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古代言情>还你一个天下>第28章 番外二· 魏堂胥X昱阳

  魏堂胥任盟主的第一年,雷厉风行,整顿风气。宵小鼠辈闻风丧胆,正义之士大快人心。

  魏堂胥任盟主的第二年,人人称颂。

  魏堂胥任盟主的第三年,盟主,是不是整太过了?再整下去,咱们就揭不开锅了。

  魏堂胥任盟主的第四年,得找个人管一管盟主啊!没有法子了,让盟主大婚吧。咱们治不住,给他找一个夫人,枕边人总能说上话吧?

  盟主大婚在只有魏堂胥一人不知的情况下敲定以后,各门各派开始热心地为盟主大人择佳偶。

  众人首先一致将目光放在了十大掌门之一的仓山派掌门,赫连煦身上。江湖人皆知,赫连煦得一女,方及弱冠,美艳动人,教养良好,贤良淑德,当是盟主夫人的不二人选。

  谁知赫连煦脸色大变:“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小女已许有人家,背信弃义,贪慕地位,当遭天下人唾弃也!”

  众人点头,如此,的确不妥,赫连掌门所言甚是。

  赫连煦松了一口气,在心中咆哮:盟主他不举啊!尔等休想祸害我掌上明珠!

  众人于是将目光投向了名门世家袁二公子身上。武林人皆知,袁二公子有一妹,侠名在外,不拘小节,豪气冲天,且容颜明艳,若得此女为盟主夫人,想必直言敢谏,真真极好。

  谁知袁午一口热茶险些喷了出来:“大家说笑了。愚妹直来直往,任性妄为,毫无礼仪。若是盟主不幸娶了她,只怕家中要糟成一团,还要遭外人耻笑。愚妹最不喜相夫教子,还爱使唤人,着实是个祸害,祸害啊。”

  众人叹气,如此,似乎亦不太妥。

  袁午擦了擦汗:盟主他、他不是不举么?将我妹嫁过去,她怕不会拿刀砍死我!

  众人不死心地商讨道:妁酆堂堂主艳倾绝当年岂非在大庭广众之下追求过盟主。这艳堂主不仅貌美动人,胆识过人,更是为人正直,知进知退,不如问问艳堂主意下如何?

  还不待艳倾绝出声,便见赫连碁霍然起身,怒道:“不、不行!我、我早已向艳堂主下了聘礼提亲,只是艳堂主还未答应而已!”

  众人顿了一下,又七嘴八舌地讨论开了,道既然艳堂主未答应赫连碁,那便是不喜欢他么!盟主还有机会。

  艳倾绝见赫连碁脸红脖子粗地争论着,终于大发慈悲道:“那,本堂主便答应了赫连公子吧。”

  赫连碁大喜过望,跑过去拉着艳倾绝便一溜烟跑了。

  众人:……

  于是一整日下来,满江湖的大好女子,竟没有一个娶得的。众人只好散去,约定改日再议。

  魏堂胥任盟主之后,便定居临汇,府邸离武当非常近。自整顿风气以来,魏堂胥得到了武当的鼎力支持。前几年武当掌门丁儒经常亲自出入盟主府邸与魏堂胥商讨□□事宜。如今事情逐渐少了,丁儒便不再亲身前往,而是派门中弟子前去。说也奇怪,这门中弟子平日里个个都有大侠风范,一遇上魏堂胥,却避之不及,最后只好由昱阳一个人前去。

  这日昱阳方从盟主府邸回去,便听门中吵吵嚷嚷,嬉笑声不绝于耳。

  昱阳奇道:“师兄弟们,发生何事?”

  门中最小的弟子生性顽劣些,见了错过好戏的昱阳,忙迎了上去,道:“六师兄六师兄!”他拉着昱阳,将笑意憋了回去,道:“六师兄,今日啊我跟着师父去参加盟主大婚的商讨会了。”

  “盟主大婚?”昱阳疑惑道,“怎么也未听盟主提起?”

  那小弟子道:“嗨,各位掌门们本想给盟主挑出来一个绝色女子再告诉他,谁曾想,江湖武林,奇女子无数,竟是没有一家愿意将人嫁给盟主。”

  昱阳奇道:“为何不愿?盟主顶天立地,仪表堂堂,想来当十分招女子喜欢才是。”

  小弟子的神情蓦然变得十分怪异,他极力忍笑,却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道:“六师兄莫是不记得,六年前盟主是因何被当今陛下休夫?”

