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古代言情>帝心>第29章 

  谢景玄近段时间连连得逞, 在陛下那里讨了不少好处。

  心情格外美丽,连查到话本子的背后幕后黑手都没让他好心情减掉半分。

  只是他没想到,写话本子的人居然是襄宁郡主。

  不过仔细想想, 襄宁郡主确实是会做如此荒唐之事的人,三番几次在众人面前说对他有情, 但实际上这份感情并不多,不过也是想利用谢景玄摆脱长公主的控制罢了。

  襄宁自从得知谢景玄清平县招男-妓之事,她就气得牙痒痒。

  怪不得她主动送上门,谢景玄都不要, 原来是不喜欢女人,喜欢硬邦邦的男人。

  谢景玄此番,以后她还怎么把他当作挡箭牌。

  襄宁为了给自己解气,报复谢景玄,一开始她写了那本谢景玄与青楼男-妓的故事, 卖给了书局,结果让她意外的是这话本子带来的利润相当可观。

  襄宁想着反正谢景玄现在不在京中, 拿她没有办法,干脆把谢景玄和元祁还有陈旭编成青梅竹马爱而不得的故事。没想到这次竟比谢景玄与青楼男-妓的那个话本子卖得更畅销。

  等她在金钱堆里醒悟过来时才发现这话本子已经散落整个京城了。

  覆水难收, 襄宁也只好夹着尾巴做人,这段时间东躲西藏的, 生怕谢景玄找她麻烦。

  虽然此事她做的隐晦, 但是谢景玄肯定是能把她查出来的。

  书意:“少爷, 可要把她处理掉?”

  谢景玄摇摇头, 只是写个话本子,倒还不至于让她丢掉性命, 谢景玄冷漠地说了一句:“让她吃点苦头吧。”

  书意:“是。”

  而厉景平那个草包, 若不是他爹是靖安王, 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靖安王可是上一届九龙夺嫡差点就登基的人,只不过是因其势力太大,惹怒了太上皇,临门一脚时被先帝截了胡。

  不然的话,现如今皇帝之位谁来坐还不一定。

  靖安王如今对皇位有没有想法,相信陛下比他更清楚,想到厉时琛,谢景玄满脸笑意。

  谢景玄舔了舔已经结痂的伤口,忍不住回想着与陛下唇舌交缠的场景。

  什么时候才能再来一次呢,他已经不靠回味来想念陛下的味道了。

  让人遗憾的是,今日沐休。

  其他大臣对沐休都十分欢喜,只有谢景玄无比痛恨,为什么会有沐休这种事。

  而谢景玄不知道的是,皇帝陛下今日出宫了。

  厉时琛今天去了城外的马场,闷在宫中多时,今日沐休便心血来潮想要来骑马。

  这是城外皇家的马场,比皇宫的马场要大上许多。

  厉时琛骑了两圈过过瘾。

  王公公守在外面,这马场原本是平西王平日里消遣的去处,如今已上缴到皇帝陛下手中。

  重新让人修缮一番,如今内场的马场是皇帝陛下私有。

  外场开放,允许皇室子弟前来消遣娱乐。

  王公公守在内场门口处,陛下骑马不喜欢有人打扰。他得在外面盯着,看看有哪个不长眼的,免得冲撞了陛下。

  今天的天气极好,长公主许久未入京中,便想着举办场马球赛,热闹热闹,好和这些官眷熟络熟络重新掌握一下京城的关系网。

  京中所有大臣家几乎都收到了这张请帖,不管如何他们怎么想,长公主的面子是要给的。

  所有官眷夫人都带上自家孩子乘马车出门,京中的孩子还是很喜欢打马球的,是难得放松的娱乐。

  至于官家夫人们,则是围坐在一起讲着一些京中趣闻。

  长公主坐在首位,谢家夫人,钟家夫人,元家夫人,还有伯爵府,公爵府等几位夫人都在里面坐着。

  长公主说话,自然是有许多人吹捧着。

  谢夫人和钟夫人坐在一起,鲜少搭话。

  她俩之所以来这,是因为既然是长公主的请帖,就不能落长公主的面子。

  否则她们俩都不愿意来。

  如今谢老和钟老都是朝廷重臣,两位夫人在京中的位置也是水涨船高,不少人愿意巴结着,看着这些人的嘴脸,谢夫人特别不耐烦。

  原本谢夫人和钟夫人在小声说着两家孩子最近做的荒唐事,忽然听见有位夫人说道:“话说谢公子与钟家公子年纪相仿,若是能凑一门亲事,岂不是更好?”

