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古代言情>子厌>第四十章

两人在皇城留滞一晚,收拾好吃食,第二日在皇城外的渡口准备买船离去。

在上船前傅慊忽然对白飒道:“你说,我要不要换一个字。”

白飒不解,对方写给他看。

“我想用晏来替换,”傅慊在白飒手心描摹,“晏意为安乐宁和,得了这个字,我总能沾点它的福气了吧。”

白飒感觉心口微微揪紧,想这人忍受那动荡不宁不知多少年,才会说出这种冒着傻气的话。

不过这安宁平和不用他傅慊去求,自己定然双手奉上。

傅慊不知白飒所想,见对方没有回答也不继续求问,看船来了就先上船。

待坐进船里,傅慊从包里掏出四万书明晃晃看着,一边看还一边不住点头。

白飒:“……”

那人还伸出手拍拍白飒:“这个姿势妙,我们晚上就试这个。”

刚才还有几分苦涩温馨的气氛顿时一扫而空,白飒无言以对。

是夜,两人在船中对坐,聊了不知多久,白飒臊得再争不出半句,终于无奈认输,勉强同意了傅慊在上。

见白飒同意,傅慊露出得意的笑意,伸手去解白飒的衣服。

后者就那么端正坐着,像是一个木头人。

衣服解了半天,不见白飒有反应,傅慊挫败:“你怎么不给点反应?”

白飒莫名:“什么反应?”

“你……你至少嗯啊一两声。”

白飒哦了一声,酝酿了半天也没能发出声音,只能憋红了脸诚恳道:“不行,发不出来。”

傅慊拜倒,无奈去脱自己的衣服。

看着那人解开衣服,露出伤痕斑驳交错的身体,白飒顿觉得呼吸窒在鼻梢。

那断经绝脉之痛,剑圣一剑之殇,还有自己心口一刀,这个人有多痛,白飒不敢深想。

两个俱是伤痕累累的人走到了一起相依相偎,怎么能说不是天意注定呢。

白飒忽然伸手搂住傅慊,让彼此的胸膛相贴,忍着耻意道:“子厌,你不要改字了,我觉得这个字听着就很好,即使这天下人都厌弃你,我也只会……喜欢你一个人。”

就像当初这天下不容你,我也会做那唯一容你之处。

这是白飒所能说出口的最大胆深情的告白了。

傅慊唔了一声,实属首次听白飒叫自己的字,觉落在这人口中感觉都不一样,这般想着掐了一下白飒:“你个石头脑袋,说什么煞风景的话呢,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的字是厌弃的意思了。”

“那你……”

白飒的话音卡在口中,脸色古怪任那人手下动作,忍耐间听对方道:“子厌,意为满足。”

“得你,我心满意足。”裙^内日更-二{氵泠]流久[二#氵&久流_

白飒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傅谦两瓣柔软的唇堵住,一时反应不及,就被对方占了先机,在嘴里掠夺了个空。

待傅谦退开,白飒慌忙大喘几口气,结结巴巴:“你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

“这还要提前打招呼?”傅谦微奇,暗笑白飒在皇城风月场活的半辈子都进狗肚子了,“你倒是纯情呢。”

白飒语塞,无意识地蹭脸,好像要把那热度刮掉几层,却被傅谦拉住了手。

“这次我提前告诉你好吧?”傅谦笑盈盈凑到白飒眼前,小心啄了啄后者的唇。

白飒看傅谦这般,一时心跳失速,忍不住也靠过去亲吻对方,这次吻得又深又久,每次略略分开几寸,即刻又黏连在一起。

傅谦揽着白飒的腰,稍稍用力把人压倒在舱底。

白飒心下紧张,只模糊知道要怎么做,但真要实践起来还是难免心有别扭。

傅谦的手滑到白飒后腰,把人托起来几分靠近自己,从自己随身的包裹里沾了些什么涂在白飒股缝里。

滑滑凉凉的触感实在怪异,白飒忍不住微微拧身躲避,却被傅谦按着吃了两根手指。

“傅,傅谦……”白飒捂住脸,“你……你轻……”

傅谦呼吸也有几分急促:“痛?”

