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矜感觉自己有些透不过气,无意识伸手推了陆倾淮一下,还未反应过来,感觉一股力抱着她的身子往上。

  陆倾淮拥着她破水而出,阿矜在水里未曾呛到,破水而出的时候反而呛到了。

  “咳咳咳……咳咳……”阿矜咳得厉害,脸原本就红,这会儿倒是更加红了。

  陆倾淮拥着阿矜,看着阿矜咳的脸都红了,被她的模样逗着了,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阿矜听见陆倾淮的声音,反应过来,立马强忍住呛,但是越忍好像越忍不住,一张脸憋的通红。

  陆倾淮也不着急,就这样看着阿矜,阿矜眼睛迷蒙,看陆倾淮也看不大清楚,憋的难受,喉咙里压着的闷哼声音倒是颇为旖/旎,引人遐思。

  整个汤池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除了阿矜憋呛的声音,旁的只有他们俩身上的BBZL 水落到汤池边缘的声音了。

  阿矜缓了一会儿,大抵舒服了些,陆倾淮一只手撑在旁边,长发垂落在一边,另外有几缕贴在耳旁,阿矜只瞟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了,也没那么多心思管旁的,但是一想到陆倾淮没穿衣服,心又跳地飞快。

  陆倾淮看着阿矜,轻声开口道:“舒服了。”

  “是……是……”阿矜结巴地应声,话音未落,呼吸一滞。

  因为陆倾淮的手,顺着她的脖颈往下,一直到解开了系带,阿矜的心猛地一颤,有些认命地闭了闭眼睛。

  陆倾淮解开她的系带,现下才看清她的肚/兜,纯的梨绿色,浸了水之后颜色深了些,如此看着倒是极衬她的肤色的。

  “陛下。”

  外头突然响起唐祝的声音。

  “说。”陆倾淮的手勾玩着阿矜胸前的系带开口道,声音明显沉了几分。

  “国子监祭酒与少府监还有内务府监求见。”

  陆倾淮勾玩着的手顿了顿,接着阿矜就感觉到一阵凉风过,陆倾淮已经站起身了,阿矜顾不了那么多,也跟着站起身。

  给陆倾淮擦了头发,阿矜连忙走到旁边的架子上,将陆倾淮干净的衣裳拿起来,抖开给陆倾淮穿上。

  待陆倾淮穿戴完了,阿矜拱着手退到一边。

  陆倾淮瞥了一眼,接着往外走:“换身衣裳御书房伺候。”

  “是。”阿矜应声,心却莫名定了下来,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到底还是不想的。

  陆倾淮出去之后,阿矜站着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寒意,接着便有一群人进来。

  她们是汤池里伺候的人,进来的瞧见阿矜只穿着湿透了的里衣,她们全都了然,甚至有人过来伺候。

  很快就有人端了新衣服过来:“奴婢伺候姑娘更衣。”

  阿矜其实知道,她们的心思,她们以为她在汤池里得了宠幸,得了宠幸,便有可能成为主子。

  “多谢,我自己来吧。”阿矜端着衣服到身后的屏风,抖开衣裳一看,怔了怔,衣裳不是御前伺候的衣裳,反倒是有些像深闺中小姐穿的衣裳。

  阿矜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探头问道:“衣裳可有宫女制式的?”

  “回姑娘,咱们这儿备的,都是这样制式的。”

  听到回答,阿矜微微叹了一口气,瞟了一眼换下来的湿衣服,想了想,还是将那衣服换上了。

  从汤池出来,阿矜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只换了一身干的衣裳,头发却还是有些湿的,一路往御书房走,走到门前的时候唐祝瞧见阿矜的模样倒是一点也不惊诧,反倒是将旁边人手上的茶盏递给阿矜:“进去吧。”

  阿矜伸手接过茶盏,抬步进去。

  “奴婢见过陛下,见过两位大人。”阿矜端着茶盏行礼道。

  “起身吧。”陆倾淮懒懒地瞥了阿矜一眼开口道。

  阿矜身上穿着一件浅粉色月季绣花中袖锦衣,看着一副闺阁小姐的模样,陆倾淮从来看惯了阿矜穿宫女的衣裳,如今看她BBZL 穿这样的衣裳,倒是有几分新鲜。

  坐在下位的两位大人,看见阿矜的模样,也只是抬头瞟了一眼陆倾淮,接着拿起阿矜方才奉的茶。

  他们谈论的无非是登基大典同册封后宫的事宜,因着陆倾淮刚登基,前朝后宫之间的关系千丝万缕,除厉榛榛被册封为皇后之外,还有好几位官家女子被册封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那臣等,就先告辞了。”

  “下去吧。”陆倾淮懒懒地往椅背上靠,他方才虽擦干了头发,可却也未曾用玉冠束发,满头长发披散着,着一件紫色玉兰绣花长袍,紫色贵气,玉兰清雅,明明是两个极端,在他身上,却有一种莫名的和谐。