  此番话引得不少旁人捂嘴笑,长公主暗暗看着也没出声阻止。

  钟夫人是个脾气好的,闷着没出声,他家儿子并不好男风,也不知道这位夫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可谢夫人从来就不是个好相与的,直接出言训斥:“本夫人的家事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

  此话一出,场面瞬间静默下来。

  那位夫人不敢吱声,长公主主动出面做老好人,先是与谢夫人寒暄几句,随后说道:“襄宁一直喜欢景玄这孩子,本宫还想着能与谢夫人做门姻亲,却不知……两个孩子终究是没有缘分。”

  这停顿的点就很有意思了,长公主在中秋宫宴上说的那番话,像忘了一般。

  谢家再得圣心也不过是外臣。

  她又岂会看得上区区一个大臣之子?

  谢母心里冷哼,她虽然是有些彪悍不讲理,可眼前这位终究是皇族,是长公主,她还没办法说些什么,只能面无表情地说了句:“公主说笑了,景玄怎能配得上郡主。”

  长公主听到这话,脸上露出几分满意的笑容。

  谢夫人还算识趣,她谢家家大业大又如何,陛下跟前红人又如何,总归不过是臣子,她可是皇室公主,身上流着的是皇室的血,与坐在这里的宫妇们都不一样。

  长公主看着旁边的钟夫人,想起方才那位臣妇说的话,略带嘲讽地说了句:“可惜了,令郎对女子不感兴趣,否则这京城的名门贵女,总能找到合眼缘的,你说是吗?”

  眼瞧着谢夫人有些怒意,钟夫人悄悄地在身后拽了一下她的袖子。

  谢夫人没说话,看着公主与周围几位夫人说着清平县断袖的风气,眼里还露出嫌恶的意味,扎得谢夫人气血上涌。

  谢夫人看向长公主,不再忍让,冷笑道:“今日如此热闹,怎么不见景平世子的身影?听我儿说世子打马球的技术一流,时常举办马球赛,也不知道今日是否能看见世子的英姿。”

  谢夫人的话让长公主瞬间脸色一黑。

  谁不知道靖安王与长公主之间那点破事,现在谢夫人在众人面前挑明,岂不是公开与长公主宣战?

  谢夫人按住钟夫人想要劝慰她的手,直接看向长公主,毫不退让。

  她这暴脾气,还是忍不了了。

  她谢家也不是任人拿捏的,长公主想要动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周围的宫妇们看着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不敢说话。

  一边是长公主殿下,一边是朝廷重臣丞相大人的夫人。

  两边都不好得罪。

  长公主红唇轻启,咬牙说道:“或许是世子今日未得空,就像令郎今日也未见身影,也不知是在哪个温柔乡里待着呢?”

  说完还笑了起来,一旁的宫妇只能尴尬陪笑,甚至不敢抬头看谢夫人的表情。

  长公主此言就是,靖安王可以不给她面子,世子也可以不给她面子,那你儿子算什么东西,居然也不给她几分薄面?

  谢夫人淡笑自如:“我家那两位忙着朝政,陛下吩咐的事情自然是陛下优先,你说呢?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倒是没想到谢夫人竟然敢拿陛下出来压她,此话一出,长公主倒也不好反驳什么。

  一旁工部尚书家的郭夫人出来打圆场,岔开话题:“今日来了如此多俊俏儿郎,马球赛快开始了吧,想必能大饱眼福。”

  此话一出,引得周围的宫妇都在哄笑,不少人将目光都转到了马球场那边。

  “今日头彩,玉如意一枚。”

  长公主举办的宴会,带来的奖品自然不是什么俗物。

  周围又是一顿吹捧,捧得长公主飘飘然的,长公主听着舒心极了,脸色这才好了些,专心看起了马球赛。

  元祁和陈旭在偏殿换衣服,不知为何,陈旭有些脸红。

  元祁衣衫半解,听见身后没有动静,便打算转身催促陈旭,看看他到底在干什么。

  结果,看见陈旭脸红红地站在那里,目光躲躲闪闪的,很是奇怪。

  元祁挑挑眉,瞧他这副样子,忽而想起来他前些日子看的那本写了关于他们三人的话本子。

  元祁原本还以为会看不下去,却未曾料到书中有几段内容是有关元祁和陈旭二人的,内容描述地极其香艳。

  元祁顿悟,原来陈旭这几天没找他,是在故意躲着他呢。

  元祁轻笑出声,陈旭看着他脸上的微笑,立刻炸毛,“你笑什么呢?”

