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司呈刚从房间出来,打算去找沈铭瑄。
可刚到门口,就被响起的电话阻止,他接起电话,“喂!”
“哥,你去拍戏了吗?”顾宸宇坐在车上看了一眼一旁的段临潇问道。
顾司呈:“嗯。”
听到这,顾宸宇显得有些失望,“那好吧,原本想着让你陪我一起回家呢,爸爸都想你了。”
顾司呈:“等我这部戏结束就回去。”
顾宸宇:“那好吧,我在S市等你。”
顾宸宇挂断电话后看着身边面无表情的段临潇,抬手勾住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我陪你回S市你应该很开心吧?”
段临潇没有回应他,仿佛对他要做的事情已经没有任何兴趣了。
见对方没什么反应他也不气,只是挑了挑眉,“等到了S市,我会抽个时间登门拜访一下段伯伯,正好这么久没见了,给他送一些礼物。”
话音刚落,段临潇像是受了某种刺激一般,瞪大双眼,矢口拒绝:“不行!”
顾宸宇却笑的得意,“为什么不行?难道临潇哥怕我跟段伯伯说漏了什么吧?”
“我说不行就不行!”段临潇情绪有些激动。
顾宸宇打量着他的情绪,抬手捏住他的下巴,指腹摩擦他的薄唇,低声威胁道:“那就要看临潇哥乖不乖了。”
段临潇深吸一口气,眸光与对方对视,看到对方那嚣张得意的模样,他再一次原则妥协。
总有一天,他可以不再受眼前之人的牵制,终将可以从他的手掌里爬出来!
片刻后,他的情绪逐渐恢复,妥协的回了句,“好,只要你不妄动,我会听话。”
摩擦着他薄唇的手指突然缓慢的停了下来,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看着自己。
他此刻不知道顾宸宇在想些什么,他也不想猜测,他现在能做的事就是顺从。
………
S市
二人到达S市的时候已经临近深夜,段临潇不敢惊动公司里的人,毕竟这次回来并非是他的本意。
因为他知道,就算他回了S市,顾宸宇对他的纠缠半点都不会减少。
如今自己的父亲身体一直不好,他不能让他老人家受一丁点的刺激。
他只能伺机而动,看看顾宸宇他到底要干什么。
“今天这么晚了,不如在机场附近的酒店住下吧,明天一早我送你回辰业。”
听到顾宸宇的话段临潇不由一怔,他这是在搞什么?费了这么大的劲,他当真愿意让他回辰业。
“顾宸宇,你什么意思?”他不解的看着他。
他看着自己,颇有深意的笑了笑,“就是字面的意思。”
段临潇不知道他是何用意,但也不想追问下去,二人开了两间房间,舟车劳顿令他疲惫不堪,他也顾不得对方为何突然变得这么尊重他,洗漱好倒头便睡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将他从香甜的美梦种吵醒。
他甚是火大,这种半夜被吵醒的感觉简直就是噩梦,他接通宵电话低吼一声:“干什么?!”
电话那头没有过多语言,只是剪短了说了一句:“过来!”
他本能的想拒绝,可是话到嘴边还是被他咽了下去,愤怒地从床上坐起来,将自己对顾宸宇的所有负面情绪全部发泄在枕头上。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下了床走向对方的房间。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慵懒的倚在床头衬衫半敞着的男人。
在黑色衬衫的衬托下,男人显得有些狂野,拥有北方人的桀骜不驯,结实的胸膛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眨眼。
不可否认顾宸宇确实很帅气,又不失少年该有的质感,如果不是两个人的处境,段临潇还是很欣赏他的。
灰棕色的瞳孔在男人身上打量了起来。
对方只是穿了一件白色的睡袍,头发微卷眼神迷离,显得有些慵懒,修长白皙的腿若隐若现,似是已经做好迎接接下来的准备一样。
他对段临潇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待他走近,他轻抿一口红酒,将他拽了过来,捧起他的脸,将口中酸涩的红酒尽数灌进对方的口中。
看着对方被这辛辣酸涩的酒呛的剧烈咳嗽起来,他得意的笑了笑,“清醒了吗?”手指温柔地将他嘴角溢出的红酒擦拭干净。
段临潇整个脸都被这突出起来的酒呛的通红,皱着眉等着眼前这个始作俑者,微怒,“咳咳……你干什么?”
顾宸宇却顶着他胸前那若隐若现的春光,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当然是让你清醒清醒咯。”
他不为所动,揣着明白装糊涂,看着他,“这么晚喊我有什么事?”
顾宸宇也不急着回答他,而是又抿了口酒,慵懒地倚在那,打量着他。
足足能有一分钟,他的声音缓缓响起,“取悦我。”
段临潇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看对方的神情根本不用再怀疑自己的听觉。
他不解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如果你想回辰业继续安心当你的段总,想让段伯伯舒心,想让我舒心,那就必须学会怎么取悦一个人。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临潇哥不会这个道理都不懂吧。”
果然,他早就想到他不会如此痛快的答应他,他费劲心机的跑回S市目的就是按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他知道就算手握把柄,自己不会安心任由他摆布,所以他故意把自己带到自己父亲的眼皮底子作案,目的就是为了威胁他。
顾宸宇,真卑鄙!
他面色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心里早已将眼前这个男人撅的死无全尸。
“你想怎么取悦?”
“临潇哥不是最懂的吗,怎么还问起我来了,之前你不是用了某种手段让林佳旭对你念念不忘吗,你是如何取悦他的便如何取悦我。”
透过视线,他看出顾宸宇眼神中的醋意,原来他一直对此事介怀,想到这,似乎林佳旭这颗棋子他是用对了。
他也不再推脱,既然他想玩,他自然会奉陪到底!掉进一次深渊泥潭,和掉进无数次又有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