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雨纷纷。赵祚和谢陵归了昭行来拜妙法和惠玄。
谢陵仍旧是一席青衫,负手立于竹屋外两碑前。
赵祚从竹屋里提出了两坛陈酿。谢陵回身抬手想接过去,却被赵祚一手挡了去。
“听说真人也是爱喝酒的主,这两坛酒是备给她的。”赵祚一脸认真道。
“我也不是爱喝酒的主,只帮你搭把手。”谢陵辩解了一句,赵祚不以为然地瞥了他一眼。心说,你什么想法我还看不懂?
谢陵顿了顿,目光突然厉了几分道,转移话头道:“你哪里听说妙法真人爱喝酒了?”
“十几年前了,你让我和师兄来接妙法真人的时候,”赵祚躬身将酒放到碑前,瞥向谢陵,叹了一口气,“你和我说,真人爱酒,到时给她多备几坛。”
“我记不得事,”谢陵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嗔他一眼,哼声道,“不如从山郎记得清。”
谢陵因着久病未愈,便被祁先生禁了酒,赵祚每日便跟守犯人一般盯着他,他其实并不是很能喝,但总因为喝不到,便每次见着酒就馋。
谁知谢陵的馋虫才发作,便被赵祚压了下去。所以这才跟赵祚使了小性子,摆了脸色。
谁知赵祚却不以为意,贴耳道:“你说的每一句,我都记得,尤其是…昨夜的。”
赵祚正想挑眉捻声学他,便见他横了一眼来,迈了步子,拂袖往碑后坟包去除了新生的野草。
他手里抓着根狗尾巴草,摇了摇,漫不经心道:“今夜,没有了。书房的灯芯不燃了,从山郎去研究研究?”
“……”
“祁知生说我不当熬夜,如此,今夜我就不给从山郎留门了。”谢陵方把恨恨的双眸收了回来,赵祚却心下一惊,摸了摸鼻梁,在树梢处寻了暗卫,想托暗卫再从山下带坛酒来。
不然自己就要睡书房了…赵祚挣扎了一番,抬头看了看他,犹豫着提议。
“陆岐今夜要来,可让他研究研究。”
不过谢陵那记眼刀还没发作,便叫一人声插了嘴。
“什么?从山叔叔叫我?”陆岐拉着羡之从林中出现,又走到了二人面前。
“没,我说羡之。”赵祚面不改色道。
“嗯?”羡之站定,递了眸光询问。
“叫羡之做什么,喝酒吗?”陆岐看着赵祚手下的两坛陈酿,来了兴致。
“嗯,叫他来添酒。”谢陵从石碑后数了六只茶碗,放了两只在坟前,剩下四只挨个递了来,还给自己留了一只。
“那我要!羡之!”陆歧将自己的茶碗递到了羡之眼前。
羡之从他父亲手里接过酒坛,如愿给陆岐添了一盏。
谢陵的碗也悄悄递到了羡之面前。羡之倒酒的动作立马滞了滞,又抬头看向了赵祚,像是在等赵祚点头一般。
谢陵循着羡之目光看去,见赵祚面色微凝,便急中生了智,学陆歧道:“我也想要…从山!”
赵祚听来心下软了软,面不改色道:“想要我?今夜,就成。”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清明在外面 没来得及码字 就更个小剧场…对不住小可爱们了 争取清明过完 更个4000+补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