  元祁强忍笑意:“我没笑。”

  陈旭怒道:“你分明就在笑。”

  元祁忍不住脸上绽出一抹笑容,“好吧,我是笑了,哪又如何?”

  陈旭微微脸红:“不……不如何。”

  元祁眼波流转,含笑道:“你怎么不换衣衫,一会该我们上场了。”

  陈旭微微一顿,支支吾吾地说着:“你先出去。”

  元祁故意裸露着半边身子,说道:“怎么?难不成你还害羞?你什么样我没见过,又或者说我什么样子你没见过?你现在才害羞?”

  陈旭抿着唇,偏过头不敢看他,“快点出去。”

  元祁看这家伙实在害羞的样子,想要逗逗人,只可惜外面的人又来催促了,只好快速把衣服穿上,走出了偏殿。

  元祁站在偏殿外面等着,想起话本子的某些内容,轻轻笑了。

  陈旭和元祁一前一后走着,完全没了以往的勾肩搭背好哥们的模样。

  元祁心里叹气,看着陈旭说道:“你在别扭什么?”

  陈旭欲言又止,有些羞赧地问:“那话本子你看了没有?”

  元祁瞧他这副模样,若是说看过,那岂不是往后一直躲着他了?

  只好假装不知情地问了句:“什么话本子?”

  陈旭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就是那本写了我和你还有老谢的那个话本子,你没看吗?”

  元祁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说道:“自然是没看过,最近有别的事情在忙,我又怎么会把时间浪费在看话本子这种无聊的事情上。”

  陈旭将信将疑,不过看元祁笃定的模样,好像真的不知情。

  陈旭松了一口气,笑道:“那就行,快到我们上场了。”

  元祁微微一笑。

  皇帝陛下大选的的消息传开之后,元夫人还是第一次在公开场合露面。

  不少家中有嫡女想要参与宫中大选的宫妇们都想借此机会,跟元夫人攀上关系,毕竟大选之事目前还未确定下来,而作为礼部尚书的元夜是知道最多内情的,若是能从元夫人这边走些便利,确保入选名额,那岂不是……

  元夫人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儿子在场上的表现,也不管旁边几位夫人是如何讨好,关于大选之事,一个字都没往外透露。

  长公主见状,含笑着与元夫人寒暄着,夸了几句元祁。

  元夫人赶紧谢过,她心里清楚,长公主今日对她这般态度,主动与她攀谈,多半也是为了大选之事,只是不管出于何种原因,毕竟是长公主,元夫人也不敢不敬,面对长公主步步逼近,她有些坐如针毡。

  长公主忽然顺着视线看到了旁边坐着的陈旭母亲,陈夫人。

  被她发髻上簪着的那支朱钗转移了视线。

  圆润饱满的东珠镶嵌在簪子上,色泽明亮,又大又饱满,绝不是下等货色。

  长公主想起今日头上戴上的那颗东珠甚至比不上这一个小小官员夫人头上戴的,心中冒着酸水,又有些嫉恨,一个小小陈家,怎可能会有东珠?

  长公主忽而扬起笑脸,说:“陈夫人今日这朱钗可是格外别致。”

  长公主此话一出,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了陈夫人的头上。

  “咦,那不是东珠吗?”

  “真漂亮啊。”

  “这东珠可是皇家之物,陈夫人怎会有?”

  四面八方传来的质疑声,让陈夫人成为了众矢之的。

  陈家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官员,为何会有皇家独有的东珠,实在令人惊奇。

  陈夫人紧张地解释:“前些日子康王世子举办了场马球赛,当日头彩便是东珠,这是我儿为我赢得的头彩。”

  长公主虽未曾亲眼看见那头彩是否与这颗东珠一致,但也不会傻到相信陈夫人的话,这颗东珠要是落在那康王妃手里,怎么会舍得拿来当做头彩送予他人?

