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古代言情>霸王的孽缘>第64章 开堂公审

  半个时辰不到,吴量就被带到了王府。见到杨一善,他这两天一直揪着的心才松了些。

  “杨一,世子世子没对你怎么样吧?”。这会儿屋里没有旁人,吴量小声问了一句。

  “不要瞎想,也别乱说,世子这回帮了我大忙”。杨一善把世子为何帮她的缘由大致说了一遍。

  “还是老爷想得周到,后头的事他都想到了”,吴量感慨了一句。

  “我之前交代你的事,现在有没有什么头绪?”。

  “我正想和你说呢。我好好地查了下那金牢头,他叫金武。同杨家八竿子也打不着,从来没什么牵扯。不过他与梧桐巷的金家有亲,是金伶雀的族叔。他们家五口人,两儿一女。大儿子都二十岁了还没成亲,且性子懒散也没什么长久的活计,整日在外头厮混。两个小的还在读书,一家子都靠着金武那点薪俸过活,日子有些拮据。可听旁边的住户说他们最近似是发了笔财,阔手阔脚地给老大定了门亲事,光聘礼就花了二十两”。

  “那你查出来他们家到底是怎么发的财吗?”。

  “哼,我找了金家老大的一个狐朋狗友叫张奇的,花了五两银子让他从金家老大那套出了话来。六月初六那日下午,金伶雀亲自上门送了一百两银子,说是有点小事要托金武帮忙。金家老大看着银子眼馋,就大着胆子收下了,然后帮金伶雀去衙门递了信给金武。所以我猜,这背后算计你的人是金伶雀没跑了。还有外头传你从牢里出来,衣衫不整披着男人的衣裳,估计多数也是她散的谣”。

  “初六下午送的银子,看来也是临时起意,落井下石。可她为什么这么做呢,我与她无冤无仇”。杨一善皱着眉,又想起之前的那些倒霉事来,想着有些事或许也并没什么缘由,可能金伶雀就是看不惯她?

  她决定先把这事放一放,又问了些别的,“这几日异乡安如何,家里也都还好吧?”。绕余香被封已经够叫杨一善心疼了,异乡安可不能再出什么差错。

  “放心吧,都好地很。异乡安同往常没什么差别,流水也没少。家里吗,年婶子少不了又气上一场,骂骂咧咧地把那些传瞎话地都咒了一遍。倒是江行,这两日我看他很有些不对,自责地很”。

  “这与他有什么关系。你回去把他拎到异乡安去,多给他找些活,忙起来就不会瞎想了”。

  “说到江行我又想起魏先行来。你看江行,虽然傻了点,可你但凡对他好一点他全记在心里。你再看魏先行,对他再好也没用,你对他越好他越以为你别有用心”。吴量也不是无端提起这个,故意来扎杨一善的心,而是有缘由的。“这些日子他越发荒唐,经常出入天香阁与李芸姑厮混。你说,下毒的事是不是李芸姑做的?”。别人吴量也实在是想不出来。

  “不会”,杨一善说地肯定。“下毒的如果是她,那就不会有她和魏先行那出。这事要不是世子插手,我怕是这辈子就毁了,这确实是她想要的。她如果下了这样的狠心,前面那事完全就是多此一举”。

  “那会是谁呢?”,吴量这些日子也并没什么头绪。

  “算了,这事还是等汪大人吧。你早点回去,同年婶好好说说,就说我现在好的很,外头传地话也别太放在心上。最重要的是要把异乡安看好,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慌。你没事还是同以前一样就住在那,好不容易做起来点名声,可不能因为这事就砸了。要是有人同你打听绕余香的事,你也不用遮掩,就说是旁人下的毒。若是有人问我,也无需隐瞒,大可把当年我爹同忠王的好交情同大家讲一讲”。杨一善琢磨着,这个靠山不靠白不靠啊。以后再有这种事,衙门里的人顾忌王爷颜面也能照顾一些。

