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站着,过了好一会,沈南晏才说:“怎么样,脚还能走吗?”

 

“你听多久了?”江逾白却没回答他的问题。

 

“大概从你们开口的第一句?”

 

江逾白:……

这人挺能藏啊。

 

他观察了几秒沈南晏的表情,确认他没有表现出半分探究的意思,稍稍松了口气。

 

从医务室离开后他没去操场,也没问其他人关于篮球比赛的事情,这会正好碰见沈南晏,于是他问:“篮球赛结果怎么样?”

 

“赢了。”沈南晏说。

 

这个结果没有出乎江逾白的预料,虽然他从来没有见过沈南晏打球,但莫名的,从看见他穿上球服的那一刻起,就觉得他不会是一个失败者。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音乐会上看着他修长的手指,确认他会弹钢琴后,他就觉得他会是一个非常优秀的钢琴演奏者一样。

 

“嗯,我看人的眼光果然不错。”他不要脸地点评道。

 

对于江逾白的不要脸,沈南晏早已见怪不怪,他撇了江逾白的脚腕一眼,大概没什么严重的问题:“还站着干嘛,走了。”

 

“哦。”

 

走了两步,察觉到江逾白和自己走的方向不一样,他停下来,说:“教室的方向在这边。”

“我知道,你是转校生还是我是转校生,我能不比你清楚?”

 

沈南晏问:“那你去哪?”

“去寝室,你要一起吗?”

“去寝室干嘛?”

“洗澡啊,一身汗味去上课你不难受?”

 

微风轻轻拂过,引得两旁的树梢微微作响。

少年的衣角随风翩飞,顺着风向裹挟着他们意气风发的身姿。

 

刚刚运动完的余烬还未完全褪去,阳光肆意洒下,空气中糅杂着少年爽朗与燥热的粘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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