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古代言情>公主惑心>第46章

  顾弦思接过枝条,凌空挥舞了几下,却没有一下落在苏傅楚的身上。

  她知道这枝条打人并不疼,可却还是舍不得。

  分别总是能叫人更容易看清自己的心,她是恼他,然而更多的还是心疼。

  否则也不会一听说他被关起来,就急忙赶去救人。

  连他被关暗室她都受不了,更何况叫她亲手打他呢?

  即便是只在他身上留下浅浅的红痕,她也舍不得。

  同样是故意装可怜,箫泽让她生气,可苏傅楚却叫她——

  想换一种方法欺负。

  顾弦思将手中的枝条丢到一边,玉手抚上了苏傅楚的脖颈,慢慢抬起他的下巴,然后居高临下的俯身吻了上去。

  她故意不去亲吻他的嘴唇,只是如同蜻蜓点水一般,一会儿碰触他的眼眸,一会儿摩挲他的鼻尖,甚至用舌尖在他的嘴角扫过,看着他期待的微微张开嘴,却说什么都不肯叫他如愿。

  苏傅楚的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神情里也多了几分催促的意味,可顾弦思依旧不急不忙的在他脸上逡巡,仿佛是在把玩一件心爱的珍宝。

  素了许久的年轻将军,哪里能受得住这样的撩拨,苏傅楚的脸颊染上绯红,心跳如雷。

  “公主——”

  苏傅楚轻轻的呢喃,带着无尽的诱惑。

  可顾弦思却不上钩,突然将他放开,转身走回榻上,笑呵呵的道:“本公主要睡一会儿,你自己想办法暖幽梦香吧。”

  苏傅楚缓缓的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向他心爱的公主,终是将她压倒在身下,他贴在她的耳边,引诱着:“我其实已经想好了办法,不需要幽梦香,也能叫公主安睡,公主愿不愿意试一试?”

  灼热的气息吹红了顾弦思的耳朵,她娇笑了一声:“那你可得好好做事,若是不能叫本公主满意,就把你丢回西院去挨鞭子!”

  寝殿之外天色尚还明亮,寝殿之内却已是过上了春宵,分别许久的一对有情人,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不断的让对方全身都沾染上自己的气息,直到夜色渐浓,方才停歇。

  顾弦思趴在苏傅楚的胸口,由着他帮自己揉腰,有些霸道的说道:“今晚你不许走。”

  苏傅楚含笑点头:“嗯,公主之命,阿楚自然不敢违抗。”

  顾弦思对着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若当真不敢违抗,刚刚她喊停的时候,他怎么不肯听话?

  不过是索取的满意了,才来哄她。

  “如今苏淮离开京城养病,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你打算趁机彻底接掌平原侯府吗?”

  顾弦思懒洋洋的问道。

  苏傅楚点头道:“平原侯府里我已经安排了人手开始清理,苏淮不在,这事并不难,只是有一件事,我想与公主商量一下。”

  “真新鲜,苏世子竟然学会跟我商量了?”

  顾弦思故意拿话噎他,“看来还是平原侯会□□人啊。”

  苏傅楚讨饶的低头在顾弦思的头顶蹭了蹭,才道:“公主,若是把你我的婚期提前些,你觉得如何?”

  顾弦思诧异道:“礼部不是说将婚期定在开春么?算下来也就两三个月的功夫,还怎么提前?”

  长公主的婚事,礼部自有定例章程,一套走下了,两三个月已经算是时间紧的了。

  前朝公主出嫁,礼仪走个一年半载的也有不少,筹备婚事的时间越长,越说明公主受皇家重视。

  太后命礼部缩减婚礼筹备时间,本也有轻视顾弦思的意思,如今苏傅楚竟还想再提前,当真如此,便要叫天下人笑话她了。

  顾弦思撑着坐了起来,倒是也没生气,因为她知道苏傅楚提出此事,决计不是因为看轻她,必另有深意,她在等他的解释。

  苏傅楚没有起身,而是挪动身体,将头靠在顾弦思的腿上,双手揽着顾弦思的腰继续给她揉着,一边道:“苏淮的病很重,我私下询问过太医,若无神医妙手回春,他未必能撑过两个月。他的死活我不在乎,可若是他在婚礼前死了,按例我要守孝三年,公主,我不想等三年。”

  苏傅楚的声音里隐藏着些许委屈,他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有光明正大的站在她的身边的资格了,却有可能会因为苏淮的死而要再等三年,一想到这里,他心里就堵得慌。

  苏淮生而不养,从未有一时真的将他当成儿子,他凭什么为了给苏淮守孝而耽误自己的婚事呢?

