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古代言情>换了夫君后>第90章

  ◎“有我在,别怕。”◎

  小孩子吐的嘴角都是奶,他好像还不知道自己惹了祸,咧嘴咯咯笑。

  颜如月憋着笑,上前用帕子先将颜淮嘴边的污渍擦掉,然后给谢砚擦他的衣襟。

  男人暗青色的衣袍上沾了明晃晃的奶渍,可他像是不觉得脏似的,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眼睛一直牢牢的看着小家伙,面容都变得柔软。

  颜如月给他们爷俩都擦干净,然后道:“天色黑了,你早些回去歇着吧,也累了一天了。”

  谢砚没动。

  眼见着淮哥慢悠悠的闭上眼睛,在谢砚的怀里睡着,他才慢慢的将孩子放了回去,还给他盖好小被子。

  颜如月惊讶的低声道:“听奶娘说他睡觉很慢,怎么到你这睡的这般快?”

  谢砚直起身子,转过来面向颜如月,男人幽深的目光瞧着有些悲伤。

  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怎么了?”颜如月问道。

  身材高大的男人挡住背后的光,他的面容瞧着也不甚清晰。大概视觉受限,人的耳力就格外的敏锐。

  颜如月将他声音里的颤抖,听的清清楚楚。

  “月儿,”谢砚顿了顿,努力的控制自己的声音,可还是微微发哑,带着心疼。

  “我听人说,怀孩子是很辛苦的一件事,胎儿月份小的时候,会不舒服想吐。等胎儿大一些了,肚子也越发的大,连行动都会受阻。”

  颜如月内心为之一动,谢砚还在压低了声音说着。

  “他们说,最难的是生产时,若是不小心……”

  说到这里,谢砚抿着唇,忍不住将颜如月抱在怀里。

  感受到怀里女子的温度,他才觉得提起来的心落到了实处。

  “对不起,在你最难受的时候没能陪在你身边,让你一个人经历这么危险的事情。”

  他眼睛酸涩,心尖更是难受。

  一想到颜如月肚子忍受几个月的痛苦,为他生了淮哥,他就觉得对不住她。

  “淮哥在肚子里的时候就很乖,”颜如月抱住他精壮的窄腰,将脑袋放在他的胸口处,听着他心脏有力的跳动。

  “他从来不闹,也没有让我害喜。说起来,有了他之后我才能从那段日子里熬过来。”

  “谢砚,你不必觉得愧疚,这本就是我自己做的决定,我从来不会后悔生下淮哥。”

  谢砚呼吸发滞,他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段分开的日子,也是他最难熬的时光。

  “月儿,谢谢你。”

  “谢砚,你是个蠢蛋。”颜如月眼泪流了下来,人却是笑着的,“他也是我的儿子啊,说起来,他可是姓颜,不姓谢。”

  谢砚终于笑了,“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是你生的就好。”

  颜如月闭上眼睛,刚想深深的嗅他的气味,就闻到一股奶味。

  ……

  颜如月:“谢砚,要不你把我松开吧,淮哥吐的奶蹭我脸上了。”

  .

  翌日,颜如月比往日醒来的更早一些。旁边时达翻个身,又沉沉睡去,小孩子雪白的脸上出现了红印子。

  颜如月笑了笑,将被踹掉的被子给他往上盖了盖。

  外头的柳枝和桃红听见动静,进屋来侍候。

  “将这些日子达达最喜欢的小东西都装上,还有,吩咐厨房做几份达达最喜欢的糕点。”

  柳枝应下,侍候颜如月洗漱,桃红则是去看小少爷。

  小少爷一般都会和奶娘睡,但偶尔颜如月也会带一带,此刻,颜淮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见到熟悉的桃红,当即乐了。

  “小姐,小少爷长的可真可爱。”

  白嫩的小孩子,脸上胖乎乎的,小手都肉嘟嘟的软乎。一双眸子,干净的像是能映出人的影子。

  “小姐生的,当然好看了,”柳枝边给颜如月梳头边和桃红聊天,“小姐就是美人,生的自然也好看。”

  “这等夸赞的话,往日都是桃红说,你怎么也学会了。”

  颜如月看着镜子里的柳枝,笑着打趣道。

  自从来了京城,柳枝跟着在铺子里忙活,见的人和事多了,眼界也大了,嘴巴也愈发的甜。

  柳枝笑盈盈的道:“奴婢说的是实话,小姐,今日您想戴哪个发簪?”

  “就这个吧。”

  素手点了点单独放的匣子,柳枝面上带了点疑惑。

  这支簪子是谢姑爷送的,自打谢姑爷走后,自家小姐就将其好好的存放,一次都没戴过,怎么今天想起来戴了?

