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啊。”曲笙红着耳朵伸手捂住荆丛辙的嘴巴。
“在台上穿的那身衣服很好看。”荆丛辙夸奖他。
曲笙的眼睛眨了眨,眼睛里带着水雾向上看去,附在他耳边,声音轻轻痒痒的。
“哥哥,是那身衣服好看还是我好看?”
作者有话说:
辙哥:弟弟是小树懒
笙笙:我哥是大怪物(某种层面的)
两个字
曲笙从很早前就觉得这间书房和荆丛辙的办公室有许多相似的地方。区别只在那扇飘窗上。他去过荆丛辙公司的办公室几次,那里两扇巨大的落地窗,像电影院的荧幕,把钢筋混凝土的建筑、最繁华的商贸地带囊括其中。
如今他半个身子悬在书桌上,手边是还未规整的文件散页。荆丛辙将他安置在桌子上,他的目光落在荆丛辙身后那面藏品展示柜,除了全英文的书籍之外还有雕花的圆盘、花瓶,他没仔细看过那些书到底讲些什么,也不认识装在玻璃柜里的名贵瓷器。
它们冰冷而无温度,不像那扇飘窗,放了一张矮桌和几个沙发靠垫还有一盆绿植,充满生活气息。
矮桌是本来就有的,靠垫是他放上去的,绿植是荆丛辙看他喜欢窝在那里看乐谱,托阿姨买来安置在房间里。
他和荆丛辙本来处在境界分明的两个世界,却渐渐融入到一起。
书桌上的胡闹过后,两个人自然而然转移到飘窗,有风吹进来,半遮的窗帘被掀开,月色照进房间,光芒全被头顶的灯带吸收个干净,眼底摇晃的影子并不真切,是窗帘落在飘窗的影子,曲笙咽了咽口水,很多东西都来不及消化进肚子里,只能懵懵懂懂了解个大概。就像他试图接纳荆丛辙,从初始的抗拒逃跑到如今的主动理解。
整个学习的过程中,是荆丛辙引导他让他慢慢说出感受。曲笙脑子一团乱麻,只能示弱喊哥哥。
“你知道的,说出来。”
荆丛辙的语气平缓却不容拒绝,灯光投下的阴影也映在曲笙的瞳孔里,质问声落在同一处,定在一个点上反复询问着。
曲笙的眼睫湿漉漉沾着泪花,看上去楚楚可怜,视线模糊地抬头寻找那道月光,伸手想要抓住,呜呜咽咽着吐露出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