  顾弦思却被他话中的一个词吸引了注意力:“神医么,倒是还真有一个,浮游已在回京的路上了。”

  苏傅楚惊讶坐了起来:“浮游真的回来了?可我前几日叫绿水问蓝穹,他还说不知道浮游的行踪呢。”

  “蓝穹的确不知道,”顾弦思解释道,“此事事关小逸的救命药,我叫人封锁了消息,知道浮游行踪的人只有碧渊手下的几个暗卫,再无他人。”

  “再无他人,”苏傅楚重复了一遍顾弦思的话,“可苏淮怕是已经知道了。我还道他有我不知道的秘密渠道能探听浮游消息,追查了许久却毫无所获,现在想来,这消息怕是从公主府里传出去的。”

  苏傅楚的脸色越说越沉:“当初白暮摸进寝殿之事,我就觉得有蹊跷,却始终没找到缘由,只能将护卫调换成蓝羽军来确保公主的安全。可现在看来,可能是碧渊手下的暗卫出了岔子。”

  顾弦思听他这样说,却是惊道:“快,叫人封锁公主府!你今日回府的消息,决不能叫人传到苏淮的耳中,否则你筹谋良久之事恐怕终成泡影。”

  之前苏傅楚也曾经回来过几次,但都是在夜里,直接进入寝殿,并未曾惊动府里的人,可这一次他却是白日里回来的,还大摇大摆的去了一趟西院,府中但凡留心的人都知道他进了她的寝殿了吧?

  苏傅楚起身下榻,想要穿衣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只有一件薄纱,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凑合穿着出去,顾弦思却从床边的暗格里掏出一套黑衣丢给他。

  那是他在府中时的衣物,当初夜里出府的时候曾经穿过,后来回来宿在寝殿里,便脱在了一旁,第二日换了正经的衣服,也没留意这一套的去处,却不想竟是被顾弦思给藏了起来。

  顾弦思坚决不会承认是自己为了睹物思人,偷偷的塞进暗格中的,她抬头看着幔帐道:“也不知道是谁放这儿的,你凑合穿吧,总比你那个什么也遮不住的纱强。”

  天知道刚刚她看到他穿着那一身进来的时候,有多么想直接扑过去撕碎那薄纱!

  若隐若现的薄纱莫名的全都是诱惑,引诱她去破开那屏障,探索其中的动人滋味。

  以前经常见西院的人穿成这样,却从来没让她有过这样的冲动,如今叫苏傅楚这么一穿,她怕是以后再也不能接受其他人这么穿着来伺候了,索性如今幽梦香对她已经没什么作用,这西院做香炉的规矩,是时候可以废了。

  苏傅楚心中暗笑,却不戳破顾弦思,赶紧穿好衣衫,开门走了出去。

  因为知道苏傅楚在里面的缘故,寝殿门口并没有人守候,花蔓不知去哪儿了,倒是碧渊远远的立在一颗树上。

  空无一片叶子的树枝完全无法遮挡碧渊的身影,他这不像是躲藏,倒像是故意让人瞧见一样。

  看到苏傅楚出来,碧渊立刻飞身过来,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公子,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可是把府里搭理的极好,什么事都没出。”

  苏傅楚却是没心思与他玩笑,冷声道:“立刻叫人封了公主府的门,将今日在府中的知道浮游行踪的暗卫全部叫过来,不在府中的立刻叫人去找。”

  碧渊正色答应了一声,也不问为什么,立刻转身去办,这便是暗卫与侍卫的不同之处,暗卫是从来不会问原因的,接到任务立刻执行才是暗卫的准则。

  浮游的行踪既是辛秘,自然知道的人并不多,从跟在浮游身边的暗卫到传信回府的暗卫,不过寥寥四人而已。

  而除了这四个暗卫、碧渊以及顾弦思之外,再无旁人知道此事。

  这四个暗卫中,有一人是常年跟在浮游身边的,如今尚未回来,剩下三人,二人在府中,另外一人,却是刚刚出府去了。

  碧渊带着在府里的两个暗卫一起跪在顾弦思面前,苏傅楚就像是他当初在府中一般,立在顾弦思的身后。

  顾弦思伸手拉住苏傅楚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然后说道:“要不了多久,你便是公主府名正言顺的主子了,不必再忌讳什么。此事全权交给你处理,若有可疑之处,无论是谁,都不必留情。”

  顾弦思的话叫碧渊的额角冒出冷汗来,他刚刚已经弄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也知道公主这话是说给他听的。

  公主曾经特意交代过浮游的行踪必须保密,所以这三个传递消息的暗卫皆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是他信任的人,可如今却是走漏了消息。

  碧渊不会傻到觉得苏淮能得知浮游的行踪是巧合,因为浮游本就是个高手,跟在浮游身边的暗卫最善隐匿行踪,若非那暗卫按规矩传信,就连他也发现不了浮游的行踪,否则浮游离京这么多年,早就被人给找到了。

  这么严重的消息泄漏,他身为暗卫统领却是没能察觉分毫,若是叫公主怀疑他有意为之,那今日便是他的死期。

  “那个出府的暗卫寻到踪迹了吗?”

