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硬银杖挟着凛冽破风声从头顶袭来!柳御揽着温迟砚转身躲来,抬指‘砰砰砰’交手三下,连挡带击,一掌对拍,纵身掠至松树下,道,“前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
老阁主怒喝道,“老子管教儿子难道也得你同意?”
柳御卓然而立,“管教儿子需下此狠手?”
老阁主攥着银杖,恨道,“就是打死他也是我愿意!”
柳御眸眼冷意滑过,一字一顿道,“我、不、愿、意。”
老阁主怒意勃然,沉眸眯眼身后磅礴内力骤然如漩涡席卷蓄力,柳御冷眼护着温迟砚,指尖扣着一枚浑厚真气团。
就在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际,楚析被跑去告密的小师弟叫醒,捂着闷痛胸口就匆匆跑了出来,站在内厅门口破声大喊了一声,“师父!!”
老阁主身形一顿,磅礴真气漩涡骤然消散,依旧死死盯着温迟砚似恨不得砸断他的腿来。
温迟砚实在忍不住,噗嗤笑了声。
勾手玩着柳御指尖,道,“你管我干什么呀,你有你的宝贝徒弟不就行了?报恩也好,尽忠也罢,你心里不就只有你那前朝太子殿下留下的独苗吗?好不容易到了今天,为让他名正言顺成为天剑阁阁主,你假死让位,连自己姓氏都改成‘楚’了,你们才是‘亲’父子俩呀,我姓‘温’,楚老阁主忘了吗?哪儿还来得儿子给你教训呀。”
柳御握着温迟砚手,不动声色垂下眼睫看着他。
温迟砚被他攥紧,玩不了柳御手指了,也不在意,吊儿郎当歪栽靠着柳御朝老阁主笑,“今天算我多事,以后不会了。顺便上次离开的匆忙没有说明白,今天一起说透吧,阁主养育我十几年,从小到大吃喝也没少着我,是该感恩。不过这十几年,自拿的动剑起,我也没少给你们做些杀人越货的勾当,可是一分钱都没拿到。恩债相抵,自此之后,我温迟砚…啊不,沈言,与你天剑阁再无关系。”
老阁主站在庭中,挺直身影坚固的像一堵墙。
楚析握着内厅花柱,眸色沉沉,浑身都在止不住颤抖。不是…不是…他想要的不是这样……
“师哥……”
楚析赤红着眼眶,唤得颤声乱息破了音。
温迟砚潇洒一笑,从怀里掏出枚属于他的天剑阁令牌,扬手‘啪嗒’一声扔在地上,“恭喜你们夙愿得偿,将替太子殿下洗清冤屈。”
牵着柳御修长指尖,温迟砚满怀轻松的走出了养育他十几年的天剑阁。
自此之后,天下再无温迟砚。
简简单单做‘沈言’就很好,男妻如何?被人耻笑又如何。
他丁点儿都不在意。
“温迟砚。”
柳御站在街边拉住他圈进自己怀里,摸摸他肩膀,胸膛下一颗心脏细细密密地疼。
温迟砚扬眉朝他一笑,“自由了。”
柳御没有说话,温迟砚勾着他脖子吻上去,在寂静无人的漆黑街巷连啃带咬,直到将自己吻得气喘吁吁才停下,软着腰身靠近他怀里闷声道,“言言,就叫我言言。”
柳御揽着他腰,顺着腰线摸了摸,温声应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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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亲妈滤镜,我也好喜欢这俩
不对,我好像就没有不喜欢的角色(亲妈滤镜根本抛不开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