  不过,柳枝也不问,听话的将其簪好。

  镜子里的女子眉眼如画,素齿朱唇,举手投足之间带着明艳动人的美丽。

  还没到晌午,时小姐就来了,看来应当是天不亮就启程,也足以看出她对弟弟时达的珍重。

  颜如月叫认将马车直接放进来,朱红的大门一关,不远处巷子口鬼鬼祟祟的人影就转头快步走了。

  .

  “多谢颜小姐,您的恩情时家铭记在心。”

  时巧兰看见亲弟弟完好无损的站在她面前,当即就哭了。被姐姐吓到了,时达也开始哭,姐弟俩抱着哭了好一会。

  等哭完了,时巧兰连忙道谢,甚至拿出几张银票。

  颜如月当然是笑着拒绝,只说是举手之劳,还特意拉过时巧兰,压低了声音嘱咐小心着些。

  虽然颜如月没明说,但是时巧兰还是知道她的意思是小心继母。

  “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达达的,我带他回平城,一切等我爹回来再说。”

  这倒是个好办法,免得在时家出什么岔子。

  送时家姐妹上马车的时候,时达眼泪汪汪,看的颜如月心都酸了。

  “没事的,等你回京城后,也可以来颜府。”

  时达重重的点头,小大人似的奶声奶气的回答道:“我还要和弟弟玩,还要和韩钰姐姐学功夫,还要吃好吃的糕点。”

  小孩倔强的不落下眼泪,在眼里蓄着,瞧着更加惹人怜。

  “好,达达,等你。”

  车帘放下,时达最后一眼看见的是颜如月的笑脸,还有微红的眼眸。

  等马车走出颜府,时达哇的一声憋不住了,开始痛哭起来。

  时巧兰没想到,这才几天,时达和颜家人就处的这么好。

  这同时也说明,颜府的人是真心实意的对待时达。

  小孩子,最能感受到真情假意。

  时巧兰哄了他好一会,马车都走出城门口了,时达还是抽泣。

  最后时巧兰取出颜如月准备好的糕点,时达才哭一声吃一口,最后慢慢不哭了。

  等时达情绪稳定下来,时巧兰揉了他脸蛋几下,问道:“达达,你告诉姐姐,在家里母亲对你做什么了?”

  时达将糕点咽下,答道:“她不让我吃饭。”

  时巧兰皱了皱眉。

  继母不喜欢达达,她一直都知道,但是没想到她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

  “那奶娘呢?她没说什么?”

  “爹走后的第二日,奶娘的家人找过来,好像出了什么事情,奶娘就匆忙走了。”

  时达虽然人小,但说话调理还是很清晰的,一一道来。

  时巧兰从他的话里了解了一部分,然后再猜测一番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时巧兰面色冷了下来,不由得恨起继母张氏。

  这么小的孩子,她也下得去手。

  “对了,姐姐,”时达喝了一口水,接着道:“我看见母亲和别人抱。”

  “别人?是府里的吗?男人还是女人?”

  时达有些记不清了,他瞪着大大的眼睛在回想。时巧兰也不催促,还伸手给他擦拭嘴角的残渣。

  “男人,不过我没见过,他们还那样。”

  时巧兰不明白:“哪样?”

  时达哼了一声,“就像颜姨母和谢大人那样。”

  说着,他撅起嘴,闭上眼睛。

  已经是成了婚的人,自然知道这是交吻。接收到的消息着实是让人震惊,时巧兰都懵了。

  这么说,继母这是趁着父亲不在,有人了?亦或者早就有了?

  还有颜小姐,她不是没夫君吗?谢大人又是谁?不会是给她传消息的大理寺少卿谢砚吧?

  那个名动京城,列为全京城最想嫁的男人榜首之位的谢砚?

  时巧兰扶额,觉得脑子都有点转不过来。

  忽地,车厢猛的晃动,时达直接一脑袋撞上车壁。

  .

  时达一走,颜如月忽地觉得少了很多人似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力气。

  等到下午谢兰芝来的时候,颜如月正懒散的靠在窗边小榻上,看最新出的话本子。

  “颜姐姐,我来了,”

  谢兰芝眼睛发亮,一进屋就开始寻找颜淮的身影。

  今日一早,她和大哥一起吃饭的时候,大哥状似不经意的提了一句。

  “衣裳若是做好了,便早点送过去吧,看看你小侄子。”

  谢兰芝顺从的点头,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不是小外甥吗?”