  有位夫人出言反驳道:“此前康王世子的那颗珍珠分明就不是你今日戴的这枚,我当时可是亲眼瞧过的,与你的这颗相差甚远。”

  陈夫人有些僵硬,早知今日就不把这支朱钗带出来了。

  这颗东珠是陛下赏赐给陈旭的,虽然说那是因为陈旭才赏赐给她的生辰礼。

  陈夫人犹豫着想要开口。

  谢夫人忽然出声:“陈夫人也许是记错了。”

  谢夫人瞧着陈夫人看过来的眼神,点了点头。

  陈夫人也不再隐瞒,如实说道:“此前臣妇的生辰礼,陛下曾光临寒舍,赏赐给臣妇的便是此东珠。”

  看见谢夫人出声解围,长公主冷笑:“陛下怎会参加你一个小小的生辰礼?”

  一旁的元夫人笑道:“长公主有所不知,我儿与陈公子不知怎的入了陛下青眼,与陛下有几分交情,还真是祖宗保佑。”

  此话一出,不止长公主,连同其他人心里都有些震惊。

  那位皇帝陛下竟然还能与他人有几分交情?

  长公主一连吃瘪,只好冷声一句:“既然有元夫人出言作证,本宫也无意追究此事。”

  场面又恢复了平静,长公主脸色十分不好,谁也不敢说话,生怕承受长公主的怒火。

  而此时的谢景玄终于收到消息,陛下今日居然出宫了!

  “陛下去了哪里?”

  书意:“听闻是在城外的马球场。”

  谢景玄有些惊讶,随后了然笑道:“看来是在宫中闷坏了。”

  书意:“今日长公主在城外举行了一场马球赛。”

  谢景玄微微皱眉:“陛下可有参与?”

  书意摇摇头,说道:“并无,暗探传来的消息是陛下在内圈不开放的区域骑马,长公主置办的马球赛在外场。”

  谢景玄一边听着,一边让下人备上马车。

  既然陛下不在宫中,那他可就有理由去寻找陛下了。

  厉时琛刚骑着马跑了几圈,现在慢悠悠地在马球场上闲逛。

  听着不远处外场传来的热闹,厉时琛有了些许兴趣,想要过去看看。

  却碰见了姗姗来迟的谢景玄,厉时琛冷漠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谢景玄厚着脸皮上前,喊了一声:“十四。”

  厉时琛:“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景玄嘴角微扬,莞尔一笑:“今日长公主在此举行了一场马球赛,臣收到了请帖,所以在这里。”

  看见陛下未出声,谢景玄主动搭话:“陛下可要一同前去看看那马球赛?”

  厉时琛瞥了他一眼,说:“朕为何要与你一起?”

  谢景玄微顿,略带讨好的笑道:“是臣想同陛下一起,求陛下赏脸。”

  厉时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朕又为何要给你脸面。”

  谢景玄立刻露出一副委屈的神色,“因为臣喜欢陛下,谢景玄喜欢十四。”

  厉时琛看着他,先是惊愕,随后怒斥道:“闭上你的狗嘴!”

  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些话,像什么样,没看到王富贵还在后面吗?!

  身后的王公公装聋作哑地转身看着地上的小草,恍若未闻。

  谢景玄听后更委屈了,嘴唇紧抿着,向前两步。

  厉时琛握着佩剑抵在他的胸前,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失措,呵斥道:“退下!”

  厉时琛的性格就是,永远不可能后退。

  谢景玄吃透他这一点,又往前走了一步,两人距离很近,近到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谢景玄紧紧地盯着厉时琛的脸,不想错过他任何细微的表情。

  厉时琛心里轻颤,握着佩剑的手用力地泛白。

  太近了。

  谢景玄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

  忽然一支箭从远处射过来,厉时琛一掌拍开谢景玄,用佩剑打落。

  王公公听到异动,回头一看,大惊失色地喊着:“有刺客!护驾!”

  无数支剪飞过来,今日厉时琛只是打算出城骑马放松一下,带的侍卫并不多。

  谢景玄快速思考着对策。

  两人同时看着一旁的的汗血宝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厉时琛翻身上马,谢景玄随后也一跃坐在了身后。

  厉时琛怒道:“下去。”

  谢景玄用手抱紧了陛下的腰,对王公公说了句:“你先回宫,我带陛下离开。”

  王公公还想说什么,两人已经骑着马走远了。

  内场的骚乱惊动了外场还在打着马球赛的众人。

  侍卫白着脸,踉踉跄跄地前来禀报。

  长公主冷声说道:“发生了何事?”

