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古代言情>白眉大侠续>第165章

  白续 一百六十五回 程若庸趁夜盗人头 萨满教寻仇武当山

  上回书正说到徐良房书安众人启程刚要走,有几个小太监急冲冲跑过来了:三将军,房书安,你们等等,圣旨下!”

  徐良和房书安看有圣旨,赶紧跪倒接旨,小太监气喘吁吁,看来刚才跑的猛了,老房心说:“这不定有什么急事儿呢,要不然不会这么急。”

  果然,小太监把圣旨展开,当众宣读,圣旨的内容是宣徐良,房书安即刻进宫面圣。

  徐良,老房一头雾水,前几天才面辞的仁宗怎么突然又让进宫面圣?

  俩人不敢怠慢,嘱咐龙天彪等人在此等候,徐良,老房,随着小太监进宫。

  八宝金殿见到仁宗,仁宗怒目横眉,正发脾气呢,满朝文武百官包括包相爷谁也不敢说话,看徐良和老房进殿,怒气稍微减退了那么一点。

  老房,徐良不敢随便看,赶紧行三跪九叩大礼,高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仁宗吩咐平身,徐良问:“陛下,召回微臣所为何事?”

  仁宗把火往下压了压:“徐良啊,前几日你们大破十灵教,把他们的老巢给端了。赵宗继和他的军师被抓,大帅自杀,被抓的已被开刀问斩,连并自杀的匪首程望雪等人,人头全都悬挂在城门之上,为的是以儆效尤。

  昨夜晚间城门楼子来了强盗,人头被盗走,徐良啊,谋逆大罪,朕只追究本人,没有株连九族已经是法外施恩。

  如今他们余党居然把人头盗走,如此藐视皇权,甚是可恶,满朝文武都不知是何人所盗,朕甚是不悦,故此招爱卿进殿。”

  徐良明白了,原来是人头丢了,怪不得仁宗生气,徐良启奏:“陛下不必生气,臣已经猜到是何人所为,这就画影图形,陛下着开封府破案即可。”

  徐良心说:“定是小剑神程若庸所为,看来他没跑远,见父亲人头悬挂城门,这才半夜把人头盗走。”

  徐良真猜对了,小剑神程若庸没走远,他知道父亲的性格,赵宗继不走,他绝不独活。

  但是,作为儿子,又抱有一线希望,父亲这么高的能耐,保护赵宗继逃出来,也不是没可能。

  他对陆素珍和欧阳雪说:“二位妹子,我不能就这么走了,我要看看我父亲,希望我父亲能够杀出重围,即使杀不出重围战死阵前,我也要给他老人家收尸。”

  陆素珍和欧阳雪闻听:“程大哥,如今我们无依无靠,弱女子无处投奔,只能仰仗你啦,你不走,我们姐俩也不走,我们俩和你共同进退。”

  程若庸听了她们俩的话,十分感动:这不是自己风光的时候,现在落了难,这俩人还不离不弃,我父亲和我还对人家有偏见,认为是倒采花的女淫贼,对人家各种嫌弃,现在看,这俩人有情有义,难得的好女人哪!

  程若庸说:“二位贤妹,你们在这帮不上什么忙,我给你们我们神剑山庄的信物,拿着它,你们赶奔终南山,山西大同也别去了,大本营都丢了,小小的山西大同分舵,也离着被灭不远了,你们拿着信物快走!”

  说完了,拿出一块玉佩,这是神剑山庄特有的信物,只有神剑山庄的弟子才有,程若庸递给陆素珍和欧阳雪。

  陆素珍和欧阳雪这俩人没接:“程大哥,听我们姐妹一言,程大帅能够突围固然是好,假如程大帅身亡,咱们给他收尸是人之常情。

  但是大哥,你不能硬来,别忘记你母亲,你妻子孩子,还有神剑山庄上下数百名弟子,都等着你呢。”

  程若庸看着俩女人:“二位贤妹,你们说的对,我不冲动也就是了。玉佩你们拿着,以防不测。”

  俩人把玉佩接过来:“程大哥,如果不嫌弃,我二人愿意和大哥义结金兰,不知道程大哥意下如何?”

