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傅慊和白飒一个容身之处对现在的求索而言自然不在话下,不过这人要求傅慊告诉他这些时日和白飒在船里都做了什么。
越详细越好。
不然住的没有,吃的不给。
傅慊听了,答应得痛快,揽着求索就往帐中去。
等在帐外的白飒无言,但只侯了一会儿就闻帐中惨叫凄厉,嚎穿了半边天。
白飒:“……”
傅慊和白飒顺利留在了这里。
第二天清晨,求索派人给傅慊一封信,听说是求索给的,傅慊没什么好脸色,但展信看见上面的字,神色有些古怪。
白飒那边还在床上趴着睡,感觉到有人坐床边含糊了一声:“我累了。”
对方轻轻嗯了一声,摸摸白飒的头:“不来了。”
听见这句,白飒安心继续睡。
傅慊忍了一会儿,又道:“求索说,剑圣找到寻时语前辈了。”
“啊?”
白飒忽然清醒,睁眼看着傅慊。
后者不知说什么,也回了一个无意义的单音。
“嗯。”
几日前寻时语同野猎队伍一同入沙漠腹地打猎。
野猎战果丰厚,寻时语一行人准备返回,只是不巧半路沙暴,阻挡了前路,如此只能暂时找个地方避着,等沙暴过去再上路。
等沙暴过后已经是子夜,一轮皎月映得大漠一片清晰,银浪起伏。
没想刚走了没多远,就听远远传来月下狼嗥,一个沙丘后跃出来一匹沙狼。
那匹狼抖了抖自己的身躯,微微伏低身,暗绿的眼睛牢牢定着眼前的野猎队伍。
不多时,近十匹狼从周围围了过来,看起来是饿了不少时间,就准备搏杀,把这群人做肚中餐。
寻时语执剑,其他几个扎克那人也攥紧刀,沙中饿狼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东西,尤其是这种十几匹狼群聚出击。
对抗一触即发,却忽听远处有马声。
不及马声近前,只见一道银光闪过,只是瞬息,剑与月光融为一体,十几匹沙狼转瞬毙命。
血顺着剑滴落在沙地,那人背对着他们,站在月下,白发翻飞。
这剑法实在太过熟悉,连同那背影都没什么变化。
寻时语只觉得自己的眼睛被这景象刺痛。
剑圣与寻时语的队伍一同回来,傅慊听说了一秒怂,只希望剑圣晚点知道他们在这里。
未想剑圣回来那天求索就添油加醋把傅慊他们在这绿洲的事抖落了干净。
听闻傅慊他们也在这里剑圣倒没什么反应,只说无所谓。
说是这么说,但做就是另一回事了。
剑圣和寻时语长谈了几日,就拭剑来找白飒切磋,美名其曰扶持后辈。,
实际上就是单方面吊打。
白飒日日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和剑圣比划一番,傅慊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管,也去帮忙。
但两人对着剑圣俱是心虚,纵是联手也是输比赢多。
每每看着两个人被打趴在地,剑圣就会冷冷道:“白飒,你师父就是这么教你的么?还有你傅慊,当年与我一战的气势去哪了,你可是那南冥草包?”
白飒、傅慊:“……”
每次剑圣来收拾这两人,求索就包一些零嘴坐在旁边,看得不亦乐乎。
求索每日除了看这两人吃瘪,就是暗搓搓写自己的小黄书。
虽傅慊明确说过不准求索把他和白飒画进四万书,但日日对着这两人,求索文思泉涌,怎么可能白白放过这个机会,没几日就偷偷写了一本正道首徒和邪道教主的爱恨情仇。
这本书从绿洲一路卖进关中,销量可观,求索靠着这本书又挣了一个盆满钵满,数钱数到手软。
傅慊知道了立马过来把求索打得七天下不来床。
绕是如此求索还是不老实,看见傅慊还是改不了嘴欠的毛病:“子厌兄好生威猛,把我弄得七天下不来床。”
语气极尽呷昵之能事。
于是傅慊一人吊打求索变成了和苏丽一起吊打求索。
剑圣每次来时路过求索房间,有些看不过去,上来劝阻。
傅慊倒是不多说,把四万书就是摊开给剑圣看。
剑圣:“……”
求索:“……”
自此之后傅慊和白飒清闲了,日日只用坐在房顶,一边吃零嘴,一边幸灾乐祸地喊:“求索前辈,再跑快点,剑圣前辈就在你马后一丈,再慢就没命了。”
求索苦不堪言,直道自己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受这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