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都市情感>宝宝>第18章 18

  “笔都带好了吗?”

  “嗯。”

  “状态怎么样?困吗?喝不喝个咖啡?”

  “……不用。”

  “做题仔细点,别粗心。放松,加油,我相信你!”

  “我说你,”迟川言终于听不下去我立场古怪的叮嘱,抢了我手里的属于他的大书包,“你今天也考试啊,是不是忘了?你自己多少也看了点书吧?”

  “当然没有啊,老大还学习,说出去让人笑话。”

  迟川言眼也挺大的,怎么还能问出这种有眼无珠的话来?我学习,我都不知道今天周几,我还学习?学个狗屁。

  “那怎么行?”他好像真的为我担心那样,看着我脏书包里两根也不知道还出不出水的签字笔,“就不学了?再不学了?”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不学习。你学就是了,还管上我啦?”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越看我心里越毛,那感觉不是要打我,就是要操我。但还好最后也没发生什么,他就背着大书包逮我出门了,拎小鸡似的毫无人权。在同行的一段路上迟川言还拧着眉毛,我看了心烦,烦了一阵又心软,试探猜他的心思:“你别愁了,考不好回来一样做,行吧。”

  我也太贴心了。按预想他应该特别高兴,可他却神色复杂地看我,旋即又看天:“我又不是……”

  又不是什么呢?我现在也会想起那个画面。他想说的大概率是是“我又不是只想做爱”,但我无法求证,也考虑到面子问题的闭好嘴巴不去问他是否在十几岁的时候,他就在想着一辈子或者更缥缈的永远。在无法见面的那些日子里我同样无法不想他,迟川言,腿长,因此走路也比一般人要快,比同龄人更成熟一些。眼镜片后边是的眼也不似一般高中生,好像要穿过我装出来的洒脱不羁,看穿我的一切。

  我却没有看透过他。直至今日我仍总会想个特幼稚的问题,是不是他在看我的时候,仍把我当成“宝宝”——一个真正的小孩。

  这些都是我过了多年才有的一些顾念,十七八岁的时候我自然不懂这些。那天清晨初阳的光和他的侧脸,捏着我肩膀的手掌,我被他送到乱哄哄的教室里。他在门口跟我说:“好好考。”

  该好好考的是你吧。但还是那句话,我没那个胆。尤其是他今儿看着这么不对劲,我怕他在外头就家暴我,难看。

  我在两平米的桌椅板凳之间开始漫长的人生消耗。说到消磨考试时间,我是有一套。如果说单纯睡觉未免太乏味,我还是会装模作样写两个题,用上点方法。比如第一题选C下边连着的就从ABD里头挑一个,以此类推,也是要做上一段时间。以至于监考老师看到我奋笔疾书做推理的样子,还以为我在搞什么玄学。语文的话我怎么也会把试卷填满,数学在每个大题前面写个解,英语我就把作文的横线写满HELLO。如此操作一番再睡觉,才更有充实的满足感。

  但是今天不一样,我今天得考虑考虑怎么跟迟川言做爱。我环顾四周这些专注在ABCD上的青春期男男女女,有多少已经体会过性爱的美好了呢?或者说这一屋子三十个人,会不会有人到三十还是处男处女?我很少进行这种要用到脑子的思考,尤其是哲学意味如此浓厚的问题,很快就累了。我趴在桌子上想,都这么爱学习,还真的很难说。

  我快睡着的时候又想,关我屁事呢,是不是处男处女,能不能享受性生活又关我什么事儿呢?

  不如睡觉。

  “做对一个肏你一下,”迟川言把淌水的大鸡巴凑在我臀眼上,手掌危险地在臀瓣上游弋,“做错就把你屁股打开花。”

  “我不行……”

  我居然比想象中的更渴望性爱。我跟迟川言求饶,我比想象的更会这一招,摸着那个水润挺翘鸡巴,夸张地晃动可能会让他产生性冲动的肉屁股讲:“你先肏……肏完,肏完再说——啊!”

  他居然真的打我,我居然那么天真,以为他会舍不得。我哭着往前爬,可他那么有凶,那么有力气,我逃不脱了,光屁股给他打,给他摸。

  啊!

  “不要打,我做——啊!”

  眼前雾蒙蒙的,我看不清纸上那些字,狠命搓眼睛,搓到我眼珠都好像要掉出来。我好难过,不是因为屁蛋上那些火辣的疼,好像是因为别的什么,汹涌地,我的眼前下起一场暴雨,万物都沾湿了。

  我在这些水雾中听到迟川言的声音。他离我这么近,却像在天边那样,一声比一声遥远。

  “你在想什么?”

  “你想过将来吗?”

  “你的将来里,有没有我?”

  “睡懵了?”

  迟川言把我从书桌上拽起来。我好没力气,不知道眼前的男孩儿是真的还是假的,腿好软,才一站起来就坐到地板上,冰凉的。

  几个小弟站在不远处窃窃私语,不敢向前。自从迟川言把我从网吧带回家开始,他们对迟川言比对我还要尊敬,因为这个我还跟小老弟们训话了,让他们搞搞清楚谁才是老大。

  “看你压的,额头上是五线谱吧。”教室里人都走光了,就剩我一个睡得昏沉的傻瓜坐在地上。迟川言揉我额头上压出来的几道杠,说:“这么累吗?”

  烂梦。

  我仰头看他的俊脸胡言乱语:“你好帅啊。”

  “睡傻了?”

  “滚。”

  我难得一见的伤春悲秋被他搅和完了,醒了醒神站起来,在前头走得飞快。迟川言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闭嘴在后头跟着。我走到家门口停下来,迟川言就撞到我身上——我怀疑他是故意的,他趁势揽我腰:“怎么了?”

  “没带钥匙。”

  我的破包里头只有两只签字笔,一只没水一支只有个底。他倒更像这个家的主人,带着奸夫淫妇的腌臜味儿拖我进了大铁门,咔嚓关上,说:“考完了。”

  “嗯。”

  一只手熟练地摸进我裤裆,爱抚我所有受不了的地方,水声儿没一会儿就开始响。我带着气给他的一脚也是软的,他不躲,从后头咬我耳朵,好像在咀嚼一块橡皮糖,但又不吞下,只是亵玩。我拐他肚子:“……还没出分呢。”

  我有点没心情。

  “放心,我肯定没问题……”他那色鬼面目慢慢显出来,校服的松紧裤腰勒到膝盖上,我想跑都不好跑。下头凉飕飕,阴茎叫他揉得半硬,天旋地转地,他给我从地上搬到床上,脱了眼镜爬上来。

  他亲我的眼角:“放心吧,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