  “贤妹,你们有情有义,大哥求之不得!”

  俩人看程望雪答应了,非常高兴,三个人就在地上搓土为香,磕头拜了把子,一报岁数,程若庸最大,陆素珍老二,欧阳雪老三。

  三个人拜了天地,互相对着又拜了三拜,拜完了,互相亲热的不得了。

  您看古人,这结拜了不得,结拜就是一家人了,可以同生死,共存亡,拜三次可以入祖坟。

  陆素珍说:“大哥,为今之计,咱们找个地方躲起来,看看什么结果,再做商议。”

  三个人躲在附近大山,果然不出所料,程望雪自杀,官府把尸体给收走了,没两天,人头悬挂城门之上。

  程若庸看到父亲人头痛断肝肠:“尸体不得入土为安,岂能再让人头风吹日晒,饱受凄苦?”

  就打算夜晚上城门,把父亲和其他人的人头都给盗走。陆素珍说:“大哥别着急,咱们看看周围有没有埋伏,别中了他们的圈套。”

  他们偷偷暗中观察,过了两天,看各位老剑客纷纷离开汴梁,白云瑞也走了,徐良也准备走,人头周围没有埋伏,就是值班的士兵,三个人夜入城门楼子,陆素珍五色迷魂帕迷倒守卫的士兵,程若庸把人头全都装进皮口袋,趁夜色逃离东京。

  人头丢了时间不长,就被巡逻的士兵发现了,巡逻士兵看怎么回事?当值的士兵七扭八歪在地上躺着,再一看,人头全没了。

  巡逻的也有经验,八成是贼人蒙汗药迷倒了当值士兵,盗走了人头。

  赶紧找了盆凉水,泼到值班士兵脸上,被水一泼,值班士兵都清醒过来了,巡逻的就问:“发生什么事了,快说!”

  值班的士兵看人头没了也傻眼了:“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三个人,俩女人,一个男人,我们刚想过去阻拦,有个女的掏出手帕,对我们一抖,我们全都人事不省。人头就应该那时候丢的。”

  “看清楚长什么样没?”

  “没有,他们轻纱罩面,看不清什么模样。”

  “人头丢了,还不快点上报,不然你们的项上人头也保不住!”

  值班士兵吓的体如筛糠,向上级汇报去了。经过层层上报,就到了包大人这里,包大人不敢怠慢,第二天早朝,禀明了四帝仁宗,仁宗听完人头丢了,龙颜震怒:“胆大的贼人,在天子脚下就敢盗取人头,这还了得,包大人,你要严加缉拿。”

  包大人沉吟片刻:“万岁,微臣等人没看到过十灵教的余孽,应该招徐良进殿,才能画影图形缉拿。”

  仁宗怕徐良走远了,下急旨,招徐良房书安进殿,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仁宗听闻徐良认识贼人,心里痛快点,房书安往上叩头:“微臣善能面妙笔丹青,愿意把贼人给画出来。”

  徐良听老房要画,心说:“你个王八驴球球的,什么场合你又显摆能耐梗?”

  老房真不是胡说,他还真会,当初苦肉计打进莲花观,九兽朝天亭就是老房画的草图,这些年开封府抓差办案,老房也学习了不少知识,刑侦,作画,化妆,谈不到多精深,但是老房都懂。

  仁宗还特别愿意看这个大脑袋,看到他什么烦心事都没了,听老房说他会画画,来了兴趣了:“房爱卿能画,好,准备文房四宝。”

  不大一会,太监把文房四宝拿过来,老房提笔刷刷点点,把程若庸和陆素珍的模样给画出来了。

  徐良旁边看,画的还真像:“万岁就是她们俩,错不了。”

  欧阳雪老房没见过,只能让徐良口述,请别的画师给画。别人口述绘画和自己见过绘画,这难度可有区别。

  都画完了,仁宗下旨意全国通缉。这个事就交给包大人,包大人下朝之后,怎么派人缉拿不表。

  再说仁宗,看事情有了眉目,心情也好了:“徐良啊,你们辛苦了,国家有你们,大宋之幸。”

  徐良说:“陛下,身为大宋子民,应当为陛下分忧。”