  两位大人出去之后,阿矜端着托盘去撤桌上的茶盏。

  “阿矜。”

  阿矜拿着茶盏的手颤了颤:“奴婢在。”

  “过来。”

  “是。”

  阿矜走到陆倾淮身边,未见陆倾淮其他动作,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陆倾淮起身,看方向,像是往内殿走。

  阿矜跟在身后。

  陆倾淮坐到榻上,将将躺下,阿矜见陆倾淮躺下,准备过去将陆倾淮安置好便出去了,她已经想好了,今日夜里等陆倾淮睡着了再轻手轻脚地出去,若是要再跪一夜,她是真吃不消。

  阿矜刚触到被衾,突然被一股力往下带,整个人便倒在陆倾淮的怀里,鼻尖盈满龙涎香和陆倾淮身上独有的味道。

  “陛……陛下。”阿矜结巴地叫了一声。

  陆倾淮没应声,抱着她的手紧了一些,像是在找一个舒服的姿势,阿矜躺着不敢动,生怕陆倾淮一个不高兴就要杀了她。

  陆倾淮搂着她过了一会儿,阿矜就听见陆倾淮均匀的呼吸声,盯着团龙密纹帐顶好久。

  陆倾淮身上很热,她身上的衣裳也未褪,殿内炭火足,阿矜躺着,感觉身上热得紧,头发也未干透,难受得紧,熬了好一会儿,终于熬不住了,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阿矜睡得浅,但凡陆倾淮有所动作,她便会醒,如此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反反复复好几回。

  阿矜再醒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偏过头看向陆倾淮,他并未醒,阿矜一时间也不敢动。

  “陛下。”唐祝的声音透过门传过来,朦朦胧胧的,听不大真切。

  “该上朝了。”

  阿矜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陆倾淮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进来。”

  原来,他早就醒了。

  过了一会儿,门便被打开了。

  这会陆倾淮还未起身,也并未搂着阿矜,阿矜想了想,从床上起身退到一旁,随时准备着给陆倾淮更衣。

  阿矜从床上下来的时候,唐祝正带着人进来,众人看见这一幕,纷纷低头,当作未曾看见,但阿矜知道,过会儿闲话便会传遍整个皇宫。

  “阿矜。”

  阿矜正愣神的时候,就听见陆倾淮叫她:“奴婢在。”

  反应过来,拿过宫女拿着的衮服,给陆倾淮一件件穿上。

  回到庑房,小桃瞧见阿矜身上BBZL 的衣裳,有些惊诧道:“阿矜,我听闻皇上宠幸了你!可是真的!你有没有事啊!”

  阿矜低眉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裳,深深叹了一口气:“是也不是。”

  “什么叫是也不是?”

  “没有。”

  “没有你怎会穿着这身衣裳,而且我听闻,有人亲眼看着你同陛下同床共枕。”

  “皇上不过是拿我取乐罢了。”阿矜说道。

  小桃想到之前陆倾淮的所作所为,好像也不觉得奇怪了,接着连忙问道:“那你有没有事啊!”

  “皇上他,有没有为难你啊?”

  “是个磋磨人的性子。”阿矜想到陆倾淮的作为,轻叹道。

  “真是难为你了。”

  “好了,不说那些了,我有些饿了,有什么吃的吗?我闻到了烧饼的味道?”

  “你鼻子可真灵,我方才才从御膳房拿了两个新鲜的烧饼过来,给你留了一个。”小桃一边说着一边到柜子里拿出一个油纸包好的烧饼出来。

  阿矜接过烧饼,吃了两口:“好吃!”

  “你慢些吃。”小桃伸手抚去阿矜嘴角的碎屑。

  “昨夜里未睡好,我先睡会,有事喊我。”阿矜吃完烧饼,喝了几口水道。

  “嗯,你放心睡吧,我在呢。”小桃轻声道。

  阿矜褪了衣裳,躺进被窝里,被窝里冰凉得紧,莫名想到昨日夜里同陆倾淮躺在一起的燥热,屋里烧的是黑炭,不如红箩炭那般细腻,闻着有些呛,熏的厉害,但阿矜闻着,却莫名的安心。

  阿矜一会儿就睡着了,睡的很沉,她好像从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

  “姑娘的吩咐,还望早些转告。”

  “是。”

  迷迷糊糊间听见外头人说话,阿矜睁开眼睛,偏头看过去,就看见小桃从外头进来,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怎么了?”阿矜开口问道。

  “方才厉姑娘着人来了。”

  “厉姑娘?”

  “嗯。”小桃点点头。

  “说什么了?”

  “让你入夜了过去一趟。”小桃有些犹豫道,“请你入夜过去,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如今他们虽称她一声姑娘,可谁不知道,她日后可是要做皇后的人。”

  “阿矜……”小桃担忧地叫了阿矜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