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此人就是名动天下的“剑帝”司空无畏,又是吃惊,又是欣喜,有剑帝在,那只铁蜘蛛想来不敢那么放肆了!一时欢欣鼓舞,胆气大壮!

  夏劲道心中暗道:天底下的事情真是奇妙,我万里迢迢到云南寻他不着,想不到今日竟在此相见,当真只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了!欲待现身相见,把自己在石室见到的金巨杀人之事告诉剑帝,转念一想,又觉不妥,心中想起心月无相派的人告诉他的话‘不要相信任何人’,登时浑身一凛,不错,此时江湖风云变幻,人心叵测,自己对剑帝为人毫不知情,怎能轻易把这天大的秘密告诉给他,他若不相信,我落个诽谤盟主的罪名,非但不奶奶感为武林除害,自己反而有性命之忧了!此事还是小心为妙!想到这里,浑身不由自主地沁出一身冷汗!

  黄香道:“你不是要找剑帝吗,为何不去?”

  夏劲道看了看她,道:“你觉得剑帝为人如何?”

  黄香道:“他精神内敛,举止渊停狱峙,武功已达三花聚顶,返璞归真的绝顶境界,只是二目有异彩流出,心胸想非正大,三元宝训上讲,二目异彩,亦正亦邪,志趣异能,唯心唯上,非雄即枭!”

  夏劲道笑道:“你的知识倒是渊博的很!”心中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黄香道:“你也不错吗,你早已改变了主意,反来问我!!”说着莞尔一笑!

  夏劲道见她果然聪明剔透,早已将自己的心事看破,不由更加欣喜万分,能的此女相伴,当真不负此生!

  两人相视一笑,旋又往场上望去!只见司空无畏道:“二十年前,负气南下,其间甘苦,一言难尽,幸喜习得‘天人合一’剑式,特来与群雄共享,以助武学云远流长之道!”

  出尘道长道:“剑帝心性谵远,异趣高雅,果非吾等普通人所及了!”此语已近谄媚之词了,群雄当中有不少人为之侧眉,大为反感!

  司空无畏道:“出尘道长此语过誉了!我也是凡夫俗子,二十年来,弹指一梦,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故土,虽于剑学有所创诣,但又失去了多少和亲朋故旧欢聚一堂,把盏言欢的天伦之乐啊!”

  夏劲道低声道:“你看他感情真挚,让人好生感动,看来剑帝还是个性情中人!”

  黄香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他面上如此,谁知他心里怎么想的!你倒是容易相信人!”

  夏劲道苦笑道:“每一次都是你有道理!”当下不再说话,又往场上看去!

  只见出尘道长道:“难得剑帝还心念故旧,可惜金盟主还没有来,你们是二十年前的老朋友,他一见到你,定会大喜过望!”出尘道长一边恭维司空无畏,一边心中暗自猜疑:司空无畏来武林大会干什么,这家伙亦正亦邪,喜怒无常,做事全凭自己好恶,稍有不快,就会翻脸不认人,当真是极难对付!

  司空无畏道:“金巨既然没有来,我想他就不会来了,武林大会就有我来主持,你们大家同意否?”他一连问了三声,出尘道长等人闭口不答,又转身对群雄连问三声,群雄也无一人响应!

  夏劲道和黄香对视了一眼,已然会意!夏劲道心中暗道:才不过三句话,司空无畏就已露出庐山真面目,看来他与金巨不和,早就想取而代之,游叔叔带着自己去找他,想借着他的武功来对付金巨,主意固然不错,但与狼共舞,必遭其害,自己还是不要将石室之事告诉司空无畏的好!

  司空无畏见无人答应,不由恼羞成怒,方要发作,却见出尘道长道:“不是吾等不肯答应,以剑帝的武功坐上武林盟主之位自是无人非议,但剑帝刚从云南回到中原,于武林当今情况还不甚了解,如果贸然插手的话,说不定有点劳心力绌,心有余而力不足之感!”出尘道长想了半天,才想出这样一番委屈折中的话来,这一番话软中带硬,锋芒内敛,足见出尘道长为人处世老辣精敏!

  司空无畏脸色稍为缓和,点了点头道:“道长果然深谋远虑,超人一筹,此事的确应当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他方才还是说‘替金巨主持武林大会’,现在却又说‘此事应当从长计议’,‘此事’到底是什么事,武林大会过去了,也就不能再替金巨主持了,又何来什么‘从长计议’,可见‘此事’当是指自己要取而代之,坐上武林盟主宝座了!这一下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出尘道长见司空无畏不再发难,暗中长出了一口气,当下道:“剑帝请这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