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用一种全新的观点来宽慰自己的内心:如果觉得等待一个人难熬,那么至少说明彼此之间还存在爱意。以中年夫妻为例,一个个恨不得家里那位出差俩礼拜再加十五天也别回来。
当然,我这么说有些武断了,世界上或许也存在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中年夫妻呢。
我在学校旁边租了一居室,原因很多,一是寝室里复读过三年的老大哥呼噜非常嘹亮,嘹亮到我怀疑他之所以会复读三年还跟我上一个破学校是因为大半精力都花到半夜的高音练习上;二是要跟迟川言通视频看鸡巴,总不能每次都躲在厕所里,让其他人无坑可蹲,无屎可拉。
最主要的是迟川言会在那几个时间对不上的假期,来小小的住一下。
“我到了。”
“到什么?”我还在上一节催眠的公共课,脑子反应得很慢。自从我洗心革面不理江湖风雨,做过最叛逆的事就是上课睡觉了。
他随即发来一张手提一整袋外卖盒的照片:“你的猪窝。”
“唔……你没说、今天要来……”
热烈到难以骤然承受的亲吻混合进粗重的喘息,爱意的表达转化成赤裸的情欲。我都不记得自己用了多大力气去咬他,是埋怨,又有点高兴,咬得他破皮流血,上嘴唇也肿得鼓起来。他好像报复我,扩洞的时候也毛毛躁躁,一点都不留情。
“疼!”我眼泪和鼻涕一直流,“你心眼真小!”
他用好笑的丰唇来亲我:“心急了,我慢点就是。”
慢下来反而不解渴。快也不行,慢也不行,我都在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娇气。我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到别的地方,盯着他紧身的白T恤,想,真是一个骚男人,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两颗那么大的奶。
“你又把这里练大了吗?”我指着他两块大胸肌。
“没注意,但是练了。”
“脱了看看。”
我也体会了一把霸道总裁的感觉。然后他就脱了,T恤的领口小,还卡了他脖子,拔了好一会儿,我不帮他,整个过程就非常好笑,装逼打个大趔趄。但他真厉害,脸好看,身上也好看,该有的都有,让人很自惭形秽,感觉自己像超市里整齐码放的全鸡。
“过来,我试试手感。”
手感没试多久就试上了口感。果然手感好,口感也不差。迟川言被我舔得脸色有点奇怪,我说:“怎么啦,就许你啃我,不准我啃你?”
“没有,你喜欢就好。”
令人思念的饱胀感从耻骨开始蔓延上来,我有很多理由可以找出来跟他吵上一架,叫他不要那么疯:姿势不舒服、身上冷、没东西可射,但是我也没有说,因为我觉得迟川言有时候也很需要这种无伤大雅的纵容。
好爽和要死了的想法在我的脑海里盘旋,小房间里蔓延开一股精液的腥气。他摸就随他摸了,饿,累,口渴,我睡了又醒,嘴里干巴巴的,外面的天全黑了,迟川言却还是精神不错地问我:“想吃什么?”
“……汉堡,可乐,要加很多冰。”
“不健康。”
“偶尔吃一下嘛!”
“偶尔?你的外卖垃圾我今天才扔。”
“你翻人垃圾!”
“我买什么你吃什么。”
迟川言爬起来穿那件领口很紧的白T恤,我企图用真诚来打动他,说:“但是我真的很想喝可乐。”
“明天再喝。”
“今天就喝啦……老公!”
他坐在床边的小板凳上系了好久的鞋带,又把地上一团团的卫生纸捡起来,最后好像真的拗不过我一样,叹着气说:“今天就算了,下一次你必须听我的。”
“知道了老公,谢谢老公!”
“闭嘴躺着吧。”
老公比真诚管用多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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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川言:我也不想让他喝可乐,但是他叫我老公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