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古代言情>换了夫君后>第93章

  ◎情郎,不会是谢大人吧◎

  “听说了吗?名花斋竟然选为皇商了!”

  “真的啊?那个铺子不是刚开没多久吗?”

  “这东西哪里说的好啊,说不定人家背后靠着大树哩。”

  京城里事情瞒不住,透出一点风声来不出几日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华艺郡主放下车帘,脸色有些阴沉。

  旁边的丫鬟翠绿觑着她的神色,却不敢说什么安慰的话。

  该怎么说?说郡主没事的,即便长安楼被名花斋顶了皇商的份例,也照样能在京城混的风生水起?

  这话,她是万万不敢说的。

  谁能想到,往年都是皇商,今年就被撤了呢。

  华艺郡主当然也想不到,她想的是,长安楼背后乃是她父王贤王,就算那些宫人有贼心也不能有这个贼胆。

  所以她打探了一番,才知道是太后娘娘亲自选的。

  太后不是贤王的生母,当年贤王的母亲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嫔妃罢了,那些皇子里面,顶数贤王没靠山,本人又是个纨绔。

  当然,靠着这份无心朝野,才能活到今天。

  华艺不敢对太后不满,便将这份气都记在了名花斋的头上。本想去找麻烦,谁知道走到半路,被贤王的人叫住,说是贤王有请。

  贤王整日游玩,有时候甚至出城夜宿,所以父女俩相处的时间不多。再加上贤王有个小儿子十分得宠爱,华艺和父亲也就越发的生疏。

  刚想到这个小儿子,华艺郡主下车的时候,便碰巧遇见了对方。虽说记在了贤王妃的名下,但到底不是亲生的,姐弟俩感情也没那么深厚。

  “姐姐,”年方十岁的世子懂事的行礼,能瞧出来教养极好。

  养在王妃名下,自然是好的。

  华艺不太喜欢他,加之心情不好,就嗯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

  待华艺走后,年幼的世子眨巴眼睛,问旁边的侍从道:“姐姐心情不好。”

  侍从自然是不敢乱说话的,只催促道:“先生已经等候多时了,您请。”

  贤王不务正事,但贤王妃却是将孩子教的极好,请了不少大家来教导世子,从小就将他教的知礼沉稳。

  世子点点头,又看了姐姐的背影一眼,按捺住想要过去安慰的心思,快步走了。

  “此事你莫要多管了。”

