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学霸的脑子每天都记着这些事?”江逾白着反问。

 

沈南晏漫不经心道:“嗯,有问题?”

 

想着这里是医院,江逾白强忍着一股气,没有发泄出来,只是盯着沈南晏:“砸我场子你很高兴?”

 

沈南晏被他盯了也不躲,眼神懒散地回视过去,没有太多情绪,但浑身却散发着一股不容小觑地压迫感:“如你所见?”

 

两人眼底都藏着一股带着硝烟味的暗潮汹涌。

 

“两位祖宗,别吵别吵,和气生平。”路右旗瞧见气氛不对,赶忙插|进他俩中间劝和平。这两位祖宗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班上传闻千千万,一个也不能信。

 

要说关系好,怎么会见面必眼红;要说关系不好,又怎么会让他白哥主动送药。

 

这心思,跟饶了山路十八弯似的,难猜,实在是难猜。

 

他这边正焦头烂额满腹心事的想着怎么劝和,阻止他们在医院用眼神打上一架,那边两人已经态度急剧转变,恢复了风平浪静,团结同学的平和对话。

 

江逾白:“得,你高兴就好。”

 

沈南晏:“……”一拳打在棉花上原来是这种感觉。

确定江逾白脸上没有别的挑衅表情后,搞得他也不好意思气势汹汹了。

 

几人站着都没说话,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

 

过了好一会,沈南晏提步打算走了,江逾白忽然开口:“你身上的伤好了吗?”

 

听见这话,陈易目光一动,朝沈南晏看去。

 

若不是江逾白突然提起,沈南晏都快忘了自己在那个雨夜被混混划过一刀的事情,早在半个月前他就已经基本痊愈。

 

“没事了已经。”

 

“那就好,”江逾白像是松了一口悬了好久的气,“那我先走了,祝你家人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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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晏,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你身上的伤好了吗’是什么意思?”刚走出医院大门,陈易就问道。

“字面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