  “好勒,我知道了”。吴量准备回去后把这事添油加醋地传一传。

  “还有,江行这孩子有时候倔地很,你回去好好同他说说。别的也没什么了,外头那些闲话我不放在心上,你们也别太在意”。杨一善见外头亮地很,月亮斜斜地挂在天边。“不早了,你快回去吧。要是有什么急事就来王府找我”。

  “好。你也安心在王府呆着,家里和异乡安都出不了事”。吴量宽慰一句就赶紧回去了。

  汪泉果然不负众望,又过两日她便把这事查地水落石出。

  两日后,杨一善作为绕余香的东家被传到了衙门大堂上。这时堂外已经乌压压地围了一圈的人。这些人也算是杨一善求来的,她托李盛岩帮忙请汪大人公开堂审,这样多多少少能挽回一些她和绕余香的名声。

  杨一善是第一次上公堂,难免有些害怕。她抬头见汪泉笔直地坐在前方案后。汪泉今日穿着一身圆领大红官袍,绷着一张脸,看着颇具威严。这样威严的脸,杨一善看着倒是有些心安。

  “小民杨一善,拜见大人”,杨一善恭敬行礼。

  “嗯”,汪泉让杨一善站到边上,这会儿好像还没她什么事。

  片刻后,陶家母子被传了过来。杨一善仔细观察两人,见陶夫人步履微颤,陶瑞脸色发白。想来他们同自己一样,此刻也心中颤颤。

  “陶氏,我问你,陶大富生前到底有没有什么其他病症”。汪泉问地板板正正。

  “没有。我家老爷虽说偶尔有点小毛病,可那几日身上都好地很”。陶夫人声音很紧,约莫还是有些害怕。

  “传长安堂的吕施吕大夫”。汪泉一声令下,吕大夫就走了进来,应是刚刚就在外头候着。

  “吕施,长安堂的伙计说六月初四,陶大富去长安堂找你看诊,有没有这事?”。

  “回大人,确有此事”。

  “那陶大富身子如何?”。

  “陶老爷是犯了喘疾,他那是老毛病了,每年这时候都要犯。不过今年又咳又喘比往年严重地多,故才找我看了”。

  陶家母子听了吕施的话,面色讪讪却并不辩驳,看来是真的了。

  汪泉觉着有些好笑,那陶氏难道把别人都当成傻子不成,这样轻易就能被戳破的的谎话说来有什么意义呢?她又把安振云传了上来,安振云说少量的羊颠草并不能将人致死,最多吐上几回,身子虚弱乏力。可若那人犯了喘疾,可就不好说了。

  两位大夫的三言两语,外头的众人也都听了个明白,原来那陶大福之死也不全是因了那什么羊癫草。

  “大人,可可不管怎么讲,要是没有那羊颠草,我家老爷就不会死。我之前心里难受,说话不好听,说有人下毒。后来我想了想,应该也不至于,也是我们家倒霉碰上了。我们现在愿意同绕余香私下协商”。这都上了堂了,她又改主意了,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陶氏,那你怕是不能如愿了”。汪泉冷声说了一句,并不同她废话,又开口问道,“陶瑞,案发那日上午你在何处,做什么?”,汪泉这么突如其来地一句,倒是叫人不免多想。

  “回回大人,我那天上午一直都呆在自家酒楼。店里的伙计大厨和食客们都能替我作证”,陶瑞说地有些急。

  “哦?那为何武顺却说他当日在绕余香见着了你?”。武顺是那日做寿的武家大儿子。那天那么多人,武顺本来也记不住谁来谁没来。可他刚将陶大富迎进去,又在人群里头见着了陶瑞。他暗自撇嘴,想着晚上一定要查查记礼的账册,看看陶家到底出了多少的礼,竟好意思来两个大人。

  “我我爹上了年纪,我那日特意骑马将他送来。不过并没在绕余香多呆,我将他扶上楼去就回了”。

  汪泉笑了笑,心说这陶瑞同她娘还真是亲母子,说起谎话来一点不带脑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