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大势已定,更何况是在宦海浮沉多年的文武百官们,许多反应快的人,纷纷表态向江巡府祝贺不已。
众佳丽眼见希望落空,不禁暗自唏嘘不已。
太后眼看她们郎有情妹有意的欢叙着,立刻当场宣布由碧云和玉仙两姊妹,分居东、西二宫皇后,佳期择定之后,再行发布喜讯。
文武百官连忙向新皇恭禧不已,宴会就此圆满结束。
新皇虽然心中对香妃仍旧依恋不已,可是两位新皇后姿色俏丽,而且年轻貌美,相较于香妃的年纪老大,自然是略胜一筹。
更何况香妃是先皇的遗孀,在讲究伦常的皇室中,自然难以见容于人。
于是,从那一天开始,两女便被新皇留在后宫侍寝。
新皇从此左拥右抱大享齐人之福,尤其两女更是热情如火,施尽混身解数逢迎承欢,燕尔淫乐,终于将新皇摆布的神魂颠倒。
所幸两女深明大义,寻欢作乐之余,总不忘进谏忠言,请求新皇务必以朝政为重,不可因贪恋女色而荒废国事。
新皇感动之下,果然发奋图强勤政爱民,一改往日的颓靡作风。
满朝文武百官和太后看在眼里,都感到十分欣慰,纷纷赞扬两位新皇后的贤慧。
本来太后对于两位新皇后每次侍寝,总是姊妹同心联手大战新皇,深怕新皇恋奸情热,长久下来恐怕难以驾驽,严重的话可能危及健康。
可是一个月过去,虽然新皇仍然夜夜春宵,旦旦而伐。每次一度春风之后,新皇便在两女身上同时布施雨露,却不见新皇有任何不适,而且作息正常,甚至此以前更勤于朝政。
因此,太后虽感于两女过于荒淫,可是眼见新皇每天快乐的模样,她便不再多事干涉她们了。
※※
该来的终于来了。
这一天新皇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他是被一连串的呕吐声吵醒,睁眼一看碧云趴伏榻沿呕意连连,脸上一副难过的表情。
新皇不禁大惊小怪的叫道:“碧云!你那里不舒服?朕立刻去找御医来帮你诊治。”
“呃……没事……哇……”
“看你病的不轻,你还说没事?”
“可能……哇……有……”
一旁熟睡中的玉仙被他们吵醒,一眼看见碧云的狼狈模样,忽然脸色大变,立刻趴仆在榻沿跟着呕声大作起来。
这情形看在新皇眼中,可把他给急坏了,连忙披上锦袍大叫太监去请来御医诊治皇后病情。
经过一番手忙脚乱的焦急等待之后,御医终于诊治完毕。
“恭禧皇上,两位皇后娘娘都已经有喜了。”
“当真?”
“是的,微臣已经让两位皇后娘娘服下药丹,必可改善呕意现象,请皇上宽心。”
新皇立刻欣喜不已的将他支退,一脸关切的道:“两位爱妃有孕在身,为了腹中胎儿着想,从今以后必须更加小心保重身体,以免朕担心。”
“多谢皇上关心,臣妾自当小心谨慎。”
“好在佳期只剩下三天,等到完成大礼之后,两位爱妃便可安心待产,千万不可再操劳以免危及母子安全。”
“是,臣妾遵旨。”
不久,太后也赶来慰问一番,最后一再叮嘱两女多休息,才带着新皇一起离开。
玉仙又等了一阵之后,才道:“大姊,我们的计画至此虽然十分成功,可是腹中胎儿终究会瓜熟蒂落,到时候我们怀胎不足十月的事,恐怕瞒不了人。”
碧云笑道:“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刚才为我们问诊的胡御医早就被我收买,到时候他会以药物控制,让分娩时间延后。否则我们已经怀孕两个月的事实,外表虽然看不出异样,可以瞒过他人却瞒不过精通医术的御医。”
“原来如此,只是这个胡御医为人靠得住吗?”
“这一点你不用挂心,他如果胆敢举发,自己也难逃欺君大罪,更何况他还有把柄在我手中,相信他也不敢背叛我。”
“他有什么把柄?”
“有一次他粗心大意,误把血胎当成怀孕,结果害的粮王翁员山的媳妇血岗惨死,人家一状告进衙门,差点要吃上人命官司坐牢。后来双方私下和解,结果他的财产不足以支付和解赎金,曾经到碧玉钱庄向我求助,如果不是我出面帮他善后的话,他那有这么风光的一天?”
“原来还有这么曲折的一段内情,以大姊的精明干练,相信他一定留有借据等证明在大姊手中吧。”
“那是当然。正所谓人心隔肚皮,如果没有这份卖身契的话,他怎么可能冒着欺君大罪帮我们圆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