  书房里,贤王懒散的坐着,一点都看不出王爷端庄的样子,倒像是个纨绔子弟。

  华艺郡主刚一进来,就被父王说了一通,说让她不必插手这些琐碎的事情,只需在家勤练舞艺,待过一阵子在宴会上崭露头角。

  过些日子会有赏菊宴,宫里的皇后娘娘年年都会举办,时不时的会有臣女上前献艺,获得夸赞无数。

  每年,贤王都会如此嘱咐一番,就好像若是华艺能得大家青眼,他也跟着有光似的。

  论她再怎么优秀,有这样一个父亲,怕也是完蛋。

  不过华艺还是乖巧的应下。

  出了书房,碰见几个贤王的幕僚,华艺十分不屑,心想父亲定然是为了赏菊宴上的礼物忧愁。这些个幕僚没什么用,心眼还没她多。

  华艺去了母妃那里,换来了一片唠叨,华艺嫌烦,便推脱说要出去看布料,为宴会上的舞衣做准备。

  上了马车,耳边没有声音后,华艺靠在车壁上闭眼,翠绿吩咐车夫去往布庄。马车缓缓行驶,时不时的有轻风钻进来,带着阵阵凉爽。

  华艺郡主的心情好了不少。

  只不过,刚好了一些,又碰上麻烦事了。

  马车撞到了一位行人。

  眼见着华艺越发的不耐烦,翠绿赶忙出来,几句话将被撞倒的行人训斥一番,最后给了个甜枣,扔了十两银子。

  大概瞧出来是王府的马车,被撞倒的百姓也没说什么,马车便走了。

  “小姐,他们也太欺负人了!”宝瓶气的直跺脚。

  自打五姨娘进府之后,府里就变得乌烟瘴气,各个姨娘开始斗法,有时候还会连累苏晴柔。

  苏晴柔性子不似颜如月那般深沉,也没那么多心计,被连累几次后靳峥越发的厌她。

  这不,今日一早,苏晴柔实在是受不了了,想要找颜如月述说一番。忽地想到前几日淮哥的满两个月的日子她给忘了,便打算来采买些小孩用的玩意。

  刚下马车没走多久,心不在焉的苏晴柔便躲闪不及,被马车刮倒。

  幸好只是衣服沾了灰尘,人没事。

  “无碍,”苏晴柔低声说了一句,就像是在靳府那般低声下气似的。

  宝瓶只觉得恨铁不成钢。

  可是,苏晴柔也没什么办法。

  刚开始的时候,苏晴柔也曾学过颜如月那般硬气,没让表妹成为平妻。但日子久了,众人便知她只是外强中干罢了。

  而且那位表妹生了儿子,她只生下霜霜一个女儿。再加上府里的小妾众多,靳峥已经许久不曾进她的房了。

  在府里,宠爱就是一面旗帜,当受宠的时候,旗帜是鲜明的,府里不管是谁都不敢得罪。

  当失去了宠爱,那这面旗帜就如同被风吹雨打般褪了颜色,府里的人也开始见人下菜碟。

  有时候苏晴柔就在想,她当女儿的时候在家听父亲的话。出嫁成为人妇,便开始听夫君的话。

  好像,她没有顺从自己的时候。

  但转念一想,就算顺从内心,她又能做什么?

  她不是颜如月,她没法刚强起来。

  苏晴柔带着宝瓶买了不少小孩子用的上的东西,上了马车之后朝着颜家的铺子去了。

  本以为会在铺子里见到她,却被柳枝告知,颜如月晌午的时候回去歇着了。

  到颜府的时候,颜如月正在哄着小颜淮睡觉。

  小家伙刚出生没多久的时候像谢砚,总是抿着唇,随着他越长越大,倒是变得爱笑了。

  “抱歉,家里的事情忙,将淮哥的日子忘了。”苏晴柔将东西放在桌子上,过来抱起淮哥,温声道。

  颜如月轻笑:“小孩子而已,不办宴席,连满月都没办,只打算办个百日宴请你们过来热闹热闹。”

  说是百日宴,其实就是颜淮出生第三个月的宴席。

  苏晴柔露出真情实意的笑容,人瞧着也放松不少,抱着淮哥颠了颠,“胖了不少。”

  “是啊,奶娘说他近日能吃的很。”

  苏晴柔立马接话道:“能吃是好事,我家霜霜不太能吃,瞧着也不胖。小孩子还是胖乎乎的可爱。”

  她这么一说颜如月想起来了,霜霜已经七个多月了,正应当是胖的时候。她抬头看看正专心逗颜淮的苏晴柔,发现比上次见面还瘦。

  宽大的衣袖露出女子纤细的手腕,瞧着像是没有一点肉似的,只剩下骨头。

  颜如月好看的眉毛拧了拧,问了一句:“你最近怎么样?”

  闻言苏晴柔动作一顿,却也知道凡事都瞒不过她,便将府里的事情挑着重点说了一通。

  “这么说,这个五姨娘是个厉害的,才入府多久就得了靳峥的宠爱,甚至连那个表妹都比了下去。”

  不怪颜如月这般说,实在是因为那个表妹不止得老夫人的喜欢,更是生了第一个儿子,靳峥的庶长子。

  能将她都挤下去,看来这个新入府的五姨娘有几分本事。

  “府里的二姨娘有了身孕,只是昨个摔了一跤孩子没了,哭了许久眼睛都要哭瞎了。”苏晴柔又道。

  颜如月眯了眯眼睛,问道:“那其他的妾室,可有怀孕之人?”

  苏晴柔摇头:“没听说。”

  “二姨娘的身子已经好几个月了,她不该这般不小心才是,而且是在五姨娘进府之后没多久就发生的,很难不让人怀疑啊。”

  苏晴柔抱淮哥有些累了,便将孩子交给桃红,她坐下擦了擦鼻尖的汗,轻声道:

  “晨间地上起了霜,她一个没注意就摔倒了,应当和旁人没干系。”

  颜如月却不这么认为,“苏姐姐,你觉得二姨娘会不知道地上有霜吗?她为何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早起出门?”

  “这,”苏晴柔顿住了,她还真不知道原因。

  “苏姐姐,总之你在府里要多小心才是,你不为了自己,也该为了霜霜着想。”

  有句话颜如月没说。

  小妾斗的这样厉害,无非是为了上位。苏晴柔这个主母权利已经被架空,若是被人随便用点计谋就会扯下来。

  还好,府里的几房妾室出身都不算太高,就算苏晴柔不是主母了,她们也没什么机会。

  不过颜如月还是有些担忧的,便提点了几句。

  苏晴柔应下,每次来颜如月这里都会多了很多勇气和面对生活的信心。

  “对了,还没恭贺你成为皇商,”苏晴柔笑着道。

  颜如月也笑了,“侥幸而已。”

  说起来都是命。

  若不是她救下时家姐弟,也不会认识时老爷更不会得到他的举荐。颜如月没抱着多少信心,虽然自家东西也不错,但听说另外几家都大有背景。

  尤其是长安楼,背靠王爷。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今年长安楼的皇商名头竟然被夺了。

  “那你铺子里进贡给宫里的东西,便不能再售卖了。”

  “这是自然,宫里的贵人喜欢荷花系列,我铺子里便将所有荷花的胭脂水粉都撤了。”

  给宫里人用的东西,若是普通百姓也能买到,那是万万不可的。在此之上,她还得让人多研究出一些新品,供应贵人挑选。

  又说了几句话,到了用午膳的时候,颜如月留苏晴柔一起吃,席间不停的给她夹菜。

  苏晴柔眼眶微红,虽然已经吃饱了,但依旧将她夹来的菜都吃掉了。

  .