  苏傅楚要比顾弦思更加冷静一些,他并没有怀疑碧渊,因为若是碧渊有问题,也不会等到此时才出事了。

  只怕问题是出在那正巧此时不在府中的暗卫头上。

  碧渊咽了咽口水,恭声回道:“回公子,那暗卫说要趁夜色去灵山上祭奠战死的同僚,已经离府一个多时辰了,属下已命人沿路搜索他的踪迹。”

  “叫你的人往城西的温泉庄子一带去搜,若是见到人,别声张,只说有急事要他去办才会着急找他,务必将人活着带回来。这两个暗卫先单独关起来,等找到出去那个,再一并问话。”

  他必须得知道,他的事情到底泄露出去多少,是否还有补救的可能。

  碧渊应了一声,带着两个暗卫一起出去安排去了。

  顾弦思咬了咬有些干涩的嘴唇,开口说道:“若是已经叫苏淮得了消息,你打算怎么办?”

  苏傅楚起身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温水递到顾弦思的面色,微笑道:“那公主怕是要再等我三年了。”

  苏傅楚的话没有说明白,但是顾弦思却懂。

  若是苏淮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必不能容苏傅楚执掌靖安军,那苏傅楚便只有一条路,就是送苏淮归西。

  若苏淮死了,苏傅楚为了洗脱嫌疑,定要装作孝子模样,那与她的婚事,便只能拖到出了孝期再说了。

  顾弦思倒是不怕等的,她只是不想叫苏傅楚担上弑父的孽债。

  他这一生已经够苦了。

  在西岐之时他帮了她,却救不了自己的生母,眼睁睁的看着慕容琼被皇甫琰毒杀在面前;

  而如今他又是因为她才回了苏府,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叫他亲手弑父。

  若是事情当真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就让她来当这个恶人,苏淮欠她,也该还了!

  ……

  碧渊做事还算是麻利,不出两刻钟,便寻到了那出府暗卫的下落,正如苏傅楚所言,是在往城西温泉庄子的路上找到的人,只是找到人时,他正在一户农家里。

  那户农家的儿子曾经做过暗卫,为了保护某个权贵死了,所有那个暗卫称自己是去探望同僚的爹娘,听起来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妥。

  去找人的暗卫们得了碧渊的吩咐,并未多说什么,只说府里出了事,急召他回府,将那暗卫给带了回来。

  “大人,什么事这么着急啊?呦,这香不错,您今儿怎么附庸风雅起来了?”

  碧渊的屋子里点着一炉沉香,味道绵密悠长,一闻便知道是上品。

  碧渊招手让他坐下:“甲六,你跟着我也有许多年了吧?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们几个从小跟着我的,有什么重要的任务自然也只会交给你们去做,这么多年,你们也辛苦了。”

  甲六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也没有怀疑什么,因为多年的相处让他很了解碧渊,若是碧渊怀疑他,那会将他当场拿下,绝不会有心思做这模样。

  刚刚被人找到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用那对老夫妻做人质强行逃去找平原侯救命的准备,可几个来找人的暗卫态度亲和,没有丝毫要抓人的意思,又叫他犹豫了。

  在他看来,以那几个人的身手,便是强行抓他,他也是打不过的,根本没必要骗他,所以他相信了他们的话,跟着回来。

  这一路上,他一直在留心观察府中的情况,稍有不对便立刻逃离,但公主府里安静的与往常并没有丝毫不同。

  巡逻的侍卫按部就班的来回巡查,天气冷了,侍女们不愿意出来走动,但他能闻到她们屋里烤红薯的气味和嬉笑的声音,这看似平常的一切,叫甲六放松的警惕,在碧渊叫他坐的时候,当真坐了下来。

  “大人信任咱们,是咱们的荣耀,哪有什么辛苦的?”

  甲六结果碧渊递过来的一杯茶,仰头喝了下去,他刚刚看到碧渊喝的是同一个茶壶里倒出来的茶,没有丝毫的异常。

  碧渊又替他满上一杯,自己也拿着茶慢慢品着,感叹道:“当年在暗卫所的那些兄弟,如今剩下的也没多少了。有些主子不拿咱们暗卫当人看,而是当牲口使,不满意不顺心了就换个新的。咱们算是幸运的,跟了一个好主子,瞧瞧这屋子,这沉香,这好茶,是其他暗卫羡慕不来的。”

  甲六也品着茶恭维道:“那是公主信任大人,连带着属下们也沾了光。公主对咱们一向大方,去年得的赏赐足够属下家里盖新房了,我爹娘也能舒坦的过个冬天。”

  碧渊将手上的茶杯重重的放回桌上,突然声音变冷:“既然公主对你这么好,你为何还要背叛她?平原侯是许了你什么天大的好处,能叫你连良心都扔了!”

