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丛辙收到过太多人的爱意,无论是上学期间还是工作以后,哪怕知道他有女朋友,还是会有许多人往他面前凑。
或许是因为他的这副皮囊,或许是因为他的出身和能力,人们爱一个人和喜爱一件事物是一样的,总要有可取之处。
可曲笙实际上有些怕他。
为什么怕他还要喜欢他?
他想把曲笙留住,想把事情搞清楚。
当曲笙向他提出辞职,他没有丝毫意外。
他们是截然不同的人,荆丛辙习惯按照规划好的一切有条不紊地运行,曲笙则会打破一切,重新拼一条适合自己的道路。
“我想辞职。”曲笙说。
荆丛辙回答:“好。”
意思是他已经理解到曲笙的想法,也觉得曲笙适合舞台。
“那我还想搬出去住。”
荆丛辙想也不想回答:“这个不行。”
意思是他只给他部分自由。
他不要曲笙走掉。
曲笙永远鲜活、自由,永远在反抗也永远在赖床。
当接到曲笙的电话,听他支支吾吾解释自己在警察局,荆丛辙火速下楼取车,期间联系了和父亲关系不错的熟人,本来一点小事,闹得兴师动众,连第二天的航班都取消了。
看到曲笙窝在大厅的公椅上要睡不睡的模样,荆丛辙心底泛起一丝好笑,不是笑曲笙,而是笑自己。
他走过去的几步内都在预设曲笙的脸会落向哪里,站定后手心不由托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