白飒摇摇头:“好怪……”

“一会儿就不怪了,”傅谦压低身贴过去,复又吻白飒的唇,“不然我怎么进的去。”

白飒被傅谦这句似荤不荤的话激得浑身一紧,顿觉自己后穴夹着的两根指头触感更清晰。

傅谦闷闷笑出声,俯身完全覆在白飒身上,替后者将前面的小兄弟用另一只手伺候舒服,把自己那根东西抵在白飒后穴。

“抱紧我,”傅谦把白飒的手拉到自己肩膀上,迫那人露出绯红的脸,“白飒……”

白飒听见傅谦用那满怀压抑欲情的嗓音叫自己,只觉好像心被什么狠狠攥了一下又松开,身体愈发燥热。

可刚情动没几秒,后穴立刻被涨得满满的,白飒这回就是躲也躲不及,被傅谦压着直吃到根处。

这感觉太突然太刺激,白飒喘得时断时续,又被傅谦亲着,整个人也不知是痛还是爽,思维完全堕在混沌中。

傅谦不知个技巧,时轻时重地往里送,白飒紧紧抱着傅谦,似是呜咽又似是呻吟,身体总是刚放松没几秒就又绷得紧紧得,害身上的人好险没夹出来。

“刚还说……”傅谦狠狠捅了白飒两下,“第一次就这般会吃……”

白飒眼角被这几下顶得出泪,含含糊糊:“没,没有……你轻……轻点……”

话到最后只剩下破碎的呜咽。

傅谦看白飒这可怜可爱样子,理智跑得飞快,只想自己早该这么干了,遂把人囫囵抱起来,从下往上猛送,交合处被榨得尽是水声。

白飒经不住这个深吞的姿势,一不留意射了出来,因那后穴的东西还在往里顶,尚在高潮余韵的身体立刻把后穴绞得紧紧的。

傅谦埋在白飒胸前,也是压抑着射了出来。

白飒瘫在傅谦怀里,暂没有力气动作,刚想脱身,又被人拖回怀里,变成了背靠着傅谦。

“这就想跑了?那书里的姿势我用得还不及十之一二。”

“等……”

白飒的声音立刻被傅谦用嘴唇堵回去。

夜色渐深,只有孤舟压散满江星河。

傅慊自此得了趣,白日划船加快脚程,夜里就压着白飒厮混,这般数日,白飒苦不堪言。

又是一日被那人纠缠到白日,白飒疲惫地躺在那里,半晌才道:“傅慊,你这样日日……不累吗”

傅慊含糊了两声:“不怎么累。”

白飒继续旁击侧敲:“我们天天这么胡作非为,你就不怕船有翻了的一天吗?”

这下傅慊罕见沉思起来,道:“你说的在理,我们今晚轻一些就是。”

不等白飒再开口,又道:“不过你不必担心,这种事,在水里也是能做的。”

白飒:“……”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知在船上待了多久,终于能看见远处似乎有原野人家。

又走了一夜,直到日上三竿白飒才醒来,躺着缓了缓酸痛才艰难坐起来,撩开帘子往外看去。

见清风压草,露出成群的牛马,看起来是个有人烟的地方。

那边傅慊也醒过来,起来一起往外看:“风景不错。”

说着手又不老实起来。

白飒只能赶紧捉住傅慊的手,几分严肃道:“傅大夫,知止。”

“我不止又能怎样?”

白飒看着这人傲然的神情,忽然发现自己对着这个人再说不出半句拒绝的话,半晌只能无奈:“那我也没什么办法。”

听见这句话,傅慊一笑,又吻住了白飒,把这人扑倒。

这么缠绵了一会儿,忽听外面马蹄声声,白飒赶紧推开傅慊。

傅慊不满:“慌什么。”

白飒咳了一声,尴尬道:“让人看见,终归不太好。”

傅慊勉勉强强坐起身,看起来有些委屈的样子,白飒觉得自己真是把这个人惯坏了。

伸手拉开船前的帘子,白飒探出身去,傅慊也一起往外看。

有三匹马奔来,马身高大,坐在上面的人更显高。

待看清马上人,两人顿时脸色纷呈。

白飒神色尴尬,傅慊则脸色一沉。

此人正是那隐入沙漠不知所踪的求索。

船边两人衣衫不整,斑斑痕迹,昨晚做了什么昭然若揭。

求索大手一挥:“笔墨伺候,这等妙景画下来,定能大卖。”

傅慊咬牙切齿:“找死。”

反手把白飒推进船舱,自己把腰带系紧就是飞身而去。

白飒跌在船舱里,罕见没有去拦傅慊。

只一会儿,就听外面传来求索的惨叫:“救命啊!大魔头傅子厌要杀人了!救命啊——”

白飒听见这一声心头一惊,但很快又平复下来,意识到这方天地再无人知那傅子厌是何人。

边想着,白飒往外看去,只见傅慊光着腿追求索,要夺那人手上纸笔。

再远望只见天地金光,共成一线,风吹草低,融融风光,安详宁和,人间仙境。

这样望着不觉思绪飘远,白飒忽想起傅慊许久前说的话——“你我之间所隔如这山海,我愿这山海可平,但终究是愿,成不了的。”

白飒笑将起来,没想到傅慊这人还挺含蓄。

而今如愿。

山海,可平。

————正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