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古代言情>我靠演技成了死对头的心尖宠>第8章 悬丝诊脉

  老鸨都没想到白承珏会对自己那么狠,手掌那么厚的戒尺,硬是让龟奴往他身上打的。

  额头上渗出虚汗,脸都白了,没示意老鸨叫人停手,三十下戒尺一声不吭的忍了下来。

  等老鸨和龟奴离开,他回到房内,朱唇上叼着白帕,淡然的拉开袖子将一罐白色的药膏抹上手臂的刀伤,他紧咬着白帕,埋头在梳妆台上,握紧的拳头一下一顿的敲击着桌面,手臂上的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一刻钟后,薛北望留下的伤口没有一点存在过的痕迹,他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眼眶里含着泪,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细汗。

  那三十下戒尺的疼比这能让人白骨生肉,冰肌玉骨的奇药比起来,只不过是小虫轻噬而已。

  现在看着薛北望心疼的模样,这出苦肉计也算是没白费心思。

  屋外传来敲门声,小二在门口道:“公子,朗中给你请来了。”

  白承珏握住薛北望的手腕摇了摇头,现下还紧抓着花楼女子的角色,模样楚楚可怜。

  还未开口,薛北望轻拍了两下白承珏的手背以作安慰:“别怕,绝不会暴露你是男子的之事,我让他悬丝诊脉,保证离你远远的。”

  “恩。”

  薛北望微微抬头,小木子心领神会急忙把门打开。

  店小二道:“公子,我这找了好多个大夫,都不愿意为花楼里的姑娘看病,好不容易这位陈大夫的愿意,这出诊的诊金要比其他大夫高些。”

  薛北望嗤之以鼻,那些人跑去寻花问柳的多了,现下出诊看病,倒嫌弃起花楼女子的身份。

  倒真真是些道貌岸然的祸色。

  陈大夫刚背着医箱走近,薛北望轻咳了一声,小木子先一步拦在了陈大夫身前。

  “钱的问题,我们爷给得起,你就在此处坐下悬丝诊脉就行。”

  店小二看了一眼屋内,见没什么吩咐,离开了客房。

  薛北望为白承珏腕口拴上丝线,陈大夫坐在远处的椅子上边诊脉边询问白承珏的情况。

  听着熟悉的女声入耳,酥酥的感觉打上心头。

  白承珏开口说话无论是女声还是男声,听起来都格外悦耳。

  “只是普通的风寒,开两剂药,温水煎服,喝完便可药到病除。”

  小木子道:“陈大夫请。”

  等二人离开,安静的房间内,白承珏握住薛北望的腕口。

  “那大夫多半是在敷衍了事,何须花这些冤枉钱,你想想这普通营生的大夫,哪有会悬丝诊脉,就算有,看那大夫的年纪,恐怕也没有这种本事。”

  说完,他掩唇发出轻咳,身体卷曲在床上,握着薛北望的手慢慢松开。

  薛北望道:“望闻问切他总会吧,你本就染了风寒,按照这样去治多半也不会错。”

  “治风寒的药,那需那么贵的。”

  “我给得起,你只需好好养病,身体早日痊愈,我心里也会好受些。”薛北望又想到了白承珏背后的瘀伤,不忍再去看那双会发亮的眼眸,“我去催催姜汤好了没。”

  “薛公子,无论是今日的风寒,还是之前的伤,你都无需介怀,一切都是绝玉自己的抉择,与公子无关。”

  薛北望皱紧眉头道:“你这人就没点脾气吗?我不告而别匆匆留张字条便跑了,明明你对我有救命之恩,之后与你相见我还冷言冷语,眼睁睁看着你在屋外站了一整夜。”

  “有的,不过对薛公子气不起来,我知道你是对我好的。”

  薛北望心口又跳的厉害,望着那双眼睛,好像有小鹿快从心口蹦出来。

  他背过身,慌忙往屋外走,关上门那一刻,对着门长吁了口气。

  这辈子他不是没见过女子,男子见的更多,可偏偏白承珏的一颦一笑,像是带着迷魂药一般,狠狠拽着他沉进去。

  白承珏见薛北望涨红着脸逃走的模样,轻笑出声。

  心道一看就知道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处儿,撩拨起来比那些风月场里混管的达官贵人有趣的多。

  薛北望下楼去问姜汤,还没开口,只听那店小二啐了口吐沫。

  “真当是什么稀罕物件,这些花楼里出来的人,都是被男人玩烂的货色,好家伙你没看他那样,还真当个宝护着。”

  店小二轻蔑的笑了笑:“整悬丝诊脉那一套,那双手多少男人摸过,怕也不差那一双。”

  薛北望一把掐住店小二的脖颈,将人挟制在身后的钱柜前。

  “救命啊!杀人了!救……啊……”

  薛北望将店小二的手臂硬生生拽脱臼,普通百姓那受过这种罪,当即疼的说不出话来。

  “这张嘴如果管不住,我倒愿意效劳。”

  在战场上杀伐过的人,凶起来,看人眸光中都带着杀气。

  刚才还嘴贱的小二,疼的说不出话,只能看着薛北望摇头,眼泪水不断往外冒。

  薛北望冷着脸,随着又一声惨叫,将原本拉脱臼的手臂又移到原位,冷漠的看着那张涕泪横流的脸。

  “我要的姜汤麻烦尽快送上来。”

  他急忙点头,薛北望才松开挟制住店小二的手。

  推开房间门,白承珏穿好了内衬坐在床上,惨白的面色,看得让人更加想要怜惜。

  白承珏的五官很美,在薛北望发现他是男儿身时根本不会质疑他的性别,秀丽的五官看不出一点男相,明明是男子,却有着比女子更为细腻白皙的肌肤。

  单是坐在那里,就美的像一幅画。

  “刚才听见叫声,是不是兰姨带着人来寻衅滋事。”

  “我顺手的教训了一个喜欢嚼舌根的奴才罢了。”

  白承珏安心的点了点头:“那就好,我还以为我身契都拿走了,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若再给你添麻烦,我心中怎过意的去。”

  这幅小白兔的模样,演绎的甚是绝妙。

  薛北望心都快化了,背对着身,手扶着木门,平息着杂乱的心情。

  白承珏道:“薛公子。”

  薛北望立马转过身,望着白承珏的双眸应声道:“在。”

  “每次见你,你脸都红的厉害。”

  薛北望背靠着门咽了口吐沫,摸了摸发烫的脸道:“兴许…兴许是也染上了风寒吧……”

  “即使如此,还不快些将你身上湿透的衣物换下,再这样一直穿着,病倒了可如何是好。”

  薛北望这才反应过来,他自己身上也湿透了。

  刚才一门心思全牵动在白承珏身上,感觉不到冷,现在在提醒下,后知后觉反倒觉得身上的衣物粘的难受。

  “我!我现在就换!不碍事的,我身体好得很,从小就极少生病,你别担心!”薛北望急忙在白承珏面前脱去外袍,双手刚拉开内衬,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尴尬的看向白承珏,“你能不能转过去。”

  白承珏道:“为何?”

  “你看着我,我会害羞。”薛北望手拉着内衬,“现在虽知道你是男子,可想到那么好看的人一直盯着我脱//衣服,我就自在不起来。”

  白承珏掩唇轻笑道:“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