  侍卫:“内场发现不少刺客!”

  长公主吓得立刻站起身来,问道:“为何会有刺客?!”

  侍卫颤抖地答道:“陛下在里面!”

  “什么?!”

  “陛下何时在里面的?”

  “陛下可还好?”

  侍卫这番话让在场的宫妇们吓得脸都白了,内场不对外开放,但是陛下在里面他们完全不知情,而且还有刺客。

  场面一片混乱,连正在打马球的几位公子哥都停了下来。

  “怎么了?”

  “发生了何事?”

  有位侍卫跑了过来,说道:“陛下在内场,有刺客偷袭!”

  “什么?!”

  “陛下怎么会在里面?!”

  “护驾!”

  陆君宁纵马向内场方向奔去,一边说道:“各位随我去救驾!”

  殊不知,厉时琛早就已经安全离开了。

  谢景玄一边赶着马,一边搂紧了厉时琛的腰,把厉时琛整个人护在怀里。

  厉时琛恶狠狠地说着:“松开!”

  谢景玄满足地把人搂得更紧,俯在厉时琛的耳边说道:“臣只是想护驾。”

  厉时琛冷笑:“你这算哪门子的护驾。”

  谢景玄笑得一脸人畜无害,义正言辞地说道:“我把陛下紧紧抱在怀里,若是有刺客,那我先被射成筛子,陛下就不会受伤了。”

  血汗宝马在一片狗尾巴草的地方停了下来。

  厉时琛用手重重拐了一下谢景玄,谢景玄闷哼一声,双手却丝毫不肯松开。

  厉时琛拿起佩剑,刚转过头想说几句话。

  谢景玄趁机落下一吻。

  厉时琛毫无防备就这样被谢景玄吻个正着,谢景玄左手揽腰,右手扶着厉时琛的颈脖,在厉时琛还未反应过来时候,攻城略池。

  谢景玄急不可耐,厉时琛被亲得舌头发麻。

  厉时琛思想挣扎了许久,还是顺从了内心的想法。

  厉时琛睁眼看着谢景玄,看着因为亲吻他而露出的沉迷又陶醉的表情。

  感觉到陛下的视线,谢景玄嘴上的动作不停,也睁开双眼。

  厉时琛仿佛在谢景玄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谢景玄的眼神充满了占有欲和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让厉时琛有些头皮发麻,轻轻咬了他一口。

  厉时琛的主动让谢景玄仿佛更加激动了,眼眸深邃,像有一团火在燃烧。

  直到过去许久,谢景玄才停下来,细细地亲吻着厉时琛红肿的嘴唇。

  又过了许久,谢景玄从身后紧紧抱着他,呼吸又急又喘。

  厉时琛感受着身后隔着衣衫传来的火热,脸上悄悄浮现一抹红晕。

  虽然每次都被谢景玄掌握着主动权,但是厉时琛不否认他很享受这个过程。

  谢景玄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轻轻咬上他的耳垂。

  仿佛在品尝着什么美味的食物,调情的意味十足。

  厉时琛觉得很痒,想要挣脱谢景玄的怀抱。

  刚想要挣扎就被谢景玄紧紧抱着,不肯松手,仿佛是要把他镶嵌在怀里,从这几次被谢景玄紧紧抱住挣脱不开的情况来看,厉时琛早就想问了:“你从小学武的?手劲这么大。”

  若是普通人,厉时琛一掌就推开了,可谢景玄的蛮力让厉时琛这个多年习武的人都挣脱不开,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武功路数。

  谢景玄一边轻轻啃咬着厉时琛的耳垂,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了句:“嗯。”

  从耳垂到后颈,谢景玄不愿错过此次与陛下亲密接触的机会,看陛下没有推开,肆无忌惮想要更进一步。

  厉时琛有些不爽地说:“谢景玄你属狗的吗?给朕滚下去。”

  谢景玄略微遗憾地松开了厉时琛,甘愿地被皇帝陛下一掌推下了马。

  厉时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策马离去。

  看厉时琛把他丢在这个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谢景玄也没有生气,舔舔嘴唇,笑得开怀,“陛下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翻脸不认人啊。”

  作者有话说:

  谢景玄:今日又亲到了陛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