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爹不懂,不过爹知道礼义廉耻,那穷小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引诱你和他肌肤之亲,坏你的名声,用心何其险恶?你这蠢脑袋里怎么就想不明白?”钱员外指指钱莺的头,恨铁不成钢。
钱莺倒无所谓,天真的说:“那有啥,我不在乎,反正早晚我都会嫁给他的。”
“放屁,休想,我不会同意的!”钱员外甩甩袖子,侧过头,表示不会接受这门亲事。
钱莺怒了,大叫:“为嘛,爹,你凭啥看不起他?”
“凭他穷!”反正撕破脸,钱员外没了顾及,直接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穷怎么啦?他有志气,考上科举当了官,到时候我就是官夫人了,爹,你咋想的,目光如此短浅。”
钱莺不服气,连连指责钱员外的不是。
“官夫人?那也得他考上科举才行,听说他今年落榜了,看来也不怎么样嘛。”钱员外冷嘲热讽,就是瞧不上吕文曲的出身。
钱莺急了,辩解说:“爹,科举多难考啊,落榜是常有的事,您非要这样奚落他,贬低他吗?”
“你瞧瞧你,一个劲地维护他,爹不过说了些事实,你就不满意了。”
“人心隔肚皮,爹都是为你好,咱们家大业大,这些都是你的,爹还不是怕那穷小子故意接近你,是为咱家的财产呢。”
“不会,文郎不是那种人,他是真心对我好,我知道。”
钱莺想都没想,直接否决。
“你知道,知道个屁,我看是在闺阁里把你养傻了,好坏都分不清!”钱莺单纯的话,听得钱员外火冒三丈,直接骂开。
“你都没见过他,怎么认定他是坏人,你就是嫌他穷,才认为他坏,你就是偏见。”
“是,就是偏见,懒得再跟你说,你自己好好在这反省,想明白了爹再放你出来!”
钱莺如此顽固,不听劝,钱员外感到非常疲惫。
不想再跟她多说,交代下人看好她,就背着手满脸心事地离开了。
“哼!!”钱员外走后,钱莺怒火中烧,拍得桌子陡然一震,随后屋子里又响起了哐啷的摔东西声。
能砸的东西都砸完后,钱莺累了,趴在桌子上休息。
休息中,她没忘思考。
爹是怎么知道她和文郎见面的事?
还有,文郎落榜的事他又是从何得知的?
想了一会,她脑中灵光一闪,原来问题出在这。
这时,小翠正好给她端了饭菜送来。
“小姐,饿了吧,吃饭了。”
听到小翠的声音,钱莺看向她,视线凌厉。
小翠被吓得不轻,大着胆子走到她身边,准备把饭菜放桌上。
刚走到桌前,钱莺突然发疯似的把饭菜一掀,然后重重地给了小翠一巴掌。
“贱丫头,你居然敢出卖我!!”小翠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钱莺就怒骂道。
见事情被揭穿,小翠立马跪下,求饶:“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您近些天回来太晚,被老爷发现了。”
“老爷逼问我,威胁我不说实话的话就发卖了,我没办法,小姐,对不起,您饶了我吧。”
“哈哈,怕我爹卖了你,就背叛我,你是不是以为我就不会发卖你?”钱莺大笑一声,语气中饱含威胁之意。
“小姐饶命,奴婢就是个下人,老爷的话不敢不从,您一向宅心仁厚,请宽恕奴婢吧。”小翠吓得眼泪直流,连连求饶。
钱莺看着她哭哭啼啼的样子就心烦,恼恨地说了句:“给我滚,越远越好,我暂时不想看见你!”
“是是是”,小翠逃过一劫,连滚带爬地跑了。
另一边,吕文曲等钱莺许久,却始终不见她前来,就离开了秋湖亭。
他没有回家,而是跑到集市上闲逛。
钱莺这是第一次失约,吕文曲不知道是为何,心里有点郁闷,就连集市上的稀罕玩意都引起不了他的兴趣。
百无聊赖地在街道上穿梭,吕文曲感觉有点不对劲,后面好像有人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