  她大哥,大理寺少卿,外人给了个诨名叫“玉面阎罗”。此刻唇角含笑,眉眼都沾了喜气,能看出他在努力的压制着自己,淡声道:

  “是侄子,你亲侄子。”

  当啷一声,是谢兰芝碗落在桌子上的声音。

  饭都不想吃了,谢兰芝作势就要去颜府看孩子,还是谢砚神色平静的将人拽住,道:

  “你黄昏时再去,她那里白日有事。”

  说的就是时小姐来接时达的事情。

  谢兰芝听劝,面色涨红的回了自己房间,将小衣裳最后一点领口收好。

  不过她可等不了那么久了,眼看着日头西落,也勉强算达成了大哥的要求,急匆匆的赶来了。

  见谢兰芝这幅模样,颜如月便知谢砚和她说了,当即让乳娘抱着颜淮过来。

  昨晚,谢砚见到颜淮时已经失了态,谢兰芝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抱着孩子就不撒手了。

  “嫂子,淮哥眼睛长的像大哥,鼻子也像他,嘴巴像你。”

  抱着孩子,谢兰芝嘴巴笑的都合不上了,也顾不上叫颜姐姐了。

  颜如月失笑:“他就嘴巴长的像我,其他地方都像你哥。”

  被提及的谢砚,此刻正在大理寺当值。

  王蔚明看了一眼他家谢大人,虽然也是和往常那般好似没什么表情,但莫名的觉得今日更加高兴了一些。

  “大人,那些人怎么处置?”

  王蔚明问的是抓住的那些细作,在牢里受了不少折磨,半死不活的。

  这事当然不是谢砚能做决定的,吩咐等上头的消息,谢砚便和王蔚明各自去忙。不过一个时辰后有人匆忙禀告,说是一个叫柳枝的求见谢大人。

  谢砚长眸闪了闪,嗯了一声便抬腿往外走。

  走了一会,果然见门口站着面色着急的柳枝,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似的,走来走去如热锅上的蚂蚁。

  “谢大人!”

  柳枝见到人,宛若找到主心骨似的。

  谢砚挥挥手,让门口守着的人放柳枝进来。

  柳枝也是个懂事的,快走几步,离人远了些,还没等开口,就听谢砚问道:

  “你家小姐让你来的?她怎么了?”

  柳枝难得的壮着胆子抬头,看了这位京城里风头正盛的谢大人一眼。

  只见男人面若冠玉,一张长眸灿若星辰,本该是风流俊逸的长相,偏偏他穿着一身暗色的衣裳,显得无趣了不少。

  男人俊俏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担心的神色,柳枝会意,赶忙道:“小姐没事,是时家姐弟。”

  谢砚眉头轻轻拧了一下,“继续说。”

  “是,”柳枝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上午的时候时小姐便将时少爷接走了,小姐让时小姐到了后,用飞鸽传书给个消息,时小姐也应下了。”

  “按理来说,他们的马车脚程快,这么晚了该到了才是,可是小姐派人去了好几趟,都说没收到来自平城的飞鸽。”

  谢砚听完,冷静的道:“所以你家小姐觉得是时家姐弟出事了?”

  柳枝像是捣蒜似的点头:“我家小姐说了,一切就按最坏的打算,她已经派了人直接快马往平城赶,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另一边,希望您能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查出点什么。”

  越说,柳枝其实越没底气。若是时家姐弟真的出了事情,谁又能查出来?

  城外荒郊野岭,想要做什么很容易抹去痕迹。

  不过小姐当时吩咐她的时候,一副全身心信赖谢大人的模样,想必知道谢大人会有办法。

  “嗯,”谢砚应下,薄薄的嘴唇轻启道:“告诉她莫要担心,一切有我。”

  柳枝回去就将谢砚的原话转告,颜如月莫名的松了口气。

  不过想到那对姐弟还没传来消息,就又开始急起来。

  “小姐,您能做的已经都做了,”柳枝过来给颜如月倒了一杯清火茶,道:“谢大人那边定然是有办法的,您且安心等着。”

  也没什么办法了,只能暂时先这样了。

  夜里,谢砚照例来了。不过他来的不巧,今夜淮哥和奶娘一起睡,早就抱走了。

  谢砚轻笑了一声:“主要是想看看你。”

  谢砚说着给她倒水,轻声道:“你嗓子都哑了,定然是着急了。”

  “我怎么能不急啊,那边还是没消息,我派去的人怕是明日一早才能进城,我怕……”

  她怕出事。

  说完,见谢砚垂着眸子,像是在思索什么,颜如月凑近了道:“你那边有什么消息?”