  “盟主他——不举啊——”

  紧接着又是一阵哄笑声。

  昱阳却沉下脸摇了摇头入了内堂:“怎可耻笑于人的身体缺陷?”他不甚开心地回房洗了脸,坐于案前,回想着近日来和魏堂胥商讨的诸多事端。他忽然将书往案上一拍,道:“真是欺人太甚!枉盟主尽心尽力,大家却将他的缺陷当成笑柄来大肆谈论。”

  第二日,昱阳便没有去盟主府邸。而是跟着丁儒一同去了那个所谓的商讨大会。他立在丁儒身后听了一会儿,果然尽是些推托之词。听了几家之后,昱阳便忍不住站了出来,道:“各位且听我一言。”

  众人见是这个日日跟在盟主身后转的武当弟子,便安静下来。

  昱阳深呼吸,虽有些难于启齿,却还是道:“各位,可是因为某些原因,都不愿意将闺中明珠嫁于盟主?”

  此言一出,众人面上都是一阵红一阵白。心照不宣便好,哪有说出来引人尴尬的?坐立不安地熬过一阵,昱阳又道:“各位怎可如此?盟主并未有成亲之意,大家非要来掺上一脚,如今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却又个个都藏着掖着了,岂非让盟主难堪么?”

  如此一说破,更为尴尬。

  昱阳又道:“盟主为了武林的太平,大家的福祉,尽心尽力,大家却是事事保留,心中难道不惭愧么?”

  有人闻言,不禁回道:“昱阳兄说得倒是轻巧,那你怎么不自个找个女家眷嫁过去?”

  昱阳怒道:“我自小流亡在外,是师父将我捡回武当的,我并无任何家眷。若是有,她亦定然能与我一样,识大义,嫁盟主。”

  那人道:“哦?是么?昱阳兄仗着没有女眷,说得倒是轻巧,你扪心自问,若是你身为女子,可愿意嫁给盟主?”

  昱阳涨红了脸,道:“愿意!”他扫视着众人,一字一顿道,“我、愿、意。”

  一时间针落可闻。便在此时,响起一个戏谑的声音:“那便如此定下了吧。”

  众人惊而回头,锦衣玉冠,身长玉立的男人负了一手,缓步走向昱阳,凌厉却又带着几分戏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那个颇有些狼狈的武当六弟子。他走到昱阳身前停下,叹了口气,瞧着十分伤神,道:“本盟主……不能人道。你当真不嫌弃?”

  昱阳面上越来越红,他原本只是想教训一下这些无事生事又自私自利的人,却为何会亲自和盟主讨论上这个问题啊……他有些踌躇,却又不能丢了魏堂胥的脸,只好道:“不嫌弃。”

  魏堂胥微一轻笑,道:“那好。”他忽然握住昱阳的手面向众人高高举了起来,“既然昱阳公子愿意嫁我,那便如此定下了。着人去办吧,广告天下,择日完婚!”

  轰地一声,昱阳的脑子完全失去了转动的能力。

  而众人,则是先集体愣住,然后便炸开了锅。

  此等两全之策,他们竟然没有想到!瞧这昱阳,武当弟子,名门之徒,青年才俊,一表人才,且传闻敢指着盟主的鼻子破口大骂,还不嫌弃盟主,跟盟主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啊!再说了,盟主既然不举,也就注定是无后的了,便不一定,非要娶女子啊!!!

  于是这个结果,竟然是皆大欢喜。

  只有武当众弟子集体蒙圈了。却又无从询问,因为魏堂胥一宣布完婚讯,便将昱阳带跑了。他们只好围着丁儒七嘴八舌地叽叽喳喳:“师父师父!这可怎么办!”、“咱们要去救六师兄啊!”、“六师弟可真可怜!”、“师父啊!!”、“六师兄啊!!!”

  可闭嘴吧你们!丁儒忍无可忍,离家出走了。

  昱阳则是坐立不安地待在魏堂胥身后。魏堂胥停下笔,回头看他:“怎么了,夫人。”

  昱阳:“……”他脸上轰地一声就红透了,“盟主,我那日所言,是说若是我为女子,定然不嫌弃你,愿意嫁你……可是,我身为男子……”

  魏堂胥便道:“你身为男子,便嫌弃我么?”

