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古代言情>养的小情人是夫君>第53章 疼 这香味她在赋迟身上闻到过

  在偶然中发现了谢修的小秘密之后, 萧夕兮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起来。就算是要跟着学诗也学得有模有样。

  因为她可以更加有理有据的调-戏谢修了,试问这个世间还有什么事情比看着平日里清冷到死的谢修恼羞成怒更有意思的事情吗?

  没有呀!

  不仅如此,萧夕兮还强势承包了谢修的衣食住行。

  一开始是他用的香不准别人碰, 没次都要她亲手做,亲手熏到衣服上去。

  然后逐渐是其他, 早上就算自己爬不起来也硬要强迫自己起床给谢修穿衣服,将谢修所有的发冠都没收了, 强迫他用上自己买的各色各样的发带, 长长的发带飘在身上, 她可喜欢了。

  总之她就是完完全全、开开心心地在打扮谢修。

  偏偏另一个当事人丝毫没有反抗的意识,每次南笙等人露出不赞同、惊愕的目光,隐晦地表示谢修应该学会拒绝的时候, 谢修都淡淡摇头,说不必。

  当然了,许多次之后,南笙等人也就从谢修的微表情里研究出,自家世子可能很享受这一结论。

  于是乎, 便再也没有人不识趣地说什么, 只能看着七公主打扮谢修的兴趣与日俱增。

  他们现在唯一担心的便是谢修恐会被这“宠爱”腐蚀了内心。

  但是萧夕兮没让他们这担心持续多久,因为不久后她照常美滋滋地给谢修熏衣服的时候, 忽然大脑中闪光一道光, 她想起了被自己忽略很久很久的灵光。

  她做出香的第一天闻着的时候, 曾经觉得这个香很熟悉,好像在除了谢修以外的身上也闻到过。

  可是后来这样那样, 她便将这想法置于脑后了。更何况南笙说这香是谢修自己研制的,独一无二。

  只是今天她发誓自己绝对没有记错,她想起了这个香味她曾经在赋迟身上也闻到过。

  想到这里, 她眼皮狠狠跳了跳,心里有股不安的感觉逐渐蔓延开来。

  她向来是有事情一定要当下就做的,便立即让素心遣退其他人,悄悄地吩咐了一番。

  等到夜幕降临,萧夕兮借着去找大公主的借口,和素心左拐右拐,在一座茶楼的雅间里见到了人。

  清风馆的老板。

  她下午吩咐素心做的便是这一件事情,她让素心告诉侍卫长悄悄地将清风馆的老板抓起来。

  侍卫长是她出嫁时的随从,一直忠心于她。府里其他人有可能透露给谢修,唯独侍卫长绝对不可能。

  清风馆的老板姓杜,人唤杜三娘。是个美颜少妇。

  见到萧夕兮也不奇怪,反而笑着给她斟茶,“奴家就猜到是七公主请奴过来的。”

  萧夕兮细眉微挑,她虽然对清风馆不陌生,但是对于这个背后的老板却是第一次见,“杜三娘既然猜到是本公主,那你有没有猜到本公主找你干什么?”

  杜三娘是个妙人,她闻言呵呵一笑,艳红色的手帕掩在粉嫩唇边,“知道是知道,不过奴家和公主坦白之后,公主可不能出卖奴家,”

  萧夕兮点头:“自然。”

  如此,杜三娘也没什么犹豫的,干脆地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当然还是有一些加工的,也有些隐瞒的,但是她确实是将现在萧夕兮想知道的说了出来。

  “名字继承制度确实是假的,清风馆巴不得馆内,名人代出,又怎么会搞个继承制度。只不过赋迟确确实实有两个,至于其他的,可就是贵人打架,奴知晓得不多。”

  萧夕兮对此信没有信,她没有表态,只是紧接着又抛出了一个问题:“这赋迟脸上有伤?”

  “怎么会?清风馆的里人,个个不说绝色,也是万种风情,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伤口的。”杜三娘似乎是惊到了,言辞激烈,再三像萧夕兮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让一个毁容的人进入清风馆,“就算奴有豹子胆,也万万不敢让一个毁容的公子伺候公主啊。”

  萧夕兮冷哼一声,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很是冷峻,又陆陆续续问了几个问题才离开。

  放走杜三娘,萧夕兮立即赶回了府里。

  谢修见到她的时候似乎很惊讶,“你不是去找大公主吗?这么快?”

