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都市情感>温柔病>第57章 

  想起自己怀里还有一件礼物,或许可以让季绎的心情好一点。

  “喂。”幸悬稍微推开对方些许。

  谁知季绎仿佛犯了应激症。

  “别动,”对方呼吸黏热,嘴唇贴着他的耳朵,低声说:“我好像,易感期了。”

  “怎么会?”幸悬愣住,他记得季绎不是这个日子,距离上次易感期还不到半个月。

  “估计,是被你刺激到了。”季绎顿了顿,给他一个答案。

  幸悬震惊,那叫刺激?

  “您这么娇弱的吗?”他嘴角抽搐。

  “嗯,所以你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吧?”季绎抱着他,把脸埋进他颈间,索要信息素。

  幸悬:“……”

  行吧,这个教训他吃了,以后再‘刺激’季绎他就是狗。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么脆弱,”他无奈:“走,我陪你回房间打抑制剂。”

  “不打,我想咬你。”季绎从蹭改成啃咬,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糜乱、浪荡的气息。

  “悬儿,给我咬一口。”

  “……”

  也只有易感期的时候,幸悬能看到他这副不检点的样子。

  撩狠了又不给的时候也有,但幸悬疯了么。

  “家里一堆宾客等着,先回房间再说。”幸悬叹气,肩负着对方的重量,往房间的方向拖。

  “嗯。”季绎轻哼,貌似不满。

  手机在他的口袋里震动,幸悬都听到了,提醒他:“快接一下电话。”

  “不接。”季绎任性地拒绝。

  “今天这种日子,肯定是重要的事情,你……算了……”幸悬腾出一只手,伸向季绎的兜里摸手机。

  刚摸了一会儿,就听见季绎这货在喘,吓得他差点手滑:“干,闭嘴。”

  对方回他几声低笑,性感且恶劣。

  是季太太的电话:“阿绎,你在哪里?”

  “妈,是我,”幸悬用恶狠狠的眼神警告季绎,一边说:“季绎易感期,我现在陪他回房间打抑制剂。”

  “啊?这么突然?”季太太也记得季绎的易感期,似乎不是这阵子。

  “唔……”幸悬心虚。

  “那辛苦你了,你先照顾他,其余的我们会处理。”那边说完就不打扰他们了,贴心地挂了电话。

  两人回到房间,幸悬先把季绎推倒在床上,让他自己待着,然后去找抑制剂。

  结果刚转身拉开抽屉,对方的胸膛就覆上了他的背。

  声音蛊惑:“悬儿,做吗?”

  “做,你大爷。”

  幸悬抽出一支抑制剂,迅速拧开盖子,把针头亮出来。

  看他扎不萎这个乱发情的色胚。

  “你好无情。”季绎说道:“不过我好喜欢你。”

  “去床上坐好。”幸悬第一次帮人扎针,希望对方可以配合自己一点,不然打坏了他可不负责。

  “不想打。”季绎在床边随意地坐下,用长腿暧昧地勾着幸悬,眼睛也盯着对方笑。

  却迟迟不肯撸袖子露手臂。

  “我感觉不打通宵会更过瘾,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想太多,”幸悬高举针头,冷声命令:“快把外套脱了,袖子撸起来。”

  季绎在易感期一向很流氓,他的手指搭在扣子上,讨价还价:“幸医生,乖乖打针会有奖励吗?”

  如果放在平时,幸悬可能就要牺牲一些不平等条约了,比如通个宵什么的。

  但今天他有秘密武器,他把秘密武器从怀里摸出来,在季绎眼前晃了晃说道:“万字情书,送你的生日礼物,乖乖打针就给你念。”

  万字情书?

  “……”季绎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呆滞,好像傻了一样。

  幸悬相当满意这个结果,催促道:“快点脱,过时不候。”

  秘密武器果然很有用。

  季绎仿佛被上了发条的机器人,他干脆利落地脱了外套,把衬衫的袖子反上去。

  做完这一切,他好像才终于回过神来,目光迷恋且灼热地望着帮自己扎针的人。

  似乎很激动。

  “拳头握紧。”幸悬垂眼专注地盯着针头,忽然手指一用力,迅速将之嵌进血管。

  等他注射完毕,发现季绎欲言又止,情绪起伏似乎挺大的。

  是因为万字情书吗?

  “你想说什么就说。”幸悬略羞涩。

  原本写出来就已经很难为情,更何况还要念。

  “你明明,”季绎舔了舔嘴唇:“你明明很讨厌写作文。”

  “嗯。”幸悬点头。

  “我觉得我对你不够好,而你还安慰我,说我也很用心了。”季绎忘了松开拳头,现在满脑子就是自责。

  他觉得自己在表达爱这一点上,永远也学不来幸悬那么坦诚勇敢。

  “对不起。”季绎说。

  “不用,情书和游戏机我选游戏机。”幸悬站着,摸摸某人的头发:“我送你的东西都不用花钱。”

  “都是爱。”季绎抱住幸悬,把脸埋进对方的怀里。

  “……”等等,幸悬觉得这人不太对劲,张口结舌道:“季绎,你该不会是……哭了吧?”

  天呀。

  “别啊,”他摸摸季绎的背部,手足无措:“我还没开始给你念,回头等我念的时候,你再哭也不迟。”

  季绎:“没哭。”

  他抬起头来,嗯,是没哭,只是眼睛红了一圈。

  “抑制剂生效了吗?”幸悬轻声问。

  季绎:“生效了吧,但还是很想你。”

  他说的想,是想做的那个想。

  幸悬腹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有哪天不想。

  ……

  马上要切蛋糕了,季太太上来找他们,关心地问道:“阿绎,还好吗?”

  母亲的到来,挑起了季绎对外界的不信任,他搂过幸悬的腰,才回道:“没事,妈,已经打了抑制剂。”

  季太太见状,也不敢靠得太近,无奈笑笑:“小悬,你能陪他下楼一起切蛋糕吗?”

  “好的。”幸悬迟疑了一瞬,点头答应,虽然他真的很想退缩。

  不过现在看来,打算以朋友身份陪季绎过生日的计划泡汤了,季绎这家伙根本不会松开他。

  也就是说,今晚他要C位登场。

  “妈,我可以戴口罩出场吗?”幸悬绝望地问了句。

  前面领头的季太太装傻道:“你这孩子,净会开玩笑。”

  幸悬心想,您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其实戴着也挺