  甲六心中大惊,立刻就想起身逃跑,可他刚站起来就发现自己双脚像是被人砍断了一般,麻木的根本无法挪动分毫,就这么直直的扑倒在地上,自己把自己摔了个鼻青脸肿。

  “怎么样,我这药香做的不错吧?”

  花蔓从内室款步而出,脸上带着娇媚的笑容,眼底却是冰寒刺骨。

  “你放心,只要不给他解药,他双脚绝无能动弹的可能,若是七日之内还不解毒,那他这一辈子,就只能趴在地上爬了。”

  甲六知道自己今日是彻底栽了,受训多年的暗卫本能让他下意识的去咬牙齿中的毒囊。

  这是暗卫的规矩,因为他们知道太多主子的秘密,所以一旦被人所俘,即便是侥幸不被敌人杀死,他们的主子也会灭口,倒不如早死早超生。

  可甲六没想到的是,他用尽了全部力气,却无法咬破牙齿中暗藏的毒囊。

  “看起来蓝穹这药茶也不错,”碧渊俯身直接卸了甲六双臂的关节,甲,“还能说话吧?”

  甲六的额头上冷汗流了下来,他咬牙道:“都是受过训的人,大人也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碧渊满意的道:“果然有意思,既能让牙齿无力,又不影响说话,这药我得让蓝穹多备上些,以免审人的时候又叫人给咬舌自尽了。”

  花蔓看着甲六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什么脏东西一般,嫌弃道:“你赶紧将人送到刑堂去吧,公主还等着你的消息呢。”

  碧渊俯身拉着甲六的腰带将他提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你小子别急,如今我可没资格审你,今儿就让你试试,咱们蓝公子的厉害。”

  自从上一次蓝穹审过白暮之后,碧渊对蓝穹审人的手段,一直心生敬仰,今日要审甲六这样的暗卫,他自知自己那点手段短时间内难以成事,干脆请了蓝穹出山。

  大半夜的被折腾起来,还不是为了治病而是为了用刑,蓝穹身上的不满之气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来。

  说了多少次了,他是个大夫,他的银针是用来救人的,不是用来当刑具的!

  可面对没脸没皮缠着他哀求的碧渊,蓝穹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知道自己若是不肯出力,那是别想有安生日子过,定会被这碧渊一直纠缠的。

  起床气未散的蓝大夫一脸不爽的拿着银针走进甲六,甲六先是一脸不屑,暗卫所里那么多酷刑他都试过,难道还会害怕这小小的银针不成?

  然而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了,随着身上银针的变多,他体会到了身在地狱的滋味。

  蓝穹插好最后一根银针,满意的后退了几步。

  甲六如今浑身肌肉紧绷青筋暴起,而脸上却不显狰狞,反而有一种放空的意思,看起来分外的诡异。

  碧渊咽了咽口水,身体诚实的退到了门口,却在即将出去的一瞬间撞上了正要进来的苏傅楚,吓得他浑身一抖,不得不退了回来。

  “公,公子,这,这里交给蓝穹吧,他太太太厉害了!”

  碧渊的舌头有点打结,声音里也不知道是崇拜还是畏惧的颤抖着。

  苏傅楚推开碧渊走进刑堂中,看着眼前形态诡异可怖的甲六却没有丝毫动容,只是对着蓝穹道:“这样他还能说得出话吗?”

  蓝穹愣了一下,挠了挠头发:“属下,忘记了他还得说话了。公子稍后,属下再改善一下。”

  苏傅楚嗯了一声,后退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对着一旁的侍卫道:“去准备些酒菜送过来,今日,我要好好陪陪这位暗卫大人。”

  蓝穹在一根根调整甲六身上银针的位置,这让甲六浑身扭曲的更加厉害,而苏傅楚就像是没有看到眼前残忍的一幕一样,脸上带着如春风般的笑意,似乎是要与老友长叹一般,懒散的倚在桌子上,浑身没有一丝戾气。

  碧渊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只觉得这刑堂里的气氛简直诡异极了。

  他环视了一下四周的侍卫,看到他们也都面有异色方才松了一口气,果然,不是他太弱,而是那两个在此情此景下面不改色的人不正常!

  似乎察觉到碧渊的腹诽,苏傅楚对着碧渊招了招手:“来吧,碧公子,过来坐,这儿的视野好,能叫你看的更清楚些。”

  碧渊用力的摇了摇头,苏傅楚却对着他森然一笑:“不要怕,等会儿你亲自去试一试,就知道其中的美妙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