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古代言情>将军夫人病弱>第一百二十八章 高利润的酿酒业

  送进宫中之前,他命人重新打造了精美的工艺复杂的瓷罐,将口脂小心翼翼填装进去,再将这些精美包装过的口脂装进绒布盒中,如此包装之后,这些不起眼的口脂从肉眼上身价便上升了几个台阶。

  他的爵位虽是世袭,但讨好上位者这种事他做的得心应手,尤其是皇上没有重罚王欣如,准许他将人接回府中调养,这份皇恩,严实诺牢牢记在心里。

  严勇在这次的科考中得了进士末尾,皇恩浩荡,被派去赣州做县官,虽说离京城远了些,但对于外祖父是罪臣,母亲更是犯下滔天大错的人而言,这种外派做官的待遇已是需怀着肝脑涂地的态度膜拜感恩的。

  皇上得了这些东西全部赏赐了后宫,每个宫中分一些,双君们也各留了一些。

  剩下的口脂,严实诺并未一下子在京城之中放出来,他深谙娱乐场所的套路,走的路子与仙衣阁相似。可他与当初的仙衣阁又有很大区别,他是伯爵,地位卓然,又有花膏和养生瘦身茶的生意,只需放出风声,即便他什么都不做,也有人上赶着寻他高价购买口脂。

  这些口脂与京城中贩卖的往常口脂不同,以往的口脂涂抹在唇上虽然能够加深唇色,可涂上去之后唇上干干巴巴,唇纹尽显。

  这些则不然,涂抹之后它能使使用者的唇看起来水润滋养,有种立体饱满感,肉嘟嘟的看起来很是惑人。

  如此高质量的口脂能在京城能掀起风浪实在不足为奇,令广阳公主诧异的是,无论从季柳手中拿到什么,它都能在短时间内让京城之中掀起热潮。

  仙衣阁因“夏季荷塘风”的主打,在为状元郎赠衣之后持续不下的热度再次上涨,白花花的银票每隔半月送进府中一次。

  歆嬷嬷瞧着广阳公主高兴的模样,仍旧放心不下,给陈关的信中多提醒他多多关注季柳的举动。陈关虽是无奈,可歆嬷嬷是他祖母,只能一边哄着老人家放宽心,一边祈祷熊景海卖力些,早日让少夫人怀上孩子。

  这一刻,陈关突然有些惋惜,他甚至想若当初熊景海与季柳在西北初遇,大概就不需要操心这么多事了吧。

  想想季柳现如今随军,夫夫二人整日相对,这种生活实在令人羡慕,若是他也有这种殊荣那该多好,想必孩子也能满地跑了。

  跟着熊景海,他们夫妻二人聚少离多,子嗣之事也一直没有进展。

  日后待茺州和禹州也如诸城般百姓富足,他也一定申请家属随军!

  经过这次骚扰之后,营口镇再次陷入安静,草原的流寇不知打的什么主意竟没有再来。

  熊景海不停派人进入草原,他想要的是草原的地形图,这个地形图当然是面积越大越好。

  到了夏季末尾时,新建酒坊里糯米酒已经发酵成了。

  季柳准备了蒸馏酒的冷凝装置,受工具限制,这里没有玻璃,没有长管,没有温度计,但酒的蒸馏器和酿酒图早在东汉便已有记载,古法的简单蒸馏冷凝装置他记得上学时在课外书上看过几个图例,大约记得一二。

  现在除了女人和双儿用的化妆品,首饰,衣物等,酒类这种高利润型产业,在他这里只能成功不许失败,因为这将会是未来几年里西北军重要的军费来源。

  想要强军,只靠处处受制的皇上只怕还要等上数年,想要变强还得靠自己。

  带着这种必须成功的念头,季柳压力极大,几日来,存了心思,他夜夜睡眠不稳。

  终于到了蒸酒的日子!

  深吸一口气,季柳带着朱长源,成分还有经验丰富的江师傅在酒坊中一次次做实验,冷凝装置下,冷却的酒液滴进瓦罐中。

  所有的酒分批定量全部煮沸,蒸馏,冷凝,去掉低沸点的酒头,将中间的酒心装入酒缸。

  酒头与尾酒是不要的,制酒需得掐头去尾,这样不会存有甲醛,才可保证人喝了之后不上头,如此才称得上是好酒。

  最后的尾酒与低沸点的酒头接在一起,盛出来倒入第二锅复蒸,如此循环往复。

  糯米新酒入口并不柔和,冲击感甚强,头一次品尝时,将季柳呛了个仰倒。

  这些蒸馏出来的白酒将一个个大肚酒缸全部装满,这些酒像青春期的孩子,叛逆的很,随便尝上一口都能从口中;路辣进胃里。

  可就是这种口感暴烈,火星子味十足的酒却让从事酿酒行业数十年的江师傅露出极其惊讶的表情。

  “老夫我酿酒数十载,还是第一次尝到这样扎口的酒,这酒好,这酒好啊!”说罢,江师傅仰头将手中的一勺酒一饮而尽,“酒液纯净,入口之后会甘明显,虽然不柔,但新酒都这样,放上一段时间,一定比现在的口感更好!”