  昱阳:“……不是。我是说……”

  魏堂胥又道:“你可有心仪之人,可有婚约?”



  昱阳摇头。

  魏堂胥便又笑道:“既无婚约,又无心仪之人,也不嫌弃本盟主,那便做本盟主的夫人吧。”

  昱阳无力地垂下肩膀。

  魏堂胥可怜兮兮地道:“他们搞了个劳什子商讨会出来,最后却无一人愿意嫁我。只有你不嫌弃我。若是你也不愿意和我完婚,我便只好灰溜溜地金盆洗手,从此退隐江湖了。”

  昱阳叹了口气,道:“盟主,您乃是天之骄子,原不必理会凡夫俗子之言。我,我并非不愿意与盟主完婚,只是我是男子,出身也不高贵。我无父无母,不过是一介草根。若非师父收留,如今只怕是在哪个阴暗的角落里挣扎也未可知。盟主,你不必因为在意这些流言蜚语,而委屈自己去娶一个男人,你配得上这天底下最好的人。是她们不配。”

  魏堂胥定定地瞧着他,待他说完,忽然勾了勾手指。

  昱阳说完这些话,心中有些紧张,却还是依言走了过去。

  魏堂胥抬起手,勾着他的脖子将他的头压了下去,四片唇瓣贴在一起。

  昱阳睁大了眼睛,手下推拒。魏堂胥起身,反手将他压到了案上,手脚并用地将昱阳的挣扎压了下去。他抬高昱阳的下颌,轻轻再次吻了上去。

  昱阳的话通通被封进了口中,他的唇被温柔却又强势地吻紧了,魏堂胥将湿热的舌尖深深探入他的口腔。昱阳几乎窒息。

  魏堂胥又退了出来,拍了拍他的脸,声音又低又沉:“没有和别人接过吻么?”

  昱阳连脖颈都染上绯红。魏堂胥炙热的鼻息流连在他脸上,道:“很好。本盟主是你的第一个人,也是最后一个人。”说完再度深深地吻下去,勾住他不知所措的舌,反复纠缠吮吸。那陌生的触感与炙热的气息让昱阳整个人都晕晕乎乎地软成了一滩水。

  大婚之日在众人的急不可耐下,很快便定了下来。张罗得有条不紊,有模有样,简直比自己嫁闺女还热切。大婚前三日,魏堂胥命人将昱阳送回了武当,说新人在成婚前三日不能见面。

  昱阳一回到武当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幸而被闻讯赶回武当的丁儒救出了人海。

  丁儒将昱阳带到了自己房中,昱阳跪在他身前,艰难地道:“师父……徒儿……”

  丁儒摆了摆手,道:“阳儿,你可喜欢韩羡?”

  昱阳微微发愣,面上发红,说不出喜欢,却也说不出不喜欢,只好道:“师父,徒儿不知。”

  丁儒道:“阳儿,你自小侠肝义胆,为人正直,修为在众多师兄弟中亦是名列前茅的,将来在江湖上本可大有作为。如今,被众人添柴加火,却不得不委身嫁于男子,你如实告诉师父,你心中可有不愿?盟主并非强人所难的小人,只要你有半分不愿,便告诉师父,师父带你去取消这门亲事。”

  昱阳急道:“师父!不要!盟主他也没有强迫我。师父,在此之前,阳儿孑然一身,本来也从未考虑过成家立室之事,如今,若是与盟主成婚可以为他分忧,助他匡扶武林,阳儿并无异议。”

  丁儒叹了口气:“阳儿,你要考虑清楚,如此一来,你将无子无孙。”

  昱阳道:“我并不在意,师父。”

  丁儒捻须点头:“你与盟主皆是不可多得的侠义之士,若结为侠侣,如兄弟般相互扶持,倒不失为一桩美谈。只是阳儿切记,当时刻警醒匡扶盟主,绝不可因身份变化,便仗势欺人。”

  昱阳郑重点头。

  大婚之日,武当弟子已经由最初的鬼哭狼嚎缓过劲来,被武林上下的喜庆感染,也开始喜大普奔起来。并且!他们想通了最重要的一点!盟主他不举啊!那就是说!他们的昱阳师兄(弟)!是在上面!

