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子御也上前一步,眸光与她对峙,“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解蛊之法

  他当然不会相信!胭脂也十分清楚,只是他的汹汹气势让她不安极了,他严肃的神色也告诉她此事非同小可,只是该怎么解释他才能够相信?回头看向挽风,只见他脸色虽然有异,倒还淡定。

  这时,挽风拉过她的手臂,让她后退了几步避开了朱邪子御咄咄的视线,“你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心底隐约有些知道这些人为何而来了,只是没想到他的孪生兄弟也到了这里,他究竟是为何而来?为何又会在红袖阁驻足认识了胭脂?疑团重重……

  朱邪子御冷眼看着两人之间的眸光流转,虽然面无表情,但是握剑的手紧了紧泄露了心底的在意,“不要放心的太早,而且你们两个是否是同党同犯,还未可知。”

  挽风闻言一惊,“此事于她何干?你不要为难她!”

  “不是你说于她无关她便彻底脱离了嫌疑,来人呐,把他们两个抓起来,压入大牢!”朱邪子御冷声道。

  胭脂看着奉命而上的侍卫,不禁皱眉,“王爷既要抓人,就要给个入罪的理由吧!”

  “你们站在一起便是最好的理由!事情真相未清楚之前,你也脱不了干系!”心底有气,有些执拗,抓了这个女人,给她一点教训也好,关上几天,挫挫锐气,也让后天那个竞价见鬼去吧!

  这一夜,胭脂和挽风都被带了进九王府的地牢。

  牢中漆黑而潮湿,挽风已经被带去问话了,而胭脂也知道了一些个中原因,只是没想到那个男人的目标是宫廷中人,而近日她和挽风也被祸害,只怕怎么解释都是徒劳的,更何况那王爷对她本就……只怕不会太轻易放过自己……

  等到挽风回来,胭脂赶忙迎了上去问道,“你怎么样?”

  挽风摇摇头,歉然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这不是你的错,他叫你去做了什么?”胭脂比较想知道的是这个,事关着她的自由,竞价那一日对她至关重要,或许王璟还回来,这也是一个机会,不是吗?

  挽风回答道,“我去看了那个中毒的贵妃,知道她中的是什么毒,也有解毒之法,到时候等她清醒了,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那要等多久?”胭脂蹙眉问道,既然事情都已经有了着落,为什么他还是愁眉不展?

  挽风一声叹息,“要想解掉贵妃的蛊毒,就必须找到我的哥哥,而且还要知道一个人的下落。”

  胭脂不懂,“一定要找到这两个人?”那个真的是他的兄弟,若是他哥哥刻意躲闪,找起来谈何容易?!“除了你哥哥,另外那个人是谁?非要找到不可吗?”

  挽风点点头,“其实找到我哥哥也不过只是为了探到那个人的下落,只有知道我哥用谁的身子养蛊,就可以救贵妃的性命了。”

  闻言,胭脂只觉得心中咯噔了一下,“什么意思?”

  “贵妃身体里成型的毒蛊是事先经过他人身体养出来的,若想解毒,就必须将解药蛊重新放进那人的身体里豢养,这样贵妃服下解药蛊之后,两者气息相通,才不会马上相互克制,置人于死地。两蛊作用十分缓慢,彼此虽然气息类似,但是分泌的液体却是相生相克的,只要等到两者皆耗力殆亡,方可解毒。”

  “原来如此……”胭脂喃喃道,垂下睫毛敛去那一份沉思,算算时间的先后,差不多……

  挽风依然眉头紧皱,“其实我担心的是就算找到那人也没用,解药蛊其实也是毒蛊,而且远比毒蛊娇贵,若养在人体内,一旦人体有过激的反抗,就会消亡;二来每到夜晚三更,腹中便如火烧,疼痛难忍。毒蛊养成只需十天,可是解药蛊养成却要上百天,我不知道那人是否愿意心甘情愿地承受这一份煎熬……”

  

迎亲队伍

  心底辗转,坐卧不宁,胭脂隐约有些肯定自己便是那个养蛊的人,想见朱邪子御,可是他却好似刻意要忽略自己的存在一般,牢房里空荡荡的,挽风随后又出去了,可能是被迫着一起去找人了。

  而她,丝毫没有出去的办法,在这潮气湿重的阴暗地牢中,大腿曾经的箭伤又隐隐作疼,就这样拖了三天,刚好过了竞价之日。

  放她离开的那一天,朱邪子御并没有出现,胭脂回到了红袖阁,整个人有些恍恍惚惚的,再看到红袖阁外那一行声势浩大的……迎亲队伍?

  愣了愣,随即进了阁内,凌寒还在等她,老鸨随侍一边,看到她回来了,赶忙挪着胖身子上前,“胭脂,你可回来了!怎么样?你还好吧?”

  胭脂摇头,“我没事,王爷放我回来了。”却不知道挽风怎么样了。

  “没事就好!”老鸨很是懊恼,“昨日的竞价已经取消了,原来我还担心无法向众位大爷交代,可是没想到竟然没有一人来竞价……胭脂,现在众人传言纷纷,说你是行刺贵妃的嫌疑犯,大家都避之不及……”

  “我知道了。”胭脂淡淡打断老鸨的话,倒也没有很大的在意,“给妈妈添麻烦了。”

  老鸨一声叹息,虽然损失不少,不过好歹也不亏本,“凌大爷已经为你赎身了,这红袖阁你怕是待不下去了……”

  “……”胭脂一愣,转而看向凌寒。

  凌寒点点头,“你随我回去吧!轿子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不,我……”胭脂知道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可是她不能连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