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下沉了。

 

沈南晏垂头在他唇间轻咬撕摩,带着他一起沉沦,呼吸交错,旖旎缱绻。

 

江逾白快要站不住了。

他想,后背靠着的墙忽然变得太滑。

 

即将滑落之时,一只手扶上他的腰迹,骨节细长分明。

 

于是他们又吻了很久。

 

直到江逾白呼吸不畅,脸颊憋得通红,沈南晏才微微退开。

 

江逾白快要融成一滩水了。

 

礼堂内的琴声不知何时已经停止,现在正在宣读晋级决赛的选手名单。

 

宣读结束,江逾白的心跳还未完全平复下来。

在频率仍有些快的心跳之中,他哑着声说:“沈南晏,你进决赛了。”

 

沈南晏低低应了一声,不太在意决赛选手的名单:“能呼吸了么?”

 

江逾白眼睛里还有点迷蒙雾气:“能。”

 

一道阴影落下,开合的嘴唇又被封住。

他的心跳再次加速。

 

离开礼堂的时候,外面飘起了雪。

江逾白脸上的余热尚未散去,乍一走进冷空气里,不自觉收拢了外套。

 

沈南晏挨近他:“冷?”

 

江逾白耳尖还红着,脑袋往下缩了缩,试图把自己藏进羽绒服里。

 

沈南晏被这个动作逗笑,扯了下他羽绒服后面的帽子,替他戴上:“跟我来。”

 

拐了几个小弯,沈南晏带着他走进一个不算热闹的商场,最后停在一排卖围巾的货架前。

 

“你要买围巾?”江逾白有点嫌弃裹成球的自己,刚踏进店里就想把帽子扯了下来。扯到一半忽然想起这是沈南晏给自己戴的,于是又舍不得再扯,顶着店里两个导购姑娘的目光,又把帽子拉上去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