟教主你可不知道,九爷说就没你不会做的菜,早中晚夜宵都是亲自下厨,放得下身段,从来不拿架子,又贴心又细致,恨不能天天满汉全席地捯饬,我夫人连包饺子都能露馅,可把咱们羡慕死了。”

  “九爷还说啊……”

  “九爷提起过……”

  “都是九爷说的!”

  秦筝:“……”

  酒劲儿上头,秦筝也没太听清楚这位九爷都跟大家说了多少他的事,反正前前后后添油加醋地把地藏神教的教主包装成了一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提得起刀剑震天下,握得稳锅铲定厨房的形象,威严里不失贤惠,让秦筝听得都笑不出来了。

  这时候混在嘻嘻哈哈的人群里走过来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他大手一挥把还要来七嘴八舌的人给挡开了,秦筝醉眼朦胧地歪头看过去,脸上恍恍惚惚的笑意未褪,“你……苏耽?!”

  苏耽搀着他一只胳膊,朝起哄的人喝了一声,“九爷爱说什么诸位听着就好,别嚼舌根,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敢灌人酒,我看你们就是皮痒!自己吃着,我带教主先回去。”

  他不由分说地搀着秦筝直接回了卧房,麻利的弄了一碗醒酒汤叫他喝下。

  秦筝满面通红,眼皮抬也抬不起来,“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苏耽扫视着婚房里到处都很扎眼的红绸,没打算坐,抱着手道,“九爷也算待我不薄了,不说看着他长大的,我也没那个资格忝居他师父之位,不过嘛……你俩修成正果我也该来讨杯喜酒喝。”

  秦筝淡淡地笑笑,“多谢。”

  “我不配你们谢,是我该谢。”苏耽朝身后看了一眼,“他也快回来了,大概没什么好跟我说的,走了!”

  秦筝看着他的背影,见他脚步一顿,侧过头又道了一声,“恭喜了,保重。”

  有些仇恨是处心积虑,机关算尽,到了头也只是戛然而止在生命终结的那一刻,而有的无心之失,阴差阳错的怨,也不过就这么消减了,一碗醒酒汤,一场生死相随的相陪,或者若即若离若隐若现的歉意。

  在他苏耽的愧疚里,温庭云用冷漠伪装却透出来一丝的柔软中,皆大欢喜地各奔东西。

  秦筝抱着一个空碗趴在桌上睡着了。

  梦里只有潺潺溪流的声音,他挽着裤腿儿,白嫩细长的两个腿根子插在水里,清澈得能见到脚丫子,一步一划地走着,滑溜溜的小鱼从脚边逡巡而过,费了半天功夫也抓不上来一条。

  “哥哥上来歇会儿吧。”苏子卿就靠在岸边一颗大树下,受伤的两条腿撑得笔直,小孩儿双手拢成了个小喇叭朝着秦筝喊。

  “欸——再等等,抓不到咱俩中午要饿肚子。”

  秦筝“唰”地把手戳到水里,又抓了个空,“要不是怕打草惊蛇,我好想发个功把这河底给掀了,背一箩筐回去,咱能吃到明年!”

  苏子卿笑得倒仰,“抓不到咱去吃镇上买甜糕好吗?”

  “子卿想吃甜糕?”秦筝往自己身上擦了擦,把手上的水擦干净,一晃一忧地朝岸边走,摸去怀里找钱袋子,“那就买甜糕去,欸??我的钱呢?!我的钱呢?!”

  看他一脸窘迫的戳在原地找钱袋子,苏子卿抬起小手晃了晃手里的东西,“在这呢!”

