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道长道:“掌门人,老施主之言甚善。”

  玄真子望望独行叟,疑惑的道:“依老施主之见,咱们难道就坐视不救么?”

  独行叟道:“以不变,应万变,目前情况未明,不宜自乱步骤。”

  胜镇山道:“芙蓉城主方才曾说等到三更为止,如今不过二更方过,她居然派人偷袭七宫……”

  独行叟没待他说完,摇手道:“芙蓉城主统率的四路人马,全在宫前,这情形似乎不像,咱们出去问问她。”

  石开天道:“不错,芙蓉城主这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她在前面按兵不动,故示大方,却去偷袭武当七宫,江湖上讲的是信义,她这样做法,未免太绝了,咱们应该去问问她才是。”

  独行叟朝紫云道长道:“玄真道兄是贵派掌门,自该和咱们一起出去,八位宫主可分率贵派弟子,机动增援,就不用再出去了。”

  紫云道长道:“老施主说得是。”

  于是由独行叟为首,和石开天、紫云道长、玄真子、九眺先生、卓少华、胜镇山等七人,一同走出紫霄宫大门。

  这时全山七处钟声,依然在混乱的交鸣之中,芙蓉城主还以为这是武当山的备战讯号,听得脸色微沉,哼道:“他们就是调集全山道士,今晚也要杀他个片甲不留,顾总管,你去向问他们,他们究竟作何打算?”

  一面朝总令主严文兰吩咐道:“总令主,要他们备战,听我手势行事。”

  顾总管躬身应命,笔直走上几步,大声道:“玄真子,你们调集人手,大概是想顽抗了是不是?”

  独行叟走在前面,拱拱手道:“老夫请城主答话。”

  “我是奉城主之命,要玄真子答话。”

  顾总管沉声道:“你有什么事,和我说也是一样。”

  独行叟双目一睁,射出两道摄人的神光,洪喝道:“你也给老夫退开,事关重大,你作得了主么?”

  顾总管脸色一沉,哼道:“独行叟,你不过是芙蓉城北岩的一名囚犯,也敢对本总管如此说话?”

  石开天大喝一声道:“你不让开,老夫就劈了你这个贼婆子。”

  挥手一掌,迎面拍了过去。

  他身为形意门前辈名宿,这一掌看去不带丝毫风声,内劲隐而不露,正是形意门以意使形,气化无形的上乘决要,掌力之强,如同无形。

  顾总管不防他喝声出口,一掌就拍了过来,口中哼了一声,挥手迎出。

  双方掌力乍交,顾总管顿感对方果然不愧是形意门长老,自己在功力上,就输给了人家,急忙往后跃退,还是迟了一步,一个人生似凭空被人推了一把,上身往后一仰,又是一个筋斗翻出去了六七尺远,才算站住,一张老脸登时胀得通红,花白头发,随风飘动,冷厉的道:“姓石的,你也……”

  芙蓉城主及时喝道:“顾总管,你退下来。”

  顾总管听到城主的喝声,才重重哼了一声,立即往后退下。

  芙蓉城主道:“独行叟,你找我何事?”

  独行叟洪笑一声道:“城主方才似乎说过,等到三更为止,现在几更了?”

  芙蓉城主道:“二更才过。”

  “这就是了。”

  独行叟道:“老夫等人,为双方调解,志在消弥误会,避免双方伤亡惨重,也是城主亲口答应之事……”

  芙蓉城主不耐道:“不错,是老身答应的。”

  独行叟道:“那么城主何以出尔反尔,另伏奇兵,同时偷袭武当七宫,教老夫等人,这调人如何作法?”

  芙蓉城主一怔,沉嘿道:“独行叟,你胡说什么?老身带来的四路人马,全在这里,几时派人偷袭武当七宫了?”

  石开天道:“城主难道没听到全山七处宫中响起的警钟么?不是芙蓉城另行派人偷袭,还有什么人这般凑巧,正好在今晚偷袭武当七宫的?”

  芙蓉城主冷笑道:“这钟声难道不是武当派调集全山弟子,要和老身一战么?”

  独行叟早就想到情形有些不对,因为芙蓉城主的实力,全在四路人马上,她为夫报仇,光明正大的向武当拜山,似乎不可能另外派出大批高手,偷袭武当七宫,那么这会是什么人呢?”

  七处钟声,连续响了一刻工夫之久,才算停住。

  这一停下,顿时就使人有万籁俱寂之感。

  突听石牌楼右翼第一路令主卓清华大喝一声道:“城主莫要上了武当派的缓兵之计,咱们应该在他们人手尚未调集之前,把紫霄宫一举攻破了才是!”

  “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