  仁宗又说:“徐良,房书安,比起缉拿十灵教余孽,明年南海巡航更加重要,经过这些年的准备,咱们战舰都准备完毕,你们明年随着大宋水师巡航南海,并且周游其他沿海国家,朕赐你临决专断之权。”

  徐良听责任重大:“万岁,外邦礼仪,臣并不精通,恐有负圣恩。”

  “朕早就想到你会这么说,特派大学士沈括,随你们一同前往。他可是万事通。”

  徐良听说过沈括,年初还随着夏侯仁出使安南,扬大宋国威。

  “陛下,臣遵旨!”

  “众位爱卿,退朝吧!”

  徐良房书安从金殿出来,包大人说:“良子,书安,你们还去不去开封府?”

  徐良归心似箭,这次出来的时间不短了,又快过年了:“大人,我们不去了,程若庸家住终南山神剑山庄,有家有地址,有画影图形,应该不难抓,我和书安就告辞了。”

  包大人挽留不住,只好目送徐良房书安离开。

  俩人汇合了龙天彪等人,辞别了方五直,一众人马十多位,赶着五辆大马车,回山西祁县徐家庄。

  路上非止一日,这一天到家了,老太太看回来这么多人,方宽方宝也把媳妇儿领回来了,乐的嘴都合不拢了,严英云,东方娇东方燕,抱着孩子也和大家相见,这个热闹劲儿就别提了。

  过日子嘛,过的是人,人多热热闹闹,才叫日子,想当初穿山鼠徐庆离家,就是徐良和老太太娘俩过日子,非常冷清。

  如今孙男娣女一大帮人,老太太能不高兴吗?别说老太太,徐良也觉得非常畅快。

  徐良还有三百多徒弟呢,看老师回来了,纷纷给老师问安。

  大刀镇陕西严正芳抽空和老太太说:“亲家,马上过年了,我看这么办,咱们来个双喜临门,让良子和我俩大侄女完婚得了,把孩子们的事儿办了,明年我安心回陕西。”

  老太太说:“徐良刚回来,是不是太快了?”

  严正芳大手一挥:“快什么呀,良子是个大忙人,没准哪天又走了,干脆,这几天就办了,俩侄女又不要求大操大办,也不要三姑六婆大红媒,咱们自己家里摆几桌酒席就行!”

  老太太看严正芳挺坚决,把徐良叫过来,和徐良一说,徐良也感到仓促,严正芳把眼睛一瞪:“良子,早办晚不办,事情早早晚晚得办,为什么不趁早?我看腊月二十八就是好日子,赶紧办了。”

  徐良一瞅:得,老丈人逼着自己娶媳妇,这老丈人天下难得。

  也只好同意。

  老房,龙天彪等人闻听徐良娶媳妇,这几个人乐的什么似的,张罗办喜事的事宜。

  没过几天全都准备好了,父老乡亲们也知道徐良又要娶媳妇,都过来帮忙,到了腊月二十八,鼓乐班子吹吹打打,鞭炮放起来就没完了。

  徐良新郎官的衣服穿戴好了,石榴花尚玉莲凤冠霞帔,拜了天地,男方就是徐母,女方是严正芳,夫妻对拜,这婚事是办完了。

  初一这天又拜祭了祖宗牌位,初六这天,徐良带着尚玉莲石榴花又到了金睛好斗梅量祖和谷云飞的墓地,把亲手包的饺子放到碑前,老师生前最爱吃徐良包的饺子,徐良包饺子有个绝活,左手擀皮,右手包,其快如飞,一个人顶好几个人的活。

  梅量祖在徐良家传艺三年,吃徐良包的饺子不下数百次,就是吃不够。

  徐良想起老师的教诲,放声大哭。石榴花和尚玉莲看徐良哭的伤心,赶紧解劝,徐良哭罢多时,止住悲声。给老师烧了纸,回转徐家庄。

  又给老师云中鹤魏真写了封信,汇报了平定十灵教和自己娶媳妇的事儿。过了正月,严正芳提出,自己离开陕西时间太长了,要回家。

  徐良和严英云挽留不住,大刀镇陕西严正芳骑马走了。

  徐良和老房商量:“书安,现在没什么事儿我想去湖北武当山,看看老师姜飞雄。”