  睡梦中,有人拦腰把他抱起,轻轻放在了床上,又轻手轻脚地解开了他的衣裳,秦筝下意识地转了个身,抱着那人的腰喃喃道,“把钱给哥哥,带你买甜糕去……”

  温庭云脱了鞋,盘腿坐在床上,盯着秦筝睡颜出神,抬手帮他别了一缕头发去耳后。

  秦筝还在睡梦里没有醒过来,嘴里喃喃念着。

  “要栗子的,桂花的……”

  “老板多撒些糖。”

  温庭云听笑了,故意逗他,“糖不要钱的么?这点银子不够啊客官。”

  熟睡的秦筝脸上居然有了一丝窘迫,他“唔”了一声,拢紧怀里的人,“我只有这么些钱了,老板行行好……”

  “这样啊,可是——”

  秦筝攥紧了拳头,微微蹙起眉,“我家子卿喜欢吃,你行行好……”

  温庭云一愣,弯着眼角甜丝丝地笑起来。

  “好。”

  “老板”俯下身,极尽温柔的一吻落在了秦筝皱着的眉心上。

  红烛摇曳里,二人依偎入眠,梦里揣着莺飞草长的初开情窦,而尘世汹涌却不及一场酩酊大醉,恩怨情仇含泪咽下,醉里挑灯,望过去不过一个要相伴一生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终于完结啦。下一本见。

  接档预收坑一求收藏:《借我个肉身》

  (文名待改)

  潇洒一生的道门翘楚,这辈子活得毫无污点,斩奸邪除妖恶,人人谓之当世楷模,必万世流芳早日升仙。

  然而这位修真界的劳模却心里门清,他没有那么完美,甚至他已经不是块完璧。

  他有个不为人知的小秘密,有一点不太好说与人听的小癖好。

  那就是——喜欢自己的徒儿,还稀里糊涂的被徒儿给睡了。

  不过这些都是上辈子的事了啊……

  徒儿出息起来翻天倒海为祸天下还把自己给碾成了灰。

  这个恋爱谈得也太他娘的苦了!

  徒儿:师尊,恋爱吗?挫骨扬灰的那种!

  师尊:(;д;)!!!!

  人灰情未了,谁能借我个肉身谈恋爱,在线等,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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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还有一个番外,但是想了想还是留白吧,十年后他俩退隐江湖了,开了一家酒肆名之“拍案惊奇”。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做买卖,闲来无事就去浪迹天涯赏遍天下美景,一直到老。

  至此江湖上再未听闻断虹和寒牙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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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这篇文用了五个月,集中日更大概有三个月的时间,无纲裸更让人窒息,这都是我的锅。

  起初就只有一个画面,是在我听了一首又市井又江湖的歌突然蹦到脑子里的,这歌叫《正趣果上果》,里面有一句歌词绕在脑海里:人生在世三万天,趣果有间孤独无解;苦练含笑半步癫,那我去给你煮碗面。于是秦筝睡在寺庙门口讨饭喝酒的画面就出现了,晒着太阳,红尘缠脚,渴望四大皆空,又没有真的决心去遁入空门。就这么纠纠结结磕磕绊绊地开了坑,为着一个画面,终于完成了这个故事。

  谢谢诸位一直陪着我走到最后,再倒回去看有很多的不足,总结又总结反思又反思,也不可能重头来改了,留有遗憾和一些没有言明的事,让自己记得写文的过程是痛并快乐着的,下次再启程,会尽力将缺陷当教训,做到更好。起码一个完整的大纲,够我日更不断的存稿是必须的。

  再次感谢我的基友们和读者们给我灌下了那么多的鸡汤,来晋江真是全凭本事,数据惨淡什么的,一开始心态也有点崩过,大概是年纪大了,崩了几天又洗洗脸继续写,也还好,我是真的爱写文,也一定会写下去,是好是坏,总是会进步的吧?这么一想也就没什么了,看着收藏慢慢多起来,很多没见过的读者也在留言,可能你们只是随手一留,在我眼里都是鼓励,强心剂一样的鼓励,是我一直能撑下来的关键。

  还有就是,我爱的作者坚持了十多年,就在晋江,她像个明珠一样在前面照着,会想离她近一点,默默无闻地和她在同一个地方码着字,心里有点小雀跃。

  舒一口气,总算完结一本了,下一本见,万事齐备我会开,谢谢大家的支持,笔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