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獨易看了眼安親王的臉色,內心大感不妙,心知子御並不是這種會這樣纏人的人,這才想到,也許子御纏上安親王有別的意思,改口說道:「好哥哥,子御這樣說也是可行之計,這批小奴訓練後還沒經過實戰經驗,若能先得知好哥哥您喜愛的模式,相信明年好哥哥您來,鐵定會令好哥哥享受到更加美妙的滋味。」

  安親王聽到連霍獨易也贊同子御的話,心裡雖然不是很贊同,無奈近一、二個月來,覺得自己的體力不如前,越來越衰退之勢,若像往年輪番上陣大戰車輪的模式,鐵定會沒力,若讓霍獨易看到還不在心裡笑話自己,想了想,安親王便順著台階下,點頭答應說:「看在你這麼求我的份上,今天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嗯……」子御順著安親王的撫摸,雙手環抱著安親王的頸項,有意無意的往安親王身上磨蹭。

  安親王見狀,淫笑的攔腰抱起子御,高聲道:「別急,就來滿足你這個小淫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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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霍獨易挨到送走安親王,第一件事情就是跑來責問子御。子御應該曉得,一個人服侍安親王是多麼沉重的負擔,這三年來所教導子御的,無非就是巧妙的將安親王的情慾發洩在其他小奴身上,以減輕自己實際要應付安親王的部分,才不會像現在這樣,氣若弦絲的幾乎無法動彈。

  滿腹的責問在看到子御身上無一處完好的肌膚的情形時,不禁嘆了口氣,想質問子御也不是在這當下口,差人送來清洗的水盆,想要幫子御清理身上的穢物,才剛碰觸到子御,子御像是被驚醒般,猛然睜開雙眼。

  子御一見到爹親欲清理自己的身子,子御立即阻止爹親,道:「別!」

  霍獨易愣了一下,隨即釋然,以為子御是怕自己會弄疼傷口,輕柔的說道:「那兒疼?爹會小心的。」

  子御一把捉住爹親的手,微微搖頭道:「不是的,爹,你讓人來處理就好,別碰這些。」

  聽到子御這話,霍獨易聽了不高興,微怒道:「我就碰不得我兒子?」哼,才假裝幾年慕家人就不認自己親身老爹了,霍獨易不滿的瞪視著子御。

  子御知道爹親動氣了,趕忙解釋道:「爹,孩兒不是這意思……唔!」子御一激動,不小心牽扯到身上的傷口,痛得子御剎那間收口,說不出話來。

  「哎!有話慢慢講,來,先躺下,爹先幫你清理傷口,一切等處理好再說。」霍獨易見子御這般疼痛的模樣,心疼不已,當下不再賭氣,急忙的拿起一旁的毛巾想幫子御清洗,卻再次被子御隔開。

  「爹……對不起,恕孩兒不孝,無法陪伴您老人家安享天年了……」子御突然這般說道。

  霍獨易聽得滿頭霧水,擔心子御傷到腦子,急忙說道:「子御,你沒事吧?別嚇爹吶!爹只有你一個寶貝兒子。」

  「爹,您聽我說……」子御聽到這話心裡更加難過,不忍看著爹親焦急的神情:「安親王染上了楊梅大瘡,恐怕不久人世,孩兒知道您身體還硬朗,請重新考慮納妾,為咱們霍家留下一絲血脈……」看著爹親聽到自己的話,震驚不已,子御繼續說道:「孩兒身上恐怕早已染上了那病,請爹親勿過親近孩兒,另外,請爹親在東廂院建一小屋,孩兒想一個人住在那裡。」

  「子御……你在騙我是不是……」霍獨易眼神散晃的說:「別怕!爹幫你先清理傷口,傷養好了再說。」

  「爹……」子御淚流滿面,阻止著爹親的動作:「爹,您前陣子手上才被利刃劃過,傷口還未收口,您碰孩兒的話,您也會染上病的……」

  「沒關係、沒關係,爹陪你……不管如何,爹都陪你一道。」霍獨易已經相信子御的話,卻不願讓子御一人孤單的得病。

  「爹!」子御戚然道:「孩兒無法為霍家留下血脈已是不孝,若還讓爹親染上這病,豈不罪大惡極,爹……您若再過來,孩兒只好先離開人世一步。」

  「子御……」霍獨易呆望著毅然神情的子御,緩緩垂下手,沉重的走出房間,吩咐著當值的僕童:「小元,從今以後你就專門服侍少爺,若少爺有一絲損傷,要你活不了明日。」

  、小元

  

  青羽在季方離家後沒多久就搬回自己家中,季方一從爹親口中得知青羽還在等他,立即來到青羽家。

  坐在大廳上,等待著青羽到來。

  遠遠聽到輕巧的足音,似乎飛快的往大廳這方向奔來,卻在大廳附近數步煞然止步。

  季方本疑惑是何人,聞到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熟悉的清香,頓時知道來人是誰。

  「青羽妹子,既然來了,怎麼不出來?」如昔的稱呼,心中的感覺卻已經大大不同。

  青羽聽到季方的叫喚,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在大廳外,臉一紅,蓮步輕搖的緩步來到季方面前,心裡有著些微的欣喜,也有些擔憂,欣喜的是季方還記得自己身上的香味,擔憂的是季方將選擇他人……鼓起勇氣,抬頭看向季方。

  這一眼,青羽什麼都明白了,季方還是原來的季方,可是眼中已經沒有了當初的迷戀,只剩下普通的憐情。等待了三年,結果還是分開嗎?青羽黯然地垂下頭,內心一陣失落。

  「青羽妹子?」乍看到青羽時,是欣喜的,同時卻也發覺到自己對於青羽的愛戀已經變了樣,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季方自己也不曉得。看到青羽臉上的表情由欣喜轉變到失望,也知道了聰穎的青羽同樣也察覺到自己的改變。

  「……對…對不起,慕哥哥……讓…讓妹子一個人好嗎……」青羽傷痛的望著季方,腳步微不穩,踉蹌的步出大廳。

  「青羽妹子……對不起,是慕哥哥對不起妳……」季方對著離去的青羽這般說道。

  「………」青羽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說話,離開了季方的眼前。她需要時間療傷。

  看著青羽落寞的模樣,季方內心揪在一起,想開口喚她回來,卻發覺另一張臉浮現在自己眼前,沉痛的閉上眼,深深的感覺到自己傷了二個人,三年前是他,三年後是她。

  獨自一人佇立著,思考了很久,再度睜眼的時候,眼中已是一片澄清,既然已經選擇了子御,就不容自己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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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霍府的門外,始終進不了霍府,季方嘆了口氣轉身離開,自從一個月前,求見子御不果,就連大門也進不去,霍父望著自己的眼神好嚇人,彷彿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季方不懂是什麼原因,若是因為子御替代安親王的那件事情,當初就沒有這般憎恨的眼神,怎麼三年後會這樣?就連有著些許交情的爹親出馬卻也無法見上子御一面,這讓季方感到一絲不安。三年前無法回應他,三年間他的那句『我的心,渴望得到你的回應……』一直纏繞在心頭,如今,雖然不曉得自己是不是像子御有著子御對自己一樣情感,起碼,給他回應。季方撇開心中的不安,安慰自己道:也許,子御只想讓自己嚐嚐等待的滋味。季方如是想著,明天再來,就不信子御連自家大門也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