  萧夕兮沉下气来,尽量如常道:“长姐忽然有事情,我就回来了,我今天累了,晚上就不学诗了,先回房了。”

  谢修点头,没有怀疑。

  而萧夕兮也松了一口气,快速离开书房,却在跨入卧房的时候停顿了下,转而去了偏方房。

  早在刚刚进入府的时候,她就命让人悄悄将西院伺候赋迟的人都叫了过来。

  她进入偏房等了不过半盏茶的时间,素心就带着人过来了。

  人不多,加上外围洒扫人员也就十来个,见了公主后齐齐跪在地上,他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自然着急。

  萧夕兮也不卖关子,直接问道:“赋迟公子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异常?”

  跪着的一排人都愣了愣,转而摇头:“赋迟公子每天就是看书,偶尔出门一趟去的也是书铺、茶楼或者文人交际,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萧夕兮皱眉,又给出了一个具体日期,问:“那天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吗?”

  十几个人想了想,其中一个小厮举手说:“奴才是贴身伺候赋迟公子的,所以知道得多一些,前一天晚上公子和公主一起出门了,那天早上回来的时候受伤了,公子背上的伤口还是奴才擦的药。”

  这个小厮说了之后,另外几个也点头补充道:“是有那么回事,不过我们几个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是也看出了公子那天受伤了。”

  萧夕兮:!

  她有点意外,“怎们会受伤,当时怎么不说?”

  小厮无奈道:“当时是公子不让奴才说的,他说要是奴才说出去了,便让公主赶奴才出府。”

  “那知道是谁怎么受伤的吗?”萧夕兮又问。

  这下大家都摇头,说不知道。

  “只不过过了几天后,公子把我们召集起来吩咐以后小心行事,能不出去就不出去,特别、特别……”

  萧夕兮皱眉,烦躁催促:“快说,本公主不追究。”

  “公子说特别是遇到驸马和驸马的人,一定要远远地离开。”

  问清楚之后,萧夕兮让他们回去,并绝对不能将今天的事情说出去。

  素心忐忑地问:“公主,可是有了思路?”

  萧夕兮叹了口气,她确实有了点思路,但是总觉得还差了点什么,最重要的是受伤这件事有点古怪。

  按照下人们的说法,仿佛是谢修打的赋迟。

  可是一来说不通为何,二来也不符合谢修的性格。他一看就是能用大道理将你说服便不会动用武力的。

  要是南笙打的倒还说得通些。

  可是偏偏赋迟身上有谢修的香味。

  而且若是事情真相就是这般,好像也太简单了些,就仿佛明明眼前有一个大阴谋,她摸到了门口却进了侧门,终究是不知道内里到底是什么。这让她难得地很焦虑。

  她有反复推理一番,从长公主府上的赋迟开始,到刚才小厮的说的一切,却仍旧是不得法。

  但是她却没有多少时间继续推敲,谢修从书房回来了。

  她吸了口气,回了卧房,看到谢修的瞬间她忽然决定还是单刀直入——直接问吧。

  她向来不是个脑子很聪明的人,更不可能和谢修比脑子,这一点她有自知之明。

  谢修听了她的问题也是一愣,似乎是没想到。

  他想了会,拉着萧夕兮一起坐在软榻上,却是神色微妙地说:“心疼他?”

  对,萧夕兮直接问他是不是打过赋迟。

  萧夕兮听这意思是没否认,一时间也忘了自己刚才想的那些违和之处,问:“你打他做什么?”

  心疼倒是说不上什么,她更多的是惊讶。既惊讶赋迟被打,又惊讶谢修打人。总之就是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谢修眉眼低垂,神色冷淡:“你无缘无故地不理我,却和他一起去看日出,一起过夜,我作为你的夫君,不过是打他罢了。”

  萧夕兮:“……”

  她竟然一时之间有些词穷。

  谢修实在是太理直气壮了,说得好像全都是她的错一般。

  她看着他半晌才终于找回了自己原本的思绪:“你不要偏离话题,你好歹是个文人,身份也高贵,怎么能直接打人呢?有话你好好说不行吗?”

  谢修冷哼一声,“你还说不是心疼,怎么也没见你心疼你夫君?难不成打架便是我一个人打,他就不曾打我了?”

  “我不过是个文人,手无缚鸡之力,难不成便一定能打赢赋迟?”

  萧夕兮:“……”

  好像有点道理。

  她想了想两个人打架的样子,两人都是文质彬彬的文人,要是用那些武夫的话说可能便是——弱□□。

  这样的两个人打架,说不定还真分不出胜负。

  “那、那你受伤了吗?”

  谢修掀起眼皮,淡淡地看她一眼,长睫眨了眨,文弱之势拿捏得刚刚好:“我自然受伤了,可是你当天却跑来质问我,半点都没有注意到我身上的伤,就连南笙都发现了我身上药膏的味道。”

  萧夕兮脸上心虚之色越发明显,她咬着唇,靠近了些:“你伤很严重,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