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 那公子终于从房内出来,垂着眉将手中包裹着东西递给沈怀璧。
脸上带着一道红印少年将手中东西递给沈怀璧后,别过脸去, 神情还有点恍惚:“我爹藏着东西全在这儿了, 别东西我都没拿,别问我。”
沈怀璧接过他手中东西, 拆开包裹一看,又把包裹重新叠好,放在了站在他身后齐墨手上。
这确实是平城叩印,一狮一虎, 错不了。
沈怀璧却没打算放弃那个倒霉太守公子,问道:“我再问问你,你在平城这么久,可听过有个叫华容人?”
那公子奇怪看了他一眼, 一只手捂住面上伤痕,目光触及到他淡漠眼睛, 还有些瑟缩:“没、没有。我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能见着谁呀?”
“你再仔细想想, 不要欺瞒我。若是真有引擎不告诉我话,到时候整个平城都会被屠灭。我看你虽然不聪明, 但也没蠢到识事不清地步。”
沈怀璧这一番话似褒似贬, 明里暗里把他骂了个没完。
可那公子好像真小脑发育不健全, 没太思量沈怀璧话里深意, 老老实实回想起自己平时所见过人。
沈怀璧有耐心,一边喝着壶里茶,一边等着他说话。
半晌,那公子才回了话来:“好像……我爹说过这个人。”
齐墨接着他话, 问道:“什么时候?”
公子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面上带了一丝尴尬:“呃……在被我绑起来那天前。”
齐墨又问:“太守大人被你绑起来,这是第几天了?”
“八天了……”公子看了他一眼,小声道:“若不是他执意要取那花魁当续弦,我才不会把他给绑起来!这事说起来,还是那个华容家伙惹祸。”
沈怀璧轻描淡写道:“怎么?”
“我索性跟你说了吧。”那公子坐下来,像是破罐破摔似说道,“那华容一开始是来平城行医,请了我爹去哪个花楼玩儿。好死不死,他看上了华容包下来那个花魁。”
徐毅皱眉:“然后呢?你爹对她死缠烂打?”
“这可不是,我爹还是很知道分寸。”公子看了徐毅一眼,有些唏嘘:“看上是看上了,但也没到一定要娶进门程度。这种东西不就是这样玩过了,新鲜感过了也就罢了,娶进门就太麻烦了。脱裤子放屁这种道理我还是知道,多此一举嘛。”
沈怀璧喝了口茶,并不关心平城太守风流岁月。
“但是华容那不识好歹臭玩意居然把话放出去了,说我爹玩弄良家妇女……”
齐墨不由有些咋舌,堂堂华神医也得通过这些下三滥手段,来达到自己不欲为人知目。
“所以你就把你爹绑起来了?”
说到这里,公子也有些愁眉苦脸,叹气道:“是啊。”
沈怀璧听到这里,才站起身,天际方才染上浅浅霞光在此时已经消弥无踪。
夜色渐浓,云间雾气也慢慢笼起。
墙院外隐约映照起了融融火光,就像昨晚他们在客栈遭遇那样。
那是人们持着火把,在门口守着。
“太守大人!快出来啊!城外来了一群贼人!说、说要是我们不把一个姓沈人交出去,就要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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