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和迟川言在一起这件事,非要说的话也不算没讲头。
我认识他那时候已经上了高中。很明媚的一个早上,我那个非常戏剧化的妈泪汪汪的跟我说,宝宝你知道吗?你迟阿姨离婚了。
我正吃着大油条,听完了只回我妈:别叫我宝宝。
谁在意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叔叔阿姨?她自顾自接着说,她不容易呀,紧接着叙述了一系列他们姐妹情深,如何参与了对方人生的故事。我没细听,也不甚在意,但这还没完,我妈紧接着又说已经邀请他们母子俩来家住一阵儿,陪着散散心之类。我听完快气死了,大油条噎得够呛,说:“咱家才多大点儿?你怎么不跟我商量呢,来俩人多不方便啊?”
“挤一挤嘛,辛元,你和迟阿姨的儿子差不多大,说不定还能当好朋友呢。”
她陷入了一些美好的幻想,但好朋友个狗,谁缺好朋友,我一大把小弟呢,还差这一个?还没见着迟川言,我已经把他归到“连小弟都不配做”的范围里了。这名儿一听,川言,什么玩意儿,酸不溜丢,想就知道是个穿校服的小眼镜,谁要跟他做朋友?
拉低我档次。
迟川言跟我想的几乎一模一样了,戴个眼镜,穿着校服,但是看着不土,我把它归到气质上,有点小高贵。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他妈离婚的时候分了好大一笔钱,迟川言随手扔在洗手池边上的表,已经是万把块的了。
“我要是早知道,肯定对你特别好。”时过境迁,我已经学会什么叫做能屈能伸,扒在浴室玻璃门上看他吹头发,说,“帮你拎包,帮你写作业。”
“虚伪,”迟川言翻身上床,语气平静,“你学习那么差,谁给谁写?”
“那我不是有眼不识泰山,别计较了。”我往他怀里拱,这两年不知道这死小子吃了什么好东西,还真是国外的月亮比较圆,给他照出一身腱子肉。
他往边上挪,嫌我没洗澡,随即上脚踹我,非常过分。我躺在床根装了一阵死,他还人模狗样的扒拉一本经济学的书,我翻过,很没意思,上头都是汉字,我一句都看不懂。
“疼啊。”
“知道疼就赶紧去洗澡,臭毛病多得很。”
“我今天门都没出,洗什么澡啊!”
“你抽烟了,”迟川言从书页里露出半只眼,很冷地,“别以为我不知道。”
早上抽一根现在还能闻着,狗鼻子。我脱了大裤衩子丢他,真准,刚好落他头顶上,他斯文的眼镜顺着鼻梁滑到鼻尖上。
“辛元!”
“让你嫌我。”
我洗澡很快,这是我勤俭节水所致,但迟川言老怀疑我洗不干净。头发短得都要露青皮了,有什么好洗的?谁跟他似的,那么臭美,总一根一根捯饬那破发型。
“欸。”
我站那晾鸟,迟川言突然就摸进来,一点也不觉得冒犯:“洗完了?”
“怎么,还要检查?”
“嗯。”
斯文但不讲道理,他猛就往我屁缝里塞指头,很不怜香惜玉。他倒好意思阴阳怪气:“不是洗完了吗?”
“你他妈——嘶,别动!你也没说要、要那个啊!”
我拿胳膊肘猛捣他肚皮,迟川言还跟堵墙一样纹丝不动,说话慢条斯理,好像在吃我豆腐的不是他。
“你看起来蛮想要的。”迟川言熟练地从架子上拿下一系列做下流事情要用的东西,在手心挤了一大坨润滑剂,啪就糊在我后头,换了话题:“戒指呢?”
“凉啊!”我扭两下就放弃了,胳膊拧不过大腿么,“怕丢,搁抽屉里了。”
“戴着,”迟川言开始吮我的喉结,再怎么克制还是能听到他的喘息,又说,“丢了再买。”
“嗯……!那还能老买啊!别带了嘛。”我有点儿来感觉,也半推半就去了床上,抱着那个平时不让碰的金贵脑袋往胸口上按,“来。”
豪门媳妇不好当呢,谁当谁知道。
“让你戴就戴。”迟川言把他手上那个大钻戒怼到我乳头上划拉,也就他想得出来这一招,淫糜且变态,“戴上。”
“知道了别弄了死变态!”
“是老公。”
“我是你爹。”
迟川言圈住我的鸡巴慢慢收紧,眼眸低垂,很难推测他的心理活动。我没什么,只是快吓死了,在命根子断掉之前自救,喊了很多遍屈辱的“老公”。
演霸总戏一样。我帮他说台词:“要我坐上去自己动吗?”
迟川言躺平了,就剩个鸡巴站着:“你说的。”
自作自受。我不吹牛地说,我活特别烂,迟川言还真跟看戏似的不帮人,又拿起那本破书来看,还翻页,非常不尊重人。我一巴掌就给他扇掉:“不干滚蛋。”
“干啊,”他托住我的屁股,貌似很贴心的,“我看你好像还没准备好,想给你点空间。”
“你就非让我心里不痛快!”我从他身上下来,“不干了!”
“真的?”
“真的!”澡白洗了,还要再把里头弄干净,真会折腾人。我刚打开水龙头,厚脸皮的就又走进来,说:“你想在这儿干啊。”
“滚。”
我当过校园小霸王诶,他有些小瞧我。可迟川言好像很拿我没办法一样,握住我的鸡巴打了一会儿,我就动摇了,靠着他的胸口,身体和心灵都慢慢软下去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嘛。
“不生气了宝宝,老公给你干得舒舒服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