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轶文在听见喻涵声音的那一刻,脸上的笑意便褪了下去,将手中的打火机收了起来,出于礼貌性的微偏着身子看了眼站在他身后的喻涵,语速平静:“没什么。”

  “那个打火机,是不是五年前......”

  “喻老师,我想,我们之间的事情,昨晚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应轶文直视着喻涵的眼睛,面上的血色少了几分。

  喻涵闻言,原本常驻在脸的淡笑也收了起来,话语严肃,“你昨晚也说了,能做朋友。”

  “是,我说了。”应轶文彻底转过了身子,正对着喻涵的脸,眼睛却是看向了喻涵的衬衣扣子,脑子里也在不断地组织着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我们是朋友,在你和尉铭的合作期间。”

  喻涵不动声色的掐了下自己的手掌心,正想要说些什么,目光却在不经意间瞥见了从门口缓缓走来的霍琛。

  “尉铭呢?”

  不过片刻的时间,霍琛就已经走到了他们的所处地,应轶文一边吃惊于霍琛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来到了武术指导所,一边又抬头朝着空中来回晃悠的人,努了努嘴:“上面呢?”

  霍琛顺着应轶文的视线微仰着头,朝上面看去,最先入眼的就是尉铭的那双笔直的腿,此刻微屈着,努力保持着空中的平衡。

  “能不能,能不能先放我下去?”尉铭尽量控制着声音,冲着下面控制着威亚绳的老师招了招手。

  威亚老师心领神会,在一瞬间,林柯便落了下去,伴随着一阵不算凉快的风,被霍琛拦腰接到了怀里。

  “瘦了。”霍琛感受着手里重量,顺带轻轻的垫了两下。

  尉铭一阵无言,他穿着厚重的威亚衣,加上腰间捆着的那几圈绳子,他不觉得自己轻了,但霍琛这个臂力确实是.......

  “你的错觉吧,我最近吃的挺好的。”尉铭说着,瞥了眼霍琛的脸,又将目光转向了其他的地方。明明自己天天吃了什么,这丫的最清楚,次次都来蹭饭就不说了,还老是影响他的睡眠质量。

  霍琛揽腰抱了一会儿,然后将人放到了地上:“武打戏学到哪儿了?”

  尉铭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没学到哪儿,就是在空中吊了一会儿,演的一只烤鸡。”

  霍琛&应轶文&喻涵:“......”

  “那咱们来练一下对手戏里的打戏?”喻涵说着,拿出一根竹棍递到了尉铭的手上,自己也拿了根竹棍,“谭严出去办事了,可能要过一会儿才能回来。”

  尉铭拿着手里的竹棍,看了看霍琛,又瞄了一眼应轶文,最后深吸了一口气:“喻老师,你的脸上保险了吗?”

  “没有?”喻涵有些狐疑的将目光从尉铭的脸上,转移到了应轶文的脸上,最早提出给脸上保险的人,是应轶文。

  “既然喻老师的脸暂时还没有上保险,尉铭也没有接受过专业的武术指导,那还是由我来代替喻老师和尉铭练习吧。”

  应轶文说着,拿过了喻涵手中的竹棍,而后揽着尉铭的肩膀,走到了一旁去开始脱身上的威亚衣。

  “你对他两很放心?”喻涵先是瞅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里愣了片刻,而后又看着霍琛毫不在意的坐到了软垫上,便也跟着一起,靠边坐了过去,动作极小的拱了下霍琛的手臂,目光却止不住的朝着应轶文的方向飘了过去。

  霍琛也瞅着那个方向,沉默了半晌,终是开口吐了一句话。

  “两个受,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喻涵无言以怼的闭嘴了。

  

  、Chapter 8

  在武术指导这块,喻涵是属于学习起来速度较快的那种,但尉铭却也能够很好的跟上喻涵的速度,从原本穿山威亚衣后摇摇晃晃的状态,到现在的能够行云流水的和喻涵将打戏过一遍,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有舞蹈的底子就是好啊,这种吊威亚的系绳侧翻,一般的新人演员首先在心理上就一层难以打碎的屏障,肢体上也会随之僵硬很多。”谭严见两人已经能够很好的互动起来,便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紧挨着应轶文的那一边,坐在了软垫上。

  应轶文眸色意味不明的看着喻涵微仰着的后腰,随后竹棍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直直的指向了尉铭的眼睛,“是啊,喻老师腰挺好的,似乎比前几年有劲。”

  谭严听着应轶文的话语,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的感觉,于是顺着应轶文的话应道:“是啊,尉铭这是有着底子,侧翻空翻下腰,都不在话下,倒是喻老师,这两年好像都没有出演过有打戏的角色了,主要是往荧幕那边发展,没想到现在接起来,也挺得心应手的。”

  “嗯——”应轶文意味深长的应了一声,虽然之前他和尉铭是同属于安远国际的,但是因为咖位的问题,他两从没有在公司里有过来往,也是最近稍微得了点空闲的时间,他才认认真真的去深扒了一下尉铭这个人,连带着尉铭那段男团出道后最为黑暗的时期。

  如果说,娱乐圈里的黑红也算是种红的话,那尉铭就属于那种千人骂万人黑,却硬是没有红的程度,至少在那一段的时间,应轶文从来没有听到过尉铭这么个人。应轶文想着,偏过头看了眼自家的Boss,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尉铭的动作,那目光就如同在看什么重要的文件一般专注。

  想及此处,应轶文觉得自己似乎读懂了自家Boss的心,顺带脑补出了一场,尉铭逃,Boss追,他们都插翅难飞的狗血戏码。

  “累了累了。”尉铭说着,将手中的竹棍扔到了应轶文的怀里,大口的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