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已经是教主交代下任务的第三晚了,朱红衣心中焦急万分,怎么都没想到自从第一晚失败后,后来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而芍药也是一样,和朱红衣促膝长谈那次后,心中对她再也没了初见的那种心思,但他却看得出朱红衣在千方百计的想把自己拐上床。
朱红衣对自己没有那种喜欢,这点芍药还是可以确定的。
没有那种喜欢还来找自己,这点芍药就觉得无法接受了。
芍药开始躲着她,白天自己不吃早饭就溜出去,晚上掌灯才回来,不给朱红衣勾引自己的机会。
苍岩峰这么大,芍药又是有备而玩的,手上有地图在,每天出去玩的也不觉得无聊。
况且,他还无意间认识了仇松刃,这个人十分疏朗豪阔,深得芍药的心,与他很能玩到一处去。
这天晚上,朱红衣咬咬牙,决定不玩那么多 欲擒故纵的把戏了,干脆直接来硬的,若是还不能成功,她就心甘情愿受教主责罚好了。
芍药像做贼似的,在仇松刃处吃完了饭后,偷偷摸摸的溜回自己住处,看了看 黑灯瞎火的卧房,心里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朱红衣不在。
他连灯都不敢点,直接摸索着换了衣服上了床睡觉,谁知一掀被子,手一下摸到个滑腻腻的东西。
他惊呼一声,立刻反应过来这是摸到人的脊背了,惊慌失措的芍药就要滚下床来,却又被那人反手一扯,一下带入怀中。
软绵绵的两团瞬间压迫过来,芍药惊讶的发现,这人竟然是光着的。
朱红衣那魅惑的声音此时听在芍药耳中有些惊恐:“芍药,红衣伺候您好吗?”
双唇被瞬间擒获,身体被朱红衣滑腻的水蛇般的身体禁锢住。
没有想象中芍药失控的反应,朱红衣只觉得身下的身体在自己双手的抚摸下竟然渐渐僵硬,被她吻住的双唇竟然僵硬咬痛了自己的舌头。
不对劲!
芍药这反应可不对劲,这是什么疾病发作了吗?听着身下的人越来越微弱的呼吸,朱红衣惊的连忙翻身下床,点亮烛火。
就着灯一看,芍药牙关紧闭,双眼发直,浑身抖成寒风中的树叶,真的是疾病发作了?
她吓得连忙为芍药推血过宫,片刻后,芍药才「哎哟」轻呼一声,长出一口气缓了过来。
他像看到鬼的似的,一下跳开奔到桌子后,与朱红衣隔了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的距离,结结巴巴的道:“红衣,你,你,你怎么会在我床上,不,不点灯?”
朱红衣一张脸红了白,白了红的,半晌后才阴沉着,咬牙切齿的道:“我自然是想伺候芍药公子才在你床上的。”
她刚要从床上下来,芍药却仿佛看见洪水猛兽似的,突然一蹦三尺高的一下跑到门口,隔着门扇偷看她,说道:“红衣,你,你先别动,你就在床上待会,我,我缓缓。”
朱红衣果真不再动,床边拉过衣服穿好了。
随着她的衣服一件件穿好,芍药的脸色也慢慢好了起来,到最后红衣完全穿好衣服后,他也不哆嗦了,脸色也正常了,与方才判若两人般,长吁一口气跨进门来。
却还是远远的在桌子旁坐下,然后才连忙道歉:“对不起,那个,红衣,我……”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方才朱红衣这么一出,一下唤醒了芍药久远的一个噩梦,更是误打误撞的,让芍药从此对女人生了惧怕之心,从此心中那个什么娶妻生子的执念再也不曾提起。
倒是用另外一种方法完成了恨天交代的任务。
朱红衣下床来,慢慢的试探着,在芍药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见他没有再跳起来逃走,这才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芍药很是疲累的对她摆摆手,看都不看她一眼,仿佛面前的美人是个修罗恶鬼似的,“红衣,你先走吧,我有点累,明天再和你说话。”
朱红衣离开后,芍药连那张床都不敢再躺,伏在桌子上,思绪飘飘忽忽的回到了八岁那年。
那年夏天有一次他在后山采药玩,中午累了,就寻到一处山洞想睡会,可谁知那山洞里竟然有不知和人絮好的一窝软草,躺上去极为舒服。
他这一觉睡的就有点长,等醒来已经是晚上了。
就是这一醒,他就发现不对劲了,浑身被不知什么东西紧紧缠着,脸上和嘴唇上不时有一条软软的舌头舔过,耳边还有滋滋的声音。
是蛇!
他久居山林,一下就察觉到了缠住自己的是什么东西。
随着那条蛇缠紧自己,芍药惊呼一声,头一歪昏死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身边站着师傅,他躺在地上,师傅手里的火把照亮洞内,那是一条刚褪了皮没多久的红磷大蟒,浑身的肉甚至看的到血丝,一双眼睛圆圆的瞪着自己……
从那以后,蛇成了芍药一生不能面对的噩梦,他最怕的东西。
万万没想到,朱红衣会学着那条蛇,晚上偷偷爬上自己的床。
蛇和朱红衣从此在芍药心里画上了等号,从此以后,不要说和她亲近了,就是看到她芍药都想远远躲开。
而芍药更没想到的是,第二天自己去找仇松刃玩的时候,他身边的侍女来上茶,手无意间碰到芍药一下,都能把他惊的跳开。
芍药这才悲哀的意识到,朱红衣对自己造成的伤害有多大,不是朱红衣在他心里从此等同于蛇,而是所有的女人在芍药这里从此都和蛇一般无二了。
仇松刃就更惊奇了,见芍药一下跳开,奇道:“怎么了?一惊一乍的,这是被烫到了?可这茶水温度也还不至于吧?你这丫头也太娇气了些。”
芍药咬着唇看那侍女远去了,这才拍着胸口松了口气。
连忙对仇松刃解释:“不是不是,我是……我昨晚有点没睡好,你别管我。”
仇松刃双眼一翻:“我能不管你吗?那你可是我们未来的教主夫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何文田都和我说了,你可是咱们教主的心上人。”
芍药脸一红,心中却十分思念恨天,眼看着恨天离开已经四天了。
她没反驳仇松刃这句话,眼睛一眨,压低声音对仇松刃道:“我说,咱们这几天也都把附近玩遍了,要不要一起去找恨天看望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