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将人轻推到青石拱门,干燥温热的手掌盖住怀中姑娘的眼睛,低头吻住了谢峤昙的嘴唇。
拱门的石头冰凉,和唇上炽热的温度,如同冰火两重天。
谢峤昙的醉意瞬间醒了大半,不由自主瞪大了眼睛,可是眼前一片昏暗。
脱口而出的:“这这……”
都被吞进两个人交缠的滚烫唇角之中。
男人的薄唇离开她,二人额头相抵,微微喘息。
谢峤昙还没从方才的天崩地裂中回过神,就听见严叡徵哑着嗓子低声道:“谢峤昙,欠的账还清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什么账?
谢峤昙秀眉一拧,狐疑道:“我有欠您钱吗?”
夜空下,严叡徵的眸子摄魂夺魄,听她这么一句,良久说不出话来,脸色难看至极。
最后起身利落离开,甩了一句:“你自己想!”
留下谢峤昙在原地苦思良久,欲哭无泪。
什么账,得用这种,这种方式来还?
太羞人了吧!
赝品画
第二天一大早,谢峤昙头疼欲裂,手指轻轻揉着太阳穴从昨晚下榻的小筑隔房中走出来,在院子里绕了一圈,也没再见严叡徵的身影。
脑内昏昏沉沉又回想到昨夜的猝不及防一幕,谢峤昙不禁哀嚎一声捂着脸,心道,天呢,这以后如何是好。
这间院子面积不大,却环境清幽僻静,有活水汩汩,又有假山竹林。
小筑牌上写着苍劲大字:“雪湖十里”,笔锋遒劲,勾画相连,大约就是严叡徵本人的手笔。
有侍女模样的女子,莲步轻移,面上含笑,朝她走了过来:“姑娘起了,严大人已经上朝去了,走的时候让奴婢待您醒时禀报您一声。”
“阁中有早膳,大人特意嘱咐,让我们给姑娘准备的。”
谢峤昙点了点头,忙说好。
跟着那名侍女进到另一阁室之中,净了净脸,身上尽是酒味,昨夜倒头就睡,又换衣洗漱了一番,吃了早膳,便连忙离开“雪湖十里”小院。
几日过去,张垚的《簪珠记》写出了终章,话本刚出,“不走廊下”画铺就紧接着向市面上推出了同步发行的话本图。
话本图水涨船高,谢峤昙因此赚得盆满钵满,《簪珠记》带动其他系列的话本图一同大受欢迎。
其他画室眼见“不走廊下”另辟蹊径的模式大受欢迎,纷纷心起了痒痒,有的甚至也开始找画工开始用其他话本开始连载相似的话本图。
市面上的话本本就不多,接近半数早已被“不走廊下”之前搜罗了遍,再去找剧作家登门拜访,也大多因和谢峤昙的长期合作,闭门不见其他画室,不肯施予授权。
有人眼红谢峤昙生意的紧,但也没办法。
即使有其他画室自行找剧作出新话本图画连载,也反响平平。
可偏偏这日却奇了怪,画铺生意日渐好,谢峤昙又花钱请了两个伙计,平日在画铺里跑堂做些跑腿的活。
其中一个机灵得很,刚及弱冠成了亲,名叫明杭,来“不走廊下”画铺里跟随老画师当学徒。
这日,他突然跑来跟谢峤昙道:“谢姑娘,出了怪事!”
谢峤昙放下手中的活,细细听她说清事情原委。
原来这几日明杭去外面送画结算银两时,接连有老主顾谢绝续画。
“不走廊下”的卖画模式一直不走寻常路,客户可以直接先拿画后付钱,以月和年为单位,随心预定,月末统一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