  简直就是值得仰天长笑一炷香的好事啊!!

  他们于是亲自跑上跑下,为昱阳将合身的红色新郎服换上,额前的碎发亦梳了上去,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干净俊郎,利落挺拔,攻气十足。一群人赞不绝口,将昱阳说得面红耳赤。

  最后,小师弟拿着一张红盖头,迟疑道:“这个……这个要不要盖上?”

  师兄弟们一起将他的见识短嘲笑了一通,便扯过去……扔掉了。他们的昱阳师兄(弟)是在上面!盖这劳什子盖头做什么!

  魏堂胥足跨骏马,身着红衣,招摇过市。

  他本就长相俊美,身量挺拔,打扮过后,更为亮眼。很多人便扼腕叹息:这么个人,他竟然……不举。

  两个武林人士的婚礼,又同为男子,众人便放得比较开,一路起哄到得武当,魏堂胥翻身下马,又在一阵起哄叫好声中接过了昱阳的手,嘴角含着笑将他扶上了另一匹骏马,二人并肩齐驱,同样的青年才俊,引人注目。

  婚礼按照昱阳的嘱咐,从简。由丁儒和桀王作为高堂,二人行过夫妻三拜之礼后,便一同陪众人用膳,还喝了不少酒。

  众人不知是否是出于愧疚的心态,竟然通通放过了昱阳,将魏堂胥给灌了个底朝天。闹够之后,有人悄悄和昱阳讲:“昱阳兄,兄弟们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盟主已经醉了,你放心,现在你完全可以压倒他了,不必有压力。”

  昱阳:“……”

  将二人塞进新房之后,众人迫于丁儒和桀王还有濂臻的压力,闹哄哄地散了。

  整个世界安静下来后,昱阳扶着魏堂胥,脑子里完全不敢想大家怂恿的那些压倒盟主之类的念头。他正打算将魏堂胥放到榻上,二人和衣睡一夜便是夫妻了。

  魏堂胥忽然道:“交杯酒。”

  昱阳被吓了一跳,忙扶着他坐在床沿,点头道:“噢,是是是。”

  他倒了两杯酒,魏堂胥接过去一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与他交杯而饮。昱阳虽然知道他醉了,却还是被他炙热的目光看到脸颊发烫。他放好酒杯,蹲了下去,道:“我……我替你除了靴子,你好好睡一觉。今日肯定累坏了,还喝了这么多酒。”

  魏堂胥任他为自己除了靴子,忽然站了起来,张开双手,道:“还有衣服。”

  昱阳大窘,又不能拒绝一个喝醉了酒的人。他靠向魏堂胥,去解他的腰带,紧张得手脚发软。

  魏堂胥凑到他耳边,轻轻地舔吻着他的耳垂。

  昱阳浑身都颤了一下,道:“盟、盟主……你喝醉了。”

  魏堂胥从他的耳垂下移道脖颈,轻吻着,呼吸灼热,低声道:“我醉了……你不趁着我没有反抗的力气,做些坏事么?”

  昱阳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推拒着魏堂胥,道:“不……不要这样,盟主,你若是清醒过来,会后悔的。”

  魏堂胥慢条斯理地解开了他的腰带,将手伸了进去,缓缓抚摸着他光滑柔韧的肌肤,哑声道:“你不对我做坏事,我可是会对你做坏事的……夫人。”他搂着昱阳的腰,后退几步,反身将他压到了榻上。二人的体温透过紧密贴合的躯体传到了彼此身上。

  昱阳头上红色的发带还未解开,尾段搭在了脸上,衬得他面白如玉,唇红如血。魏堂胥轻轻地将那根发带解了,墨发铺散开来。

  昱阳觉得自己浑身发烫,四肢无力,心跳加速,差些以为自己才是喝醉的那一个。他推了推身上的人,道:“盟主……”

  魏堂胥却低头封住了他的口,吻得又急又深,手下一刻不停地将他的衣袍一件一件剥了开去。

  (此处省略xxx字)

  日上三竿。盟主和昱……盟主夫人第一次赖床了。

  一大早便赶着看戏的众人:还未起床?看不出来啊,昱阳兄很厉害么!