  老房说:“那敢情好,明天咱们就动身。”

  辞别了老太太众人,俩人谁都没带,打马赶奔武当山,路上无话,这一天到了。

  姜飞雄看徐良和房书安来了,非常高兴:“良子,书安,这次你们要多待些日子。”

  徐良给老师磕了头:“师父,我这次来就准备多住段时间,好好和老师学学武艺。”

  就这样,徐良和老房住在武当山,徐良每天和姜飞雄学艺,老房无所事事,他对练丹感兴趣,天天跑到炼丹炉,和炼丹的道士套近乎耍贫,炼丹的道士知道他是徐良的干儿子,著名的天下第一大剑客,练出的丹药,老房没少吃。

  别人吃了丹药,对武功修行有帮助,老房吃了,除了吃饭多睡觉香,没别的变化。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眨眼半个月过去了,突然这一天,小道士跑进来了:“启禀掌门,有人前来拜山!”

  大红的拜贴往上一递,姜飞雄拿过来,打开一瞅,上面写着几个字:拜上姜道长,大辽一别,甚是想念,今和友人数人拜访武当山,乞见尊颜!落款萨满教大教主库尔德,小教主班班库善。

  姜飞雄看完了,把拜贴递给徐良,徐良看完了:“师父,当初在万国比武大会,他们比武输给了咱们,放下话来,迟早要找咱们报仇,这两年没动静,今天来,怕是来者不善。”

  老房旁边听着:“师爷,干老儿,管他什么善不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还怕他们不成?让他们进来就是,当初怎么败了,还让他们怎么败!”

  姜飞雄听老房说话还挺咔嚓,呵呵一笑:“书安,说的有理,不过人家是大辽萨满教大教主小教主,咱们得去门口迎接,不能失了礼数。你们随我来!”

  姜飞雄亲自到门口迎接,门口站着十多位,为首这位,身材高大,姜黄的脸堂,身穿萨满教的服饰,正是大教主库尔德。

  上垂手有个和尚,高高瘦瘦,大眼皮耷拉着,好像睡不醒似的,看姜飞雄出来,眼皮都没撩,书中代言他是大辽著名的武林高手,睡佛爷铁金刚八井禅师。

  下垂手这个主六尺多高,面皮惨白,空洞洞的眼睛,一点表情也没有,让人看着那么害怕,他也是大辽著名的武林高手凹眼神魔乔不明。就因为他眼睛太凹,就像没眼珠一样,得个绰号凹眼神魔。

  后面跟着一位,红光满面,宽宽的脑门,蒜头鼻子,也是萨满教打扮,正是小教主班班库善。

  他后面有俩人,长的高大威猛,耳带金环,脖子的肉都疙瘩疙瘩的,一点多余的肥肉都没有,这是练十三太保的横练练的。正是铜头牛,铁头牛。后面还有几位,都不认识。

  姜飞雄看罢多时打稽首高诵法号:“无量天尊!大教主,二教主,远道而来,欢迎欢迎。别在门口站着了,里面请里面请!”

  大教主库尔德也还礼:“姜派主,不必多礼,请!”

  姜飞雄头前带路,徐良房书安在后面跟着,再后面就是库尔德等人。

  虽然来的目的就是比武,但是双方不是生死的仇敌,没必要上来就玩命。别人都这么想,因此都跟着往里走。

  铜头牛铁头牛看着徐良的背影,他们俩来气,他们俩哥哥死在梅量祖手里,在大辽和徐良比武,又输的那么惨。

  这二年他们下了功夫了,发誓要把徐良给废了,他们俩擅长二人一体作战,叫通意拳。

  咱们说了这种拳只有心意相通的双胞胎能练,练成之后威力巨大,他们在徐良后面看徐良没有防备,哥俩猛然上前,对徐良后背,双掌齐发!

  这两掌属于偷袭,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快如闪电,一般人万难躲避,说时迟,那时快,「啪」掌就拍到了。

  徐良前面走着,猛听得背后恶风不善,两股掌风从左右分袭,老西儿心说:“王八驴球球的,在我武当地面,敢偷袭你三老子,我要躲了,算栽了,今天露一手!”