  下午送走了苏晴柔,颜如月歇息片刻便带着桃红和韩钰去了铺子。

  本来想让韩钰在家,毕竟在铺子里人多,没什么危险。

  但韩钰不肯,说府里有许多人护着,没事的,她得在她身边。

  颜如月惦记着她爹的腰伤,想着明日再亲自去一趟灵云寺,就算请不来方丈大师,得一些提点也是好的。

  下午的时候颜如月便一直在里间看账本,天色黑了她都没注意到。

  铺子后头有歇脚的屋子,店里的活计夜里就住在这,后门打开以后便是个小巷子,平日里也无人。

  颜如月觉得有些累了,便去小院子里转了一圈,听见有人叩门。

  后面的这条小路甚少有人经过的,颜如月还在想是谁,韩钰已经提前一步走了过去,低声问:“谁?”

  “我。”

  熟悉的清冽声音,颜如月笑了,韩钰则是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她知道二人的关系,所以避嫌似的说去前面看看,走了。

  颜如月过去将院门打开,笑着问风尘仆仆的男人道:“怎么来这里了?”

  身穿暗色纹袍子的男人闪身进来,道:“今夜有事,不能去你那了。”

  颜如月将门关好,失笑的道:“所以特意来告诉我一声?”

  谢砚颔首:“这是自然,怕你等我。”

  俩人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才能说上几句话,而且颜如月心疼他,有时候说几句便撵他走。谢砚想着来见她,便来了。

  颜如月拉着他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没有茶水,我去给你泡一壶。”

  “不必,说说话便好。”他道。

  颜如月便又重新坐下了,藉着刚升起的月亮,看男人璀璨的长眸。

  “过些日子要忙碌,可能不便去看你了。”

  男人的眸子里盛着细碎的光,闪动着动人的亮度。他话音一转,道:

  “我早些来店里,和你说说话,如何?”

  颜如月笑吟吟的道:“自然是可以的,不过你不想见见淮哥吗?”

  明明是不大的小孩子,可一天一个样。在怀着颜淮的时候谢砚不在,颜淮成长的路上他不想缺席。

  “去的,不过隔几日去一次。”

  眼看着西国的皇子就要进京,圣上还特意召见他,让他去出城接应,一路陪同。

  表面上看这是欢迎那位皇子,暗地里则是监视罢了。

  虽说细作一事,西国将自己撇干净,但圣上多疑,难免心存芥蒂。让他跟着皇子,自然也是重用他。

  这样一来,他闲暇时间便少了,怕夜里太晚扰了她休息,所以便不来了。

  二人又说了一会话,谢砚嘱咐她小心一些,皇商一事是荣耀,也是一柄刺激旁人红眼睛的剑。

  颜如月轻笑:“放心,我知道的。”

  谢砚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嗯,低头握住她的手,二人十指交缠。

  “辛苦了,”他道。

  “我不辛苦,辛苦的是你,照顾好自己,按时按晌用饭。你胃不好,莫要吃太多生冷的东西。”

  一句句的嘱咐,温暖着人心。

  谢砚定定的看着她,身子猛的向前,吻住她。

  颜如月没拒绝,闭上眼睛回应。

  亲了好一会,猛的听见好似有脚步声走了过来。应当是桃红他们,谢砚赶紧放开人,故作无事的站了起来,假装在看墙角处的秋菊。

  “方才在前面没找到你……谢大人?”

  撩开帘子的竟然是画屏,身后站着文慧郡主。

  “郡主,”谢砚也不好再装了,便转过身行礼。

  文慧踏步进了院子,目光在颜如月和谢砚身上来回的扫视,唇角噙着笑意,问了一句:

  “你们认识?”

  没等谢砚说话,颜如月先开口了:“认识,都是老乡。对了谢大人,您说的事情我知道了。”

  谢砚颔首,说有事先走一步。

  等谢砚走后,颜如月拉着文慧郡主回了里间,让桃红上了热茶,还笑着道:“天色越晚风越大,喝点热茶暖暖。”

  文慧没动,盯着颜如月殷红的嘴唇,忽地来了一句:

  “你说你有一个情郎,不会是谢大人吧?”

