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都市情感>三门>第27章 -我带领他,越过古垦无人侵入的区域,停在最后一扇门外。

  拍摄因为我的不配合无法继续。费三行看了我和柏潜一眼,让摄像老师关了机位,然后把空间留给了我和柏潜。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我和柏潜,我甚至不敢看柏潜被子下面的身体。

  我入圈时就砸出了水花,背靠飞颂,所以云拂给我谈资源时很有话语权。拍戏什么尺度,完全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我不是没拍过脱戏,只是我曾经的那些为艺术献身摆到柏潜面前都不够看。

  我刚才睁眼时,机位刚巧就落在柏潜的下体。

  这是拍什么?黄片吗?

  我想到刚才的镜头就如鲠在喉,和柏潜说话时不由自主小声了些:“签合同时……是这样谈的吗?”

  柏潜的回话也很轻,好像害怕第三个人听见似的:“嗯。”

  听到这话,我脸上犹如带上了痛苦面具。我根本不敢去深想,柏潜是以什么心境签的这份合同。可意识到我现在小心谨慎的态度更容易刺伤他的自尊心,我努力让自己假装成见过很多次这种场面的样子,心底忍住酸涩的难过,告诉他:“圈子里拍这种镜头可以做一些措施。”

  “比如,袜子、胶带,还有肉色的丁字裤……”

  柏潜不以为意地轻笑了一声:“哪用那么麻烦。我以前做模特的时候,经常会给私处修毛。”

  他的笑,笑得我心口疼。他怎么笑得出来?

  “上镜不会不好看。”柏潜一句话,又在我心口开了枪。

  我连忙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我是这个意思。”柏潜突然转身,掀了盖住自己的被子,他大步朝我跨过来,大方的朝我露出他全部的肉体。他以自嘲的口吻向我解释道:“第一次见面时,树老师以为我是凭香水糊弄来的角色,可其实不是,那天我只是刚好喷了那个味儿的香水。但为了坐实你的猜想,我才是故意喷了一段时间的桐花香。”

  我的视线不敢乱看,耳边又似一阵飓风呼啸,我完全不懂柏潜的做法,也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我的反应说明了一切,柏潜又露出了一个意料之中的表情,以及嘴角一丝薄凉的讥笑。

  “我存心骗你,你被表象迷惑多正常。如果树老师今天不睁开眼,我试镜的内幕,这辈子都不可能有第三个知道。”

  柏潜又朝我靠近了一些,他抓住我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游移,且有逐渐往下摸的趋势。我怒瞪他,挣扎着要他松手,他却诱哄着把我的手穿过他底下整齐的毛发,握住那根低垂的东西。

  我惊得身子往后跌,柏潜眼疾手快摁住我的腰,我们一起贴到了墙角。

  手下的触感渐渐滚烫,与柏潜此刻高山落雪的眼底形成强烈反差。他耐心地与我十指相扣,取悦着抵在我裤腰的性器。

  为男人自渎?我何时受过这等屈辱,当下就被柏潜逼得眼角通红。

  我想我的模样足够狼狈了,可柏潜铁石心肠不肯放过我。他像戏中邵飞对姜瑜那样,死命贴着我抵在坚硬的墙壁上,压得我背疼。我不敢去看的地方,此刻却在手心里感受了它的变化。

  我害怕得颤着嘴唇向柏潜求饶:“不要这样,放开我好不好?”

  听了我的话,柏潜抵着牙尖朝我笑了笑,然后用下巴抵住我的额头轻声道:“我试镜那天……”

  他这几个字出口,我蓦地老实得让他作为了。我是真的很想知道他试镜的情况,到底有什么内幕。

  我这一放任,柏潜顺意动作快了些。没一会儿,就完全勃起了。

  手心的烫意,蔓延到我喉结,我人已经傻得不能动弹。

  这时,柏潜突然松开了手。他往后退了一步,我的眼睛无论怎么避,都避不开他身下怼得老高的东西。

  “形状还不错吧。”柏潜毫无羞耻道,我被他傲娇的口气惊到,眼神不由自主地跟着落了下去。这颜色、毛发、形状……确实不拍A片可惜了。

  柏潜低笑了一声,我才发现自己刚才把心里的评价说出口了。

  就地把自己埋了的心掩盖了一切,柏潜的话却又把我拉回当下。

  “费三行给我试镜那天,也和你说了同样的话。”

  “……”

  我猛地抬起头,满脸惊措问他,“那天,他也……他,你可以告他!”

  话头突然不受控制地转到了不可说的地步。娱乐圈就是资本的牢笼,没钱没势的毛头小子,被导演占了便宜自然是不敢说的。资本大于艺术,这几乎是所有人的共识。

  我只是没想到。费三行也会做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事。

  “你看起来怎么那么生气啊,树老师?”柏潜笑着问我,此时他的笑已经褪去了刚才的嘲弄,比较之下,却更加让我心疼。

  我没安慰过人,词穷地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最后望着柏潜脸颊没消散的笑意,我蹲下身把被子捡起来,重新盖回他身上。

  我说:“人只要勤快,就饿不死。不用赚这么委屈的钱。”

  柏潜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他抱着我给他盖好的被子,笑倒在了我肩上。我一动不敢动,支撑着他全副的体重,没一会儿就感到肩上的湿凉。

  这么爱哭的小孩子,承担着这么大的压力,他每天都是怎么过得啊?

  脑海里瞬间闪送着这段时间柏潜在剧组的样子,越发觉得这小孩可怜,我心里酸涩得要命。

  我偏过脸低声问他:“那还拍吗?你不拍……”

  “拍。”柏潜哽咽着把我未出口的话堵回去,他的下巴在我肩上蹭了蹭,委屈道:“我没有那么多钱赔违约金。”

  好像自他和我透露实情后,就没了刚才阴阳怪气的腔调,以及虚张声势的防御心。

  突然变得软乎乎的,像只没被人爱怜过的小狗,很招人疼。

  我轻轻拍柏潜的后背,我说:“你要是实在不想拍,我还有一个房子……”

  腰上骤然圈上一双臂膀,把我勒得差点喘不过气,可当事人说话却软绵绵的,“拍,我想把邵飞演完。”

  肩上的布料没有再湿的迹象,我想柏潜应该不哭了。可他不哭了,我却比听到他哭还难受。

  但我也知道,并没有立场再多干涉什么。听闻他呼吸渐渐平缓,我哄着他:“那我去把拍摄组叫回来?”

  我特意把费三行的名字摘出去,连导演的名头也不安到这个没有职业道德的人身上。

  我想以此暗示柏潜,我是站在他这边的。

  柏潜却没有我想得多,他照样没心没肺。再我出去之前拉着我的睡衣袖子,难为情地问我:“那树老师,我不缠胶带可以吗?”

  我纳闷地看着这个不懂保护自己的小孩,非常想一个爆扣敲他脑门上。

  柏潜见我不答应,又委屈地像要哭出来,他苦着脸说:“撕胶带会很疼,上厕所也很困难的。我们都是男人,不会让你怀孕的。”

  我盯着他可怜兮兮的脸,心软得没有原则,捏着他满是胶原蛋白的脸说:“你不想,就不用。”

  出去叫费三行的那段路,我的心绪还在被柏潜牵动。我想我可能是惨控吧,不然怎么这些年对棠敏还难以放下,不然怎么柏潜越哭我越觉得对他无法自拔。

  柏潜刚才要哭得再厉害点,别说是卖了房子给他交违约金,我怕是差点就要忍不住亲上他哭红的嘴巴,用舌尖舔干他脸上的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