  魏堂胥低着头看着怀里还在沉睡的人。抬起手描摹着他挺巧的鼻梁,并不太长却漆黑浓密的睫毛,还有微微翘起来的红唇。

  第一次见到这个人,是在啨卌。这个人啰啰嗦嗦地要自己和他握手言和,自己原本瞧他不上,便漠然拒绝了。却没有想到,他竟然一副尴尬伤心得要哭出来的模样。

  真是蠢。

  第二次,是在流沙关,他在战场上拼命厮杀的样子。后来,是任盟主以后,与武当合作。丁儒身后从来没有别人,跟着的总是这个看起来性子温顺得有些不起眼的弟子。

  本来以为这个人很好欺负,谁知道他就像是个异类似的,人人都怕自己,他却敢因为自己对别人的无礼,毫不留情面地当着别人的面对自己破口大骂,语重心长,苦口婆心……罗里吧嗦。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敢天天一个人跑来找自己。自己对他甩脸子,他就一本正经地批判自己将公事与私事混为一谈;自己若是对他脸色好一点,他就会偶尔给自己带一些小点心,还说那是他们大师兄做的,武当的独门特产,除了武当弟子,谁也吃不到。自己刻意嫌弃他不亲自做,没有诚意,后来他就真的每次都亲自做了带过来。

  自己对他,其实甚至算不上好的。

  却没想到,他如此维护自己,甚至在所有人都嫌弃自己不举的情况下,公然说他不嫌弃,若是身为女子,还愿意嫁给自己。

  那是第一次,魏堂胥因为一个人的全然信任和百般维护而心底动容。他不做犹豫地走向那人,握紧了那个人的手,决定娶他,爱他,守护他。

  那是温苏夌消失以后,他的心第一次又活了过来。

  昱阳醒过来时,连正午都已经过了。他发现自己还是窝在魏堂胥怀里,抬起眼便撞进了魏堂胥微带笑意的眼中。昱阳脸上一红,想起身,却被浑身上下传来的酸软疼痛刺激得哀叫一声,跌回魏堂胥怀里。

  魏堂胥轻笑一声,搂着他轻轻地抚摸安慰着,替他揉着腰,道:“今日便陪我躺在床上休息一日,嗯?一会儿我为夫人打些水来,洗漱了,便命人上膳。”

  昱阳虽然羞赧,却毕竟是个江湖男儿,昨夜那些相互表明心迹的话语浮上脑海,何况他们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妇,如此一想,便大方了些,从魏堂胥怀里抬起了头,道:“什么时辰了?糟了,今日得给师父还有桀王奉茶才是。”

  魏堂胥胡扯道:“不急,按照我家的规矩来,明日再奉茶。”他嬉笑道,“现下有个更为重要的问题需与你商讨。”

  “嗯?”昱阳道,“是什么?”

  魏堂胥轻轻地将他散乱的头发用手指梳顺,道:“第一,以后不可再叫桀王,应当与我一样,叫父王,不然我父王可是会生气的;第二,不可再称我盟主,应当叫我的名字。来,叫一个。”

  昱阳脸颊一红,道:“韩……韩羡。”

  魏堂胥微微勾了勾嘴角,道:“第三,日后,在家中,我为夫,在人前,便是你为夫,无需与任何人解释。”

  昱阳犹豫道:“你……你为何……要毁坏自己的声名?”

  尊严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无疑是可折不可屈的。

  魏堂胥道:“以前,是为了保全妍安公主的清白和声名,至于如今和以后……”他忽然亲了亲昱阳的额头,道,“你瞧,也免去了旁人许多心思。现下,我倒贴上门也没有人看得上了不是么?我的私事,只要你一人知道便足够了。”

  昱阳方知自己以前对这个人的误会有多离谱。他忍不住主动抱紧了魏堂胥的腰,闷声道:“我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因为你真的很好很好。”

  魏堂胥眸中又覆上一层柔软,轻笑道:“那若是我不好呢?”

  昱阳认真地道:“你不会的。若是你真的想不好,那我便日日跟着你,教你好。”

  魏堂胥一把将他抱到了自己身上:“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许反悔。”

  昱阳枕着他的胸膛,郑重地“嗯”道:“不反悔。”

  怎么可能会反悔。他终于有家了。还是和这般厉害正直、细腻体贴的人结合共筑起来的家。

  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反悔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万万没想到吧,魏堂胥的cp竟然是昱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