  颜如月一口茶水没咽下去,直接咳的脸红,眼泪都出来了。

  文慧双手抱胸,哼了一声,等着颜如月的解释。

  这要怎么解释?她之前为了躲避文慧郡主给她送情郎,便推脱说自己有一个。

  眼下,谢砚倒是个很好的挡箭牌。

  思忱片刻,颜如月点了点头。

  “还真是啊?”文慧有些吃惊。

  怪不得之前她追着谢砚跑,他都不理她,而且长公主提点也不听,甚至最后下了药,都被他给跑了。

  “画屏,你先出去。”

  将人支走后,屋里便剩下两个闺中密友,文慧郡主说话也不用顾忌。

  “哎,你说说,他厉不厉害?”

  颜如月:……

  “我看他鼻若悬胆,听人说这样的面相就很勇猛。”文慧郡主又蹙了蹙眉,道:“不过还有人说,不爱说话的不太行,回想我府里厉害的,好像都嘴甜。”

  “郡主,喝茶,正好温了。”颜如月低着脑袋提醒她,好不容易才将这个话题岔过去。

  “对了,你给我准备些上好的香体膏,我近日要好好的保养,连头发丝也要让人眼前一亮。”

  颜如月失笑:“郡主,莫不是有什么大事不成?”

  “当然是有的,过些日子赏菊宴,宴席从殿内延展到殿外上犹如长龙,几乎所有的文武大臣都要携带家眷前去。”

  说完,见颜如月看她,似在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文慧先是哼了一声,随后道:“不瞒你说,我之前看上的那人便是谢大人,谁成想啊,竟然是你的人。早知道我就不费心思了,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文慧并不是妄自菲薄,她见过大显最尊贵的女人们,觉得颜如月气质虽然差一些,可是容貌昳丽,便是宫里也入得。

  文慧有自知之明,自己容貌上是万万比不过颜如月的,也就身世和气度能压一压颜如月的美艳了。

  颜如月听完文慧讲,还有些吃惊。文慧道:“你放心,我早就歇了心思,这不准备在赏菊宴上寻摸两个看的顺眼的。”

  文慧郡主性子坦荡,人又长的好看,其实有不少人主动来寻。但堂堂郡主,又岂是谁都可以沾染的?文慧府里的可都是她精挑细选过的,都对她一片痴心。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颜如月也真心实意的拿她当密友,便笑着应下,还问她需不需要帮忙挑衣裳。

  “自然是要的,今年的赏菊宴,我打算献舞一支,技惊四座。可惜了,你无法进宫瞧见我艳压群芳的场面。”

  说着,文慧郡主还啧啧两声,似是极为惋惜似的。

  颜如月捂嘴笑了起来。

  文慧也跟着笑,俩人说了好一会的话。

  .

  翌日,颜如月上山去请方丈,如她所料没将人请来,不过方丈大师看她面善,便派了一个小师父随着她下山,说是尽得真传,大可放心。

  颜如月自然是放心的,尤其是在看见小师父扎针之后,她老爹立马精神了不少,说不疼了。

  当然,小师父不可能日日都来,便教会九叔如何行针。待送走小师父后,九叔感慨的道:

  “出家人果然是普度众生,这等秘法也愿意教给旁人。”

  颜淮并不知道他祖父身子不适,有时候会看着躺在床榻上的祖父,露出不解的神色。

  颜如月笑着拍拍儿子如小鼓似的肚皮,道:

  “祖父近日不能抱你,等过些日子好了再逗你玩。”

  颜德春笑呵呵的让她把颜淮放在他身侧,即便是躺着也能让小孙子高兴,爷孙俩哈哈大笑,离的老远都能听见。

  这日,唐熠来了,颜如月和他说了一下铺子生意的事情,唐熠温和的笑道:

  “多亏了你,否则光靠我们唐家万万是不能做到今日的成就。”

  颜如月赶忙谦虚了几句。

  “本想着再开几间旁的铺子,不过我精力有限,怕是照顾不过来了。”

  这是颜如月和唐熠之前的设想,不过事实摆在眼前,京城的铺子生意好,却也相同的需要费更多的心思。

  唐熠摇头:“我们只需要专攻一项便好,不说旁的,光是皇商的名头,便能引来不少客人,何况过些日子还有西国皇子进京,到时候百姓们夹道欢迎,生意能更好一些。”

  这事颜如月知道,谢砚和她说了。谢砚被派去城外接人,一路陪同皇子入宫。

  颜如月颔首,笑道:“如此便好。”

  连着几天都没看见谢砚,这日晚上,谢砚来了。

  “我忽地想到,之前细作一事会不会留下什么隐患?西国皇子入京的时候,百姓们必然好奇出来围观,到时候人多手杂,会不会不安全?”

  颜如月着实是担心他,他一个文弱书生,怎么总被派这些危险的活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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