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早上六点,他才浅浅睡去。
七点整,江逾白被生物钟叫醒,先是感受到身上黏糊糊的汗渍,然后才看到趴在床边的沈南晏。
昨天的记忆潮水般涌入脑海,生日宴、外套、雨夜、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一桩一件,历历在目。
他转了个身,被子随之扯动,沈南晏察觉到动静,转醒抬眸。
离得这么近。
江逾白甚至能看清他眼睫的数量。
原来昨晚不是梦境。
对视几秒,沈南晏率先移开视线:“还难受吗?”
他木讷地摇头:“不难受了。”
沈南晏嗯了一声,问:“不睡了吗?”
江逾白看向墙上的挂钟,生物钟没有出错:“今天有工作。”
气氛又变回了昨天在生日会上时的模样,微妙而尴尬。
江逾白开口说了谢谢,沈南晏礼貌回答不用谢,像是两个刚刚认识的普通朋友。
烧已经退了,酒已经醒了,江逾白再找不到任何借口用以逃避。
抛掉一切外界影响,他发现自己竟然还是开口忘言。
到底该如何开口,才能留住那份珍重。
那份他小心翼翼藏于心底,无数次挖开又无数次埋葬的对青春年华最为诚挚的珍重。
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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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晏站起来, 身上的衣服因为久趴有些发皱:“这几天降温,出门不要穿得太薄,多喝热水。”
他拿起外套打算套上, 江逾白从床上坐起:“外套我洗了再还给你吧,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先穿我的。”
穿外套的动作停下,江逾白钻出被窝从衣柜里挑了一件风衣给他。
江逾白喜欢宽松一点的衣服,风衣买的偏大款, 沈南晏穿上正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