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握着矿泉水喘气,看见站在一旁无所事事的沈南晏,叫了他一声:“喂,你真的不上场吗?”

 

沈南晏听见声音回头,朝他走了过来:“为了这种幼稚的事情比赛,还指望我上场替你们比?”

 

“哦?这么说你打球很厉害喽?”

 

沈南晏看了他汗湿的头发一眼:“和你比的话,还行。”

 

江逾白晃了晃脑袋,发梢随着动作甩出几滴汗珠。

 

“空口吹牛谁不会,想让人服气的话,还得拿出真本事来。”说完这句话他就被人叫走了,也不管沈南晏是什么反应。

 

上半场第二节,双方各自都调整了战略,裹着清爽气息的凉风吹在他们身上,拂起少年们意气风发的头发和袖摆,比赛紧张激烈,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陈盛这两天一直感冒发烧,今天中午额头又烫了一个度,下午原本是要请假的,但是因为这场比赛,硬是撑到现在。

 

他算是一班的一员猛将,生病的缘故让他少了一半战斗力,一班的形式不算太好。

 

第二节进行到后半段,三班知耻后勇,踩着一班的尾巴步步逼近,逐渐持平又势如破竹,终于哨声吹响之前,后来居上,领超一班几分。

 

上半场结束,两个班各自分开,江逾白随手掀了掀衣服,露出紧实腹肌,引得场外姑娘一阵尖叫。

 

到了树荫地下,他发现沈南晏还站在哪里,有点奇怪,问:“你不是不感兴趣吗,怎么还在这呆着。”

 

沈南晏收起手机:“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拿逃课当家常便饭。”

 

“你私下偷偷了解我?”他以前确实经常逃课,但这学期一直老实本分,只不过偶尔逃上一两节不重要的课,哪有逃课成性。

 

“没,”沈南晏生怕他误会似的,赶紧否认,“你是一中顶流,有什么事还不得人尽皆知,哪需要我特意去私下了解。”

 

“谁知道某些人会不会因为看不惯我,悄悄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江逾白灌完一口水后还要嘴贱,被沈南晏出声打断:“你省省吧,有这时间还不如想想下半场怎么把分给追回来。”

 

江逾白瞟了一眼记分牌,满不在乎道:“让他们侥幸多拿了两分而已,还真以为我会输给他们?”他把喝完的矿泉水瓶用力捏扁,抬手随意一扔,瓶子不偏不倚地落进好几米远处的垃圾桶里,“想要赢我,下辈子吧。”

 

下半场,双方都换了一部分人,策略自然也有变化。

 

程文清那天没有去网吧,也就没有见证周校走进网吧时扫|黄一样的大场面,但他向来看热闹不嫌事大,更何况这件事可大可小,丝毫不值得担心,他也就乐颠乐颠地参加了这场来头荒谬的比赛,并且全程打得十分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