  谢砚掀了掀眼帘,道:“我让人看着时府,时刻注意府里所有人的动向。”

  “然后呢?”颜如月着急的抓紧谢砚的衣袖,沐浴后素白的脸上带着急色,一双杏眸瞪的老大。

  谢砚握住她发凉的手,边给她暖手边道:“暂时没发现什么异常。”

  “月儿,此事不一定像是你想的那样,你先别自己吓自己。”

  颜如月垂着眸子,看二人握在一起的手,她声音又低又轻,“怎么会不急呢?达达才那么大一点,只比我们的淮哥大一些而已,若是淮哥突然不见了,我甚至都不敢想像我会怎么样。”

  颜如月过去的那些年身份都是颜家的大小姐,颜家二房唯一的孩子,身上担着许多东西,让她从来不会低头也不会心软。

  可是自从有了淮哥,她觉得自己变了。

  走在路上看见可爱的小孩子,她会不自觉的笑,会觉得小孩是天下最为可爱可人的。

  时达便是如此,犹记得车帘盖上之前,他还红着眼睛说会来找弟弟玩。

  在颜府呆了几天,时达的小脸圆了不少,瞧着比之前更加喜人。

  一想到时达,颜如月就觉得心里发慌,攥着谢砚的手也收紧。

  “谢砚,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摇曳的烛火,让女子面色瞧着没那么苍白了,但她杏眸微微发红,瞧着楚楚动人。

  谢砚轻叹一声,掐着她纤细的腰肢将人放在腿上,然后双臂拢着她的背,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有我在,别怕。”

  他说话的时候胸腔震动,颜如月闭上眼睛靠在他胸膛上,嗯了一声。

  夫妻二人谁都没说话,静静的拥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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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早,派去平城那边的人飞鸽传书过来,说是时家姐弟并没有回家,她夫家急了,也在开始找人。

  接到消息的颜如月正在店里,闻言坐不住了,急的想要直接去找谢砚。好在理智将她拉了回来,让柳枝去可以,但是她自己万万不能去的。

  将柳枝吩咐一番,颜如月看着柳枝快步走了,她站在铺子门口愣神。

  从京城到平城固然有很多条路,但是官道只有一条,且平坦安全,时小姐不会弃这条路去旁的小道走。

  管道上马车不少,如果是歹人作案也要掂量一番,且时小姐带了几个人,完全可以应付。

  但现在,人不在,车也不在。

  颜如月其实第一反应就是,时家的那个继母动手了,但是谢砚说时府并无异常。

  如果他们派人去截马车,不管怎么样,总该有痕迹才是。但时府一切照旧,也没见有可疑的人出入。

  颜如月闭了闭眼,皱眉扶额,靠在门口。

  昨夜她没睡好,一晚上都在做噩梦,梦见时达被欺负了,在向她求救。

  “哟,这是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颜如月睁开眼,就见文慧郡主进来,笑着看她。

  “郡主,”颜如月收敛心思,笑了一下。

  “行了,你早上没照照镜子?笑的比哭还难看,”文慧拉着颜如月进了里间,让她也坐下。

  “怎么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颜如月摇头不语。

  文慧郡主笑着猜测道:“不会是你那个情郎,跑路了吧?”

  “这都哪跟哪啊,”颜如月哭笑不得,“不是,就是身体不太舒服。”

  文慧神色难得的正经起来,“看过大夫没有?我给你叫来御医,让他给你把把脉吧。”

  说着便要吩咐画屏。

  颜如月赶紧将人拦住:“无碍,郡主不必麻烦,我休息两天就好了。”

  文慧:“真没事?”

  颜如月笑道:“真没事。”

  文慧上下打量她,见她好像真的没有大碍,才放下心。忽地,文慧想到了一事。

  “难不成,是因为华艺的事情烦心?你呀别往心里去,华艺就是嘴上厉害,不敢拿你怎么样的。她那个父王,惯会做人,不可能在京城惹事。”

  见颜如月好像没明白,文慧郡主道:“就是前些日子来你铺子里闹事的那个,她是贤王的女儿华艺,而她爹就是长安楼背后之人。”

  颜如月反应快,一下就知道对方是谁了。

  文慧郡主本以为自己安慰了好友,却不想她脸色更不好看了。

  “吃点亏就吃点吧,”文慧郡主又出声安慰道:“你就当走在路上,被狗咬了一口。”

  “我,”颜如月略有紧张的舔了舔唇,“坑了她七百两银子。”

  文慧:“?”

  “你不仅没吃亏,还让她大出血了?”文慧郡主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无他,华艺郡主因着身份作威作福惯了,许多京城的贵女都在她那碰的一脸灰。文慧郡主是因着嘴上厉害,才每次必赢的。

  没想到颜如月一个平头百姓,竟然将华艺给整治了。

  “快说说,你是怎么坑她的。”

  文慧郡主一下就来了兴趣,缠着颜如月让她将事情的经过讲一遍。

  等颜如月说完,嘴巴都干了,文慧郡主还有些意犹未尽。

  “精彩啊,”文慧郡主点着头拍手,笑盈盈的道:“真是一处好戏,可惜我不在。”

  “我说,要不哪天我把她骗来,你再坑她一次吧。”

  作者有话说:

  华艺:?您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