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时见在自己的气势压迫下,他居然能保持常态。
久等不利。
他决定出手。
随着瞳孔的放大,射出奇光。
右肩向前倾,左脚弹起,右脚前跨,抓过床弦的弯刀,整个人俯冲过来。
弯刀离鞘,从左至右划起一个小半圆,刀尖平扫向五尺外那人的咽喉。
我眯上眼睛,看不到任雨时,我的精神都集中在那直劈而来的刀上。
一声低吟,几闻可未闻。
一点亮光,有若寒星一点,一闪而逝。
生死立决,成功失败,都变幻于霎那之间。
瞬间恢复平静。
任雨时面色惨白,全身毫无伤痕。
但谁都知道他受了伤,至于有多重,唯有他自己才明白。
或许我是另一个例外。
在刚才出刀的那一瞬间,任雨时就明白他布置在外的人都遭到了清理,否则怎会未见丝毫动静。
他跃出门外,眼中无比怨毒,“拜阁下所赐,任某铭记在心,日后定有厚报。”
话声刚落,已无踪影。
他明白自己的伤势,如不及时疗伤,轻则三月不能动手,重则右手尽废,他不敢怠慢。
我纹丝不动,凝神闭气,半响方压下那澎湃气流。
“公子受伤了吗?”梅怡君聪明绝顶,况且她对任雨时了解颇深,对他的深浅还是略知一二,见我久未有动作,便猜出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