  季柳松了口气,因为不懂,他比任何人都要担心这酒的成败,现如今看,却是成功了的!“世人皆言陈年老酒!这新酒口感太冲,想要好酒,还得依靠时间,需得经历沉淀陈化才会让酒拥有更多内涵。”

  “少夫人之前过于自谦了,您是不可多得的酿酒之才,老朽惭愧,多年酿酒却不及少夫人万分之一。”江河放下手中的酒勺,对着季柳便是一拜。

  “江师傅您真是折煞我了,季柳如何能受您这一礼!”季柳急忙回礼。

  成分心中充满自豪感,他对朱长源挑了挑眉,顺手擦了额上的汗,蒸馏过程,需将酒液煮开,任何依靠冷凝装置收集酒液,因此酒坊的温度一直很高。“之前仗着自己资历老,经验好,偏不让少爷进酒坊,哼,现在还不是老老实实听话!”

  朱长源伸手揉揉他的头顶,“你再大点声,江师傅就要跳到酒缸里去了。”

  江河明显听见了成分的话,老脸一红,“老朽果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您客气了。”季柳不与他计较,他毕竟不能常年待在酒坊里,江师傅日后便是酒坊的顶梁柱,需得给他留些颜面,“还请江师傅将这些酒分月存好,分别存上三月,半年,一年之期。以后每一批酒都按照这个时间存放,我会派人为您送来酒具。”

  “全听少夫人吩咐。”

  因为工艺限制,江师傅的手艺虽好,但成酒香味单一,缺少现代酒的醇香绵厚。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在如今的基础上,虽然酒的风味不理想,但能得到这样的酒季柳已然非常满意。

  从酒坊出来,乘坐马车往回走,忽的,一阵高扬急促的号角声响起,季柳在马车中勐地睁开双眼,成分已经掀开车帘往外瞧,“少爷,是营口的号角声,有敌袭!”

  “回去,快!”

  一声令下,马夫扬起马鞭,赶着两匹黑马往营口镇疾驰,车后扬起一阵烟尘。

  城墙之上,熊景海衣角飘起,垂首俯看,远处草原一阵烟尘滚滚,那是马蹄溅起的尘土,一片黑影逐渐靠近营口。

  马门曦,解坤,白一明三人站在熊景海身旁,只听耳边响起沉稳的命令声响起,“绊马索准备,连弩营就位!”

  解坤突然“嗷”了一嗓子,“干NND,小兔崽子们,老子早等你来了!”

  三个手握红旗的士兵登上城墙,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待三人就位,号角声再次响起。

  这是一个信号,一个准备进攻的信号。

  号角声完毕,三名士兵动作一致,挥舞手中的红旗,这是一种特殊的旗语,传递的只有西北兵能够看懂的命令,营口镇外的草原一片平坦,只有远处的风旋起几根飘落的草叶。

  旗语兵挥舞旗帜时,城墙凹凸规则的掩体后,出现了手握连弩的士兵,他们整齐划一,快速就位,手中的连弩一架接一架探出掩体,冰冷的铁器对准了城门口不远处的草地,每一架连弩上都有三支铁箭头,寒光瑟瑟。

  敌人越来越近,旗语兵同时竖起右手边的小旗,左手自腋窝处慢抬,待左右两手上升到同一高度时,两面旗帜同时落下。

  距离营口镇不远两侧平坦的草地上突然从地面下钻出数十人,他们手握长绳,同时使力,在距离地面大约马腿的高度上将手中的粗壮的麻绳崩的成一条直线。

  这时,敌人的骑兵最先到达,面对勐然间从地下钻出来的绳索,座下马匹躲闪不及,前排马匹一瞬间全部被绳索绊倒,齐齐跪倒在地,马上之人也顺着巨大的惯性从马上摔落。

  前方骑兵失利,后方冲劲不减,绊马索处的骑兵倒的倒,停的停。一时间惊唿声,喊叫声,咒骂声混在一起,敌军的骑兵原地纠结成一团乱麻。

  骑兵失利,后面紧跟着的杂鱼烂虾也摸不着头脑,在他们的眼里,这些草原上最勇敢的马儿怎么跑着跑着就没影了。

  跑近之后才发现他们一直引以为傲的骑兵在这次进攻中却没了以往的神气,甚至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的模样很是狼狈不堪。

  城墙上,所有人看着这些常来骚扰的草原流寇倒得满地都是,心中都是一阵畅快。

  该!

  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