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霏满面通红的脸骤然白了，他浑身的血液都好似被一瞬间冻住，他说不出话，无法动弹，更无法逃离裴迟宇逼仄目光的凝视。
怎么办……一瞬间安霏羞耻到想死的心都有了，穴口的控制器还在尽职尽责地震动着，成为这安静的厕所间里俩人身周的唯一声响。
“你、你转过去！”安霏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慌忙地拔出控制器关上，拿过校服裤企图遮蔽身体。
一瞬间他甚至不知道是先捂上边还是先捂下边，说实话，比起裴迟宇知道他双性人的身份，他更羞耻的是对方看见他在自慰。
“为什么要转过去？”双眸猩红，面色低沉的裴迟宇一边反问，一边靠近安霏，“你敢做？为什么不能让我看？”他宽大的右手桎梏住安霏单薄的肩，左手捏着安霏的下巴，冷笑着质问：“在学校就忍不住了？安霏，你就这么淫荡吗？”安霏从小被娇养着长大，人又乖，被凶都很少，更遑论这样严厉的质问，所以几乎是裴迟宇话音刚落，他的眼圈就红了。
强忍着没落下泪来，他吸了吸鼻子，侧过脸想甩开裴迟宇的手，破罐子破摔道：“对啊，我就是淫荡，就是不要脸，就是喜欢在学校自慰！你管我！”裴迟宇倒是被他这理直气壮地语气给惊了一下，他紧抿着唇，看着安霏那张流泪的脸，一时也生不起气来了。
勉强维持住刚刚的语气，咬牙切齿道：“行啊，我不管你。
来来来，你继续，当着我的面做，我倒要看看你有多淫荡。”
裴迟宇说着就松开了手，向后退几步，抱臂看着低头擦泪的安霏，忍不住又问他：“奚英知道你这样吗？”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今天中午看见的那一幕，不仅一下午都没听进去过课，甚至连平常姿态面对安霏都做不到了。
思前想后一天，他本想把这事烂在肚子里，哪想到自习课刚上课，安霏居然就又按捺不住地出来了！裴迟宇忍不住想：他是被玩弄过多少次，才成了如今这幅模样？他不敢想。
安霏正偷偷抹泪，闻言忍不住怔忪一瞬，抬起头愕然看了裴迟宇一眼，一边狼狈地穿裤子，一边低声道：“知道……”何止是知道？他的小逼和奶子都是被奚英玩大的。
裴迟宇气的忍不住握拳，随即想到手机里看不清面容的人，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渐渐在他脑海中成形，他忍不住问：“今天中午跟你视频的那个人……是奚英？”安霏默默“嗯”了一声。
“……操。”
从小什么都不缺的裴迟宇第一次这么羡慕一个人。
“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擦干脸上的泪，又去洗了把脸，安霏勉强维持住自己平静姿态说。
没事的，没什么。
不就是被人看了吗？心里安慰自己一番，安霏还是忍不住想哭。
他抿了抿唇，将洗手台上的控制器和胶囊都收在口袋里，准备出学校再扔，正要走，手臂却被裴迟宇拉住。
“干什么？”安霏垂下眼不去看他。
“事情解决了吗？你就要走。”
裴迟宇有些强硬地拉着他的胳膊将人拽回自己身前，双手扶在安霏肩上，弯腰，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低沉的声音带着期待：“安安，你告诉我，他这么对你，你开心吗？你真的愿意吗？”俩人相处这么多天，安霏早把裴迟宇当成自己除奚英以外最好的朋友，此刻听出他态度缓和，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
他仍低着头，煞白的小脸清艳又脆弱，像是羞愧难当，说出的话却坚定，“哥哥他没有逼过我。”
都是他自愿的。
从小到大，奚英对他的珍视和关心比父母都多，他了解安霏，如同了解另一个自己。
他们之前的爱情比亲情更难以割舍，也比寻常的爱情更复杂。
而跟奚英在一起的安霏，才是完整的安霏。
剩下的话再问出来应该就是自取其辱了，裴迟宇眼中闪过自嘲之意，苦笑一声，却没放手，握着安霏肩膀的力气依旧大的吓人。
他不愿放手，也不想放手。
虽然一开始接近安霏的目的不纯，可这么多天的相处，要说一点没动心，那都是假的。
他从来不似皮相那般光明磊落，一条路走到黑的性子，对于得不到的东西他更倾向于毁掉。
所以哪怕这朵娇海棠栽在别人家的花园里，他也要给他松松土。
思及此，裴迟宇眼中露出一丝幽暗的光，心念一转，问道：“那他把你弄成这幅样子，又不帮你排解，你怎么办？”安霏咬了咬唇，耳朵上的红晕未消，不自在道：“忍、忍忍就好了。”
“这怎么忍？”裴迟宇斜睨他一眼：“真要忍得住，你还会被我撞见？”“明明是你跟踪我！”说起这事安霏就来气，自己都不知道被看了多少，他居然还有脸提！使劲儿推了裴迟宇一把，又想起什么，安霏脸色变了变，问他：“你没拍什么照片吧？”“那还真是不巧。”
裴迟宇勾了勾唇，笑的有些邪佞。
安霏脸色一白，看着又要哭出来：“你快删了！”“不要。”
裴迟宇毫不客气地在他脸颊上捏了一把，那双微挑的瑞凤眼里闪着恶劣的光，他低头，猝不及防在安霏唇上亲了一下，“除非你答应我一些事。”
看着拼命擦嘴的安霏眼神里闪着不可思议，裴迟宇眸光一暗，“答应我，在奚英回来之前，跟我上床。”
“反正你跟他玩过那么多次了，给我玩玩有什么关系？跟我玩几天，我就把照片还你。”
裴迟宇慢条斯理地说完，咧嘴冲安霏笑了一下，玩笑道：“说不定你跟了我，就爽的乐不思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