  再看徐良,舌尖一顶上牙堂,叫丹田一粒混元气,后背叭就鼓起来三寸多高,刚鼓起来,两只巴掌就拍到了,耳轮中就听啪啪两声,徐良纹丝没动,铜头牛铁头牛乐子大了,俩人用尽全力的一掌没把徐良怎么滴,他们俩被震的倒退五六步,后面走着的人没注意,被铜头牛铁头牛的大脚根子正踩到脚面上,疼得嗷嗷大叫:“哎呦哎呦,你俩怎么回事?走着走着怎么倒着走?”

  铜头牛铁头牛刚才这掌就像拍到钢板上,俩人低头看:巴掌通红!俩人大吃一惊!分别没二年,这白眼眉的功夫比在大辽可长了一大块!

  徐良回头看看:“二位,怎么了?难道是我武当山的道路不平,二位不习惯走?”

  铜头牛铁头牛尴尬无比:“啊,啊,是不习惯,刚才绊个跟头,还差点摔倒,幸亏扶了一下徐大侠!”

  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明眼人都看出来,他们俩偷袭徐良,被徐良绷出去了。

  小教主班班库善火爆子脾气,俩徒弟偷袭不成,吃了闷亏,这太丢人现眼了,还去鹤轩吃什么茶?干脆就在天井当院打吧!

  想到这儿,他对徐良挑起大拇指:“徐大侠,好高的本领,比二年前又进步了不少,说实在的,我这俩徒弟这两年也没闲着,每天苦练,为的就是报仇雪恨,但是今天一招就被徐大侠给打败了,来来来,我和你走几趟!”

  徐良看对方发难,老西儿心里也较劲儿:二年前自己没在这个小教主班班库善面前讨了便宜,压箱底的绝招八步赶蝉也没好使,今天和他再比高低!

  “老前辈,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晚辈讨教了!”

  众人看俩人要动手,呼啦,左右一分,把场子打开。武当山的人,看白眉大侠要和人动手较量,全都围上来,不一会就围了好几百人。

  徐良和班班库善俩人拉开门户,班班库善右腿着地,左腿在右腿膝盖上一盘,两只胳膊扎煞后背,亮了一招 大鹏展翅,真像一只大鹏振翅欲飞。

  徐良心说,在武当就得用武当的功夫,用其他的功夫给老师丢人,你亮翅我也亮翅,他腰板拔直,含胸吐气,左腿微屈,两臂划个半圆,亮了一招仙鹤亮翅。

  班班库善看徐良亮了门户,他没客气,盘着的右腿往前一进步,扎煞在后背的双掌猛然向前,左手一领徐良的眼神,右手「啪」一掌拍徐良的小腹,掌都挨着徐良的衣服了,徐良脚跟用力,身子稍斜,把衣服一扯,掌继续往里走,快碰到徐良汗毛了,徐良看似挨着不挨着,知道他变不了招了,滴流腰躲开,班班库善一掌走空。

  徐良也把掌竖起来,打班班库善的前胸,班班库善认得徐良打的这是武当棉掌,看着软绵绵,内含刚劲,打上就够呛。

  因此也认真对待,看掌离前胸不远了,他把右胳膊撤回来,猛切徐良的手腕。

  徐良看他胳膊奔自己砸下来,手一翻,变成十三路擒拿手,五个手指头钢钩一样,抓班班库善的手腕子。

  班班库善看徐良一瞬间从棉掌变成了擒拿手,暗暗佩服徐良对功夫运用的炉火纯青,俩人插招换式就斗在一处。眨眼之间八十回合。

  姜飞雄静静的看着:都说徐良的能耐蹭蹭往上涨,长了多少?得有个参照物啊,二年前,徐良还不是班班库善的对手,现在看,对付班班库善游刃有余,出不了二十回合,班班库善必败。

  果然,又打了十几个回合,徐良钩挂连环掌,啪啪啪,虚实不定,分不清擒拿手还是棉掌,班班库善无从抵御,被徐良一掌印在前心。

  班班库善面如死灰,完了,哪知道徐良的掌虽然印在前心,但是内家真力已经收回,只是手掌贴着。

  班班库善看徐良给他手下留情:“徐良,果然好功夫,多谢手下留情。”

  同时还有点不解:徐良这功夫怎么练的?进步也忒快了点,压根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败了。

  书中代言,班班库善虽然也勤练武艺,但是那是关着门自己练,徐良是刀头舔血,一个演习,一个实战,效果能一样的了吗?因此拉开了差距。

  萨满教大教主库尔德也吃了一惊,这徐良真厉害,班班库善败了,就得自己出头,他刚要大战徐良,下垂手的凹眼神魔乔不明说话了:“大教主,您是领头人,怎么能轻易伸手呢?把徐良交给小弟!”

  库尔德知道乔不明有能耐,叫乔不明,其实比谁看的都清楚,甚至飞过来一只蚊子,他都能分的清公母:“贤弟,多加谨慎,白眼眉在大宋名满天下,不可小觑。”

  “大哥放心,我心里有数。”

  他迈步来到徐良面前:“徐大侠,我是库尔德教主和班班库善教主的好朋友,人诵绰号凹眼神魔,我叫乔不明,不远千里来领教徐大侠的功夫,还请赐教!”

  徐良看乔不明相貌特殊,说话中气十足,知道是个硬茬子:“既然如此,请!”

  乔不明也没客气,忽就一掌,这掌无声无息,欻就到了,徐良看掌既不挂风,也没那种刚猛,软塌塌的就到了,这种掌法伤人最疼。

  书中代言这是乔不明五十多年练成的功夫,以自己的名字命名叫不明绵掌。

  和武当棉掌不同,武当棉掌是外柔内狠,绵里藏铁,但是打出来有风。

  他这绵掌无声无息,看似轻飘飘,实则可以击石成粉。

  俩人绵掌对绵掌,再看乔不明把棉掌使开,舒展如绵,连而不断,上一招式未尽,下一招式已经打出来了,生生不息,连绵不绝,围绕徐良无声无息的展开进攻。

  徐良不慌不忙,他也深得武当心法,绵掌的精髓就是一个柔,老西儿把绵掌的「柔」字发挥到了极致。

  道家以水「解道论德」,认为水处下不争,随方就圆,柔和清静。

  然而,水亦可蓄能储势,穿石劈岭,无孔不入,无坚不摧。柔到了极致就是刚,伤人还最厉害。

  在看徐良把武当绵掌使开:

  起着虎步迎面拳,坐山一拳斜门掌,卷鞭迭肘翻通天,左右卷鞭往前窜。

  刁手劈砸穿心拳,翻身金龙合口式,穿心剪手宣肘起,通天挎打十字腿……啪啪啪,绵绵不绝!

  俩人打斗就像哑剧,外人看着不激烈,但是他们俩却感觉凶险异常,不小心挨了对方一掌,不死也残。

  俩人打过一百回合,徐良还是如流水一般,不仅招式绵绵不断,力度一点也没变,开始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

  乔不明喘气就不匀实了,说明气功不如徐良,徐良修练武当气功,越打越精神,越打越有劲儿,乔不明就不行了,累的吁吁待喘。

  睡佛爷铁金刚八井禅师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眼睛睁开了,他心里说话,凹眼神魔居然也不是这个白眼眉的对手,看来还得我亲自出手。

  他高诵佛号:“弥陀佛!二位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打这么半天够瞧的了,乔贤弟,你过过瘾就算了,快回来,让老僧和白眉大侠过过招。”

  乔不明知道在打下去,非得出乖露丑不可,虚晃一招跳出圈外:“老哥哥,看您了!”

  睡佛爷铁金刚八井禅师是大辽三川六国九沟十八寨的得道高僧,出家在大辽极北苦寒之地,北到不能再北的金刚寺。

  他的功夫精妙绝伦,自成一派,就连大辽普风国师都对他的能耐推崇备至,万国比武大会,邀请他参加,他庙里有事没去,今天不远千里来到武当山,这才要显绝艺大战徐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