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以表尴尬,白亦风轻咳两声后,突然站起,两手一握,行礼道:“本将军昔日糊涂,本应你去寻找夜花雨,委托后事,可不想,我对夜儿一见钟情,为表私心,竟然冒充了你尘然的名讳,将他占为己有,是本将军对不住你,隐瞒在先,还望你能原谅。”
白亦风噼里啪啦说了一大推道歉话,可把尘然听懵了,连忙回礼道:“不可,不可,将军您快快请起。”
“尘然,本将军知错了。”
“将军,您这是在折煞小人啊,您快快请起。”
“你若不原谅我,本将军就不起。”
“原谅,原谅,将军您快请起,这礼,属下受不起啊。”说着,尘然又道:“我本就一废人,唯一牵挂的就是小夜儿,若不是将军不嫌弃,将他带入府中,百般照应,我哪能安心至今,不是将军该认错,而是我的福气,是小夜儿的福气啊!”
“你、你不怪我吗?”
“怪?我感激还来不及,何来责怪?”
“可我...骗了他。”
“原来是这样,难怪我看小夜儿偶尔心事重重的样子,问他原由,总是吞吞吐吐不愿告知。”
“是我对不起他。”
“小夜儿能得到将军的青睐,也是他的福气,他啊,就是性子犟,吃软不吃硬,我看的出,小夜儿还是在意将军你的。”
“真的?”
尘然点了点头,如今自己身残,哪还能保护夜花雨一辈子,这样也好,至少有将军的保护,也算了了自己的心愿,想罢,他突然跪下,恳求道:“将军,属下有一事嘱托。”
一惊,白亦风连忙扶住,诧异道:“你快起来说。”
“末将不起,将军若不答应,尘然就一直跪下去。”
“好好好,本将军答应你,你先起来说。”
见他答应,尘然可算心安了,也不管自己厚不厚道,两手一拽,恳求道:“将军,请你带着小夜儿吧?”
“什么?”
“从小他就无依无靠,在我眼中,他就是我最亲的人,我尘然无用,这辈子给不了他幸福,我想请将军收留他,将小夜儿带在身边,也算了了我的心愿。”
听完话,白亦风纠结道:“可夜儿他...就算本将军想,他也不会答应的。”
“只要将军答应,我自然会让小夜儿答应的。”
“真的?”
“当然。”
“好,本将军答应你,这辈子,我定不弃他,会保护他一辈子,若违背诺言,定遭五雷轰顶。”说罢,白亦风单手发誓,面色严谨,绝不像在开玩笑,为此,尘然欣慰的直点头,终于,他的小夜儿终于有着落了。
画面一转,打夜花雨跟赐予来到菜地中,就开始对着蔬菜指指点点了。
“尘然哥哥,你看,这西红柿马上就要熟了。”
“是啊,开始红了。”
“对,再过几日,就能摘了。”
“看不出来啊,花雨不但能烧出一桌好菜,还能种出好菜。”
“嘿嘿~~”夸的夜花雨有些不好意思,突然,脑海一线,他说道:“尘然哥哥,你知道吗?我这蔬菜啊,可都被人包了。”
“什么意思?”
“有位老伯,他每日都会来买我的菜,还夸我菜很好呢。”
老伯?夜花雨口中的老伯,不就是将军吗?尘然听着,一副吃惊的样子,全程意外,丝毫没有暴露底细,而是拍手道:“厉害啊,厉害,咱们的小花雨就是厉害。”
“你看看,这一片片食材,照料有加,能不好吃吗?”
“尘然哥哥,你的表情好浮夸啊。”
“哈哈哈~~有吗?”
“是的。”
“哈哈,这不是事实吗?”
“好了,尘然哥哥,我们走吧,天好像又要变了。”
抬头看了看,刚刚的阴沉沉,又开始下起了毛毛细雨。
“好。”
摘了点蔬菜,他们拎着菜篮子走了,不一会的功夫便回到了家里。
“尘然哥哥,我回来了。”
“小夜儿,快进来。”
进屋一看,白亦风还在,夜花雨假装看不见,对着尘然说道:“尘然哥哥,天又开始下雨了。”
“这两天是梅雨季,小夜儿啊,你去烧点水来。”
“好的。”
看着夜花雨要走,白亦风连忙追上道:“夜儿,我帮你。”
回头看了一眼他,夜花雨不悦道:“白将军,怎么还没回去?”
“我...”
“小夜儿,说的什么话,无礼。”
“本来就是嘛,这饭也吃了,茶也喝了,还赖着不走,我说错了吗?”
“胡闹。”尘然一声厉喝,转眼又道:“将军啊,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不不不,本将军,就喜欢他这一点。”
白亦风冷不丁地回道一句,可把夜花雨听一愣,怕是染上什么事,他连忙训斥道:“你乱说什么呢?尘然哥哥,你别听他胡说,我跟他,才没有关系呢。”
瞧他小脸通红的着急样,如此想摆脱彼此关系。白亦风不由缓缓靠近,对着他的耳边,小声议道:“夜儿,你的身子,我可比任何人都清楚,还说没有关系吗?”
这欠打的样,闻声,夜花雨一顿,羞得浑身打颤,气的他单手高举,气道:“我要...我要打死你。”
嘭咚!
白亦风腾空一跃,大笑道:“哈哈哈~~来啊,我站着给你打。”
“你,你别跑,尘然哥哥,你快叫他离开,我不想见到他。”
“夜儿,本将军站着等你,来啊。”
“可恶,白亦风,我恨死你了,你个大骗子,我非打死你不可。”
咣当!息间四周乱飞狗跳,两人噼里啪啦的较真起来,不是你打就是我跑,就跟那过家家的小夫妻似的,闹着玩呢。
殊不知,眼前画面让人欢喜让人忧。赐予看着他俩,是打心底里高兴,哪怕就是被打,总比将军天天喝花酒强。而对夜花雨,尘然不敢奢望,现在能给他幸福的人,也只有将军。
“夜儿,你,你出手太重了。”
“呼呼~~”夜花雨喘着细语声,亮起手中的扫帚,气道:“不是说不跑的吗?你跑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