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陆望臣一贯宠着许澄,别说骂他,连重一点的话都没再说过,现在看到许澄在他面前哭,就像十几岁时那样,眼眶红得不像样,睫毛湿成一簇簇的,哭得难受还得用手去揉,陆望臣心里就有说不出的滋味。
许澄的心思其实不难猜,哭得越多表示越委屈,这些年他很少掉眼泪,主要是因为两人的感情稳定了,陆望臣没再让他觉得委屈,但或许是今天许勇的事一下让他破了防线,心里乱糟糟的时候连基本的是非对错都理不清了,只能像小孩子一样用哭解决问题。
陆望臣没像往常一样再哄他或者低头认个错了事,他独自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留许澄一人站在门边不知所措。
陆望臣走远后,许澄的哭声就小了,只是身子还一抽一抽的暂时没能把情绪稳定下来。
陆望臣的声音在许澄听来变得很冷,“许澄,过来。”
挂在墙上的时钟指针走得很吵闹,许澄终于冷静下来,拿手背狠狠蹭了下眼皮。
客厅里只开了盏台灯,陆望臣的身子半隐在黑暗里,许澄走近他,被一把拉进怀里抱着。
陆望臣把他抱在腿上,一只手横在他背后箍住他,用了些力气,衣服布料摩挲在许澄细嫩的后背上肯定是要发红了,但陆望臣顾不了这么多。
“我们把话说清楚。”陆望臣另一只手按住许澄的后脖颈,不轻不重地捏着,说,“今天梁景的事是不是你主动跟我坦白的?”
许澄还没从慌乱的情绪中缓过来,顺从地点了点头。
“你主动跟我坦白,又把自己委屈到了,所以就怪到我身上,这么说我是不是也该哭一哭?谁哭得惨谁就更委屈?有没有这道理?”
许澄摇头,眼眶眼见着又要红,想起什么似的忙吸了吸鼻子,把眼泪又憋回去了。
“那这件事是谁错了?是你还是老公?”
许澄想揉眼睛的手腕被抓住了,只好用力眨了几下,才低低地说:“是我。”
“你错了,要跟老公说什么?”
许澄不说话,陆望臣替他按了按眼角,用拇指把他哭乱的睫毛理顺了,说:“小时候那么能道歉,该道歉不该道歉的你都道歉了,现在嘴巴这么硬了?”
“小时候你很坏,一直欺负我。”许澄后知后觉地抱怨,很用力地去捏陆望臣的肩头。
“老公早知道错了,这么多年是不是一直很宠你,都让你欺负回来?”陆望臣掐着他的腰把他搂得更近,两人的胸膛几乎要贴在一起。
“我没欺负你。”许澄摇摇头,想了想,又说,“对不起。”
“梁景要接你就接,但是你不要瞒我,你每次说谎委屈的都是自己,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那天你在电话里情绪不对我一下就听出来了,挂了电话我就打给周舟,人家周舟压根儿就没想瞒着这事儿,全都交代了,就你个小傻子自己在那里演内心戏。”
许澄觉得难为情,又有些恼,把脑袋埋进陆望臣肩窝狠狠蹭了几下,亮出两颗虎牙对准他的脖子来了一口。
看来真是委屈惨了。
蹭了人一脖子口水,才很不好意思地拿手擦掉,软软的温热的手心在人喉结附近来回游走。
“许叔那边情况怎么样?”陆望臣抓住他的手,抻着脖子轻咳几声。
“医生说没事,住院观察几天就行了,现在陶姨在医院照顾他。”许澄把脸贴在陆望臣肩头,终于放松地打了个哈欠。
“洗澡了吗?”陆望臣问。
许澄点了点头。
“那就回房睡觉。”陆望臣托着许澄的屁股把他抱起来。
许澄的房间陈设简单,一眼就能看完所有家具,一张实木大床被防尘罩掩了个干净,被清空桌面的老式书桌,上头只剩一盏亮不了的旧台灯顽强地当个摆设,两门衣柜有一半被拿来堆积旧物,另外半边放了些简单的四季衣物,有许澄的也有陆望臣的,两人的关系在许勇那边公开透明以后,陆望臣的生活用品就被光明正大留在了许澄的房间。
整个房子不大,房间小,床也小,两人除了过年,其他时间回来会选择住陆家在山上的那套别墅,许爸也去住过几次他们在A市的别墅,说是房子太大、周围又太安静住不习惯,后来也不怎么去了,所幸春城离A市也不太远,通了高速以后来回就更方便了,才省去彼此住宿的困扰。
抱许澄进房后,陆望臣抽出只手把被罩掀开,然后将许澄放在床上。
许澄在床上翻了个身滚进角落去了,陆望臣从一旁衣柜找出毯子给许澄盖上,再找出浴巾和换洗衣物回到客厅浴室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客厅,陆望臣在换下来的裤子里拿出从A市给许澄带回来的充电线,帮他把手机电源接上。进了房间后没开灯,用手机打着手电走到床边,看见床上那人半趴在床上,睡得很熟,还维持着陆望臣走时的睡姿,毯子覆在腰上,宽松的睡裤下露出一截白白的小腿,呼吸浅浅的,脸蛋被枕头挤得肉嘟嘟。
陆望臣就着手电的光在许澄旁边躺下,然后才把光熄灭。
床不大,两个男人并排躺在一起就没有富余的位置了,陆望臣伸出胳膊将许澄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窗帘不太遮光,陆望臣暂时没有睡意,就着洒进屋的月光低头看许澄的睡颜。
突然意识到怀中人在嘀咕些什么,凑近了,冷不丁听到一声糯糯的——
“小陆哥哥。”
陆望臣愣了愣,收紧手臂将许澄抱得更紧,等听见怀中再次响起一声“小陆哥哥”时,他再也忍不住,低头去吻许澄的唇。
湿漉漉的吻落在许澄唇上,许澄几乎是下意识张口回应,乖乖地打开口腔放陆望臣长驱直入。任由那柔软又有韧性的舌头舔舐他的舌面和上颚。
吻来得又凶又急,许澄清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剥了个干净。
他被抱到陆望臣身上,光着屁股抵上一根坚挺炽热的大家伙。
陆望臣吻他的唇,难耐地握着阳具,用柱头去碰他底下那个小口。
许澄睡意全无,感受着陆望臣放了几根指头进来帮他按摩放松。小屁股冰冰凉凉,愣是被陆望臣的手心给搓热了,然后大家伙就顶进来了。
许澄明明是上位,却只瘫在人胸口喘气,一点都动弹不得。
陆望臣才挤进一个龟头就停了,两只手扶住许澄的胳膊将他软绵绵的上半身抬起,在昏暗的光线里对上他的视线,说:“每次都偷懒,这次自己吃。”
许澄又把身子贴回去,攀住陆望臣的肩膀,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怎么了,只是一直摇头,说不要。
“不要什么?”陆望臣硬得难受,还得先跟这人把话说明白。
“不要自己吃,你来。”许澄声音很小,却又因贴着人耳朵说的,反倒成了听者耳里的娇喘。
陆望臣拿他没办法,挺胯将阴茎又挤进去一些。粗硬的柱身一寸寸抚平里头湿热的褶皱,许澄脸蛋在人肩窝乱蹭,已经开始捂肚子了。
“才进去一半,你捂什么?”陆望臣好笑地盯着他。
“已经顶起来了,不信你摸。”许澄讨厌被误会,拉着陆望臣的手就要让他摸自己肚子。
陆望臣不摸,腰腹一用力,将全根都送进去了,这下许澄薄薄的肚皮是肉眼可见被顶凸了。
随着一次次用力的挺送,许澄身子全软了,像怀孕一样感觉肚子胀得慌,被顶得一耸一耸的,前端硬了的东西磨在人腹肌上难受,只好主动坐起来,撑着床板配合律动着。
很快陆望臣不动了,扶着许澄的腰身让他自己动。
强烈的刺激一下减弱许多,许澄咽了咽口水,然后很小声地说:“你动一动好不好......老公。”
此话一出,陆望臣很快将他翻身压在身下,折起他两条腿放在肩头,俯身用力顶了进去,进得极深,一下就顶出一声餍足的呻吟,然后就是猛烈的抽插,撞得声声呻吟全破碎在空中。
抽插百来下以后,看到许澄红了眼眶,就知道他顶不住了,两条腿颤得厉害,胸口不断起伏着,是高潮过了头的表现。
感受到腰腹一阵黏糊的冰凉,意识到怀中人射了以后,陆望臣就知道自己要开始哄人了。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许澄就开始有一下没一下抱怨起来:
“你好了没有呀,好久了呀。”
“你怎么这么大,我快受不了了。”
“陆望臣,你快点射好不好!”
......
“你舒服了,老公还没舒服。”陆望臣掴他屁股,打得他在怀中乱颤。
果然凶这么一下,许澄就不再发牢骚了,但很快开始揉眼睛。
陆望臣拿他没办法,只好慢下来抱他,抱着他的腰浅浅抽送,很无奈地说:“老公不是要凶你,刚是不是你无理取闹,你自己说。”
“你每次都要好久,我受不了。”许澄眼睛揉得停不下来。
“许澄,把手拿开。”陆望臣低斥道,“揉这么久,眼睛是不想要了?”
许澄把手拿开后不敢看人,陆望臣扳过他的脸,看到他整个眼皮都被自己揉肿了。
“你又委屈什么?”陆望臣哭笑不得,只好先停下来跟他讲道理,“那老公把你伺候舒服了自己用手解决?”
“我可以帮你。”许澄也意识到自己的无理,弱弱开口,“我用嘴巴,好吗?”
“这才做多久?你就是想跟我闹。”
听到这话的许澄,脸上一阵阵抽抽,像是被看穿以后的难为情,头都有点抬不起来,抱着陆望臣腰的手无意识地在他背上挠着。
陆望臣猜测许澄可能是困了,于是便起身将自己抽出来,很快地撸动起来,撸得快又用力,很快就射在许澄肚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