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花雨没有说话,而是低头穿衣,只是这穿衣速度较慢,没办法,他现在的手都在颤抖呢,脑子里面全是话,等下他要怎么跟白亦风聊,告诉他,自己喜欢他,想跟他在一起?听到后,他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会不会很开心?
伴着紧张,不一会,夜花雨便穿好了衣服,回道:“拾郎,我穿好了。”
“哦。”
“你可以回头了。”
“好。”
转身一看,不得了,这小夜儿真是越看越美,瞧这绯红面容,无法挑剔的五官,这妙曼身姿,不能看,不能看。
“嗯哼!”白亦风假装咳了咳嗽,又道:“我们出去吧。”
“等下拾郎。”
夜花雨拦道,缓缓踏步而去,看着他问道:“拾郎,我可以留下来吗?”
“留下来?”
“嗯,我已经想好了,我喜欢拾郎,想跟拾郎在一起,你愿意吗?”说着,他伸手想牵他,谁料,白亦风抽回手腕道:“如果你想留下来,留下来便是。”
“你不开心吗?还是,拾郎不愿意?”
这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表白,这倒好,自己说完话,白亦风毫无波动,甚至有些为难的样子。
听完这些话,白亦风确实为难了,若是曾经,他会开心的睡不着觉,可是现在,他却犹豫了。跟着自己,他还会遇到什么危险,相处这么久,根本没让他快乐过,或许只有远离自己,他才能拥有更多的幸福。
“没有,夜儿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不会反对。”丢下话,白亦风跨步走了,愣是把夜花雨搞得心寒,他不开心吗?
片刻后。
一大早,这是将军府几个月来第一次这番热闹,饭桌上有了温馨感。
尘然端起酒杯,立马对着白亦风说道:“属下多谢将军一直以来的照顾,小的铭记于心,无以为报,这杯酒,我先干了。”
咕咚!喝的痛快,赐予微微笑道:“哈哈~~将军,属下也敬你一杯。”
白亦风抿了一口酒,对着尘然道:“以后你就留在京城吧,这样,也方便点。”
丢下酒杯,尘然说道:“实不相瞒,将军,属下打算在这里开个小酒馆。”
“开酒馆。”
“是的,我自幼对酿酒懂些皮毛,做点小生意,在生活上也能充实自己。”
尘然了解,自己无法继续效忠将军,也不想成为他的累赘,如今来京,又将小夜儿丢下,想想,还是暂且定居,找个地方做点小生意,也不错。
他的决定,立马得到了白亦风的赞同。
“也罢,既然你心意已决,哪天定个日子,我们就把这件事办了。”
赐予激动道:“好啊,这样一来,我也能三天两头去讨酒喝,有了你在京城,我也不寂寞了。”
“哈哈哈~~到时候,只怕需要你帮忙啊!”
“只要你一句话,我赐予绝不摇头。”
“来,吃饭吧。”
“是,将军。”
一桌上,三人聊得倒是有滋有味,吃的也津津有味,唯独夜花雨没有说一句话,也没吃一口,显得心事重重。
“小夜儿,你怎么不吃啊?”尘然转脸问了问,想起昨晚一直照顾了将军,也不好问太多事。
听声,他微微笑道:“没事。”
“怎么了,花雨,是不是这些饭菜不合口。”此刻,赐予也搭了腔。
“没有,赐予哥哥,很好吃。”
说罢,他瞟了一眼对面的白亦风,舀了一勺汤过去,说道:“拾郎,你这酒意才过,还是少喝点好,多喝点汤。”
他这一送汤可让周遭气氛都凝固了,忽间,尘然跟赐予不由停下筷子,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谁都在等待白亦风的回答,特别是夜花雨,两眼直勾勾地望着,自打早上说完话,他就没有理过自己,再加上白亦风诸多冷漠,也让他有些害怕了。
“我吃饱了,本将军还有事,剩下的等我回来再说。”
“唉~~将军?”
话音刚落,白亦风起身就走,丝毫没有不舍,就连夜花雨都没多看一眼,愣是把他们搞一愣,这是怎么了?夜花雨主动夹菜,他居然不理?
扭头一看,夜花雨傻愣在桌椅旁,傻傻地望着大门,见他走远,这才忍不住委屈问道:“赐予哥哥,拾郎他怎么了?为什么他不理我?”
“花...花雨啊,不是的,将军最近事务多,所以才...”
“不是的,拾郎他变了,他不理我,他是真的不理我。”
夜花雨说的有些激动,尘然连忙安慰道:“小夜儿,你别着急,说不定,将军是真有急事,等他回来,我来问问好吗?”
“不是的尘然哥哥,拾郎他不开心,是不是他不喜欢我了?”
“不会的,不会的。”
“花雨,你别多想,将军看中你,那是整个府邸都知道。”
“对啊,将军不会不理你的。”
“可是他...”
“好了,我们就等将军回来,好不好?”
两人一前一后的解释劝说,最终定了夜花雨的心,也许真是他误解了白亦风,他不理会自己本以为是真的想多鸿星了,可万万没想到,他这早出晚归的已经三天,别说是理夜花雨了,就是见面,都少之又少,一次次被拒,一次次消失,让他彻底抓狂了。
“花雨,你别冲动,别冲动啊~”
“是啊,小夜儿,你别出去。”
“尘然哥哥,赐予哥哥,你们给我放开,我今天非出去不可。”
夜色暗沉,下起了毛毛细雨,到了晚饭时间,夜花雨在饭桌上等了他一天,还是没有回来,可把自己急坏了,说什么也要出去找找,这个白亦风到底跑哪去了。
“小夜儿,你别乱跑。”
“花雨,你冷静点,将军就快回来了。”
哒!动作一停,夜花雨转身问道:“赐予哥哥,你是不是知道拾郎去哪了?”
“我...”赐予一惊,问的脸都白了,要说不知道,那还真不是,自打将军救了夜花雨后,他就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主动要求回京,回来后,就没提过他一个字,连问都不问,也不去虎丘山找人家了,要不就是去酒楼,去妓院,偶尔喝的酩酊大醉,想必也是借酒浇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