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脑袋枕在他的肩颈。

 

梦中的场景在今天反复出现,他沉溺其中分不清今夕何夕。

好像还在高中,他可以在无人角落毫无顾忌地环住沈南晏的颈脖,跟他拥吻。

 

外面在飘小雨,微风吹来有些凉意,江逾白瑟缩一下,不自觉收紧双手:“沈南晏,你带我去哪?”

 

沈南晏向上颠了颠将他背得更稳:“医院。”

 

因为工作关系,江逾白每天有大半时间待在医院,有时候忙起来甚至整夜不离开。他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可是闻得久了也就慢慢习惯了。

 

没有什么是不能习惯的,就像离开沈南晏后,他久而久之也习惯了一个人。

 

趴在沈南晏身上,嗅着久违的熟悉气息,他混乱地想,既然沈南晏能够出现在他的身边,那他当然也可以任性一回,不去闻消毒水的味道。

毕竟打破了一个习惯,没理由不给另一个习惯打破它的机会。

 

细雨飘到头发上,他咕哝道:“不去医院。”

 

沈南晏沉声道:“你发烧了。”

这是他今天第三次说这句话,是关心的口吻,也带着点强势意味。

 

江逾白于是也强势一回:“我才是医生。”

 

沈南晏没再跟他争辩,只是问:“冷不冷?”

 

江逾白认真感受了一下温度,才发现身上不知何时被穿上了一件外套,再一看,沈南晏身上那件果然不在了。

 

“不冷。”他说。

 

沈南晏把他背到了地下停车场,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时,江逾白脑中还糊着一团浆糊。

他趴在沈南晏背上问:“你不管学姐了吗?”

 

沈南晏说:“什么学姐?”

 

心中淌过一片酸涩,江逾白小声说:“你女朋友。”

 

沈南晏不知道他从哪听来的小道消息:“我没有女朋友。”

江逾白顿了片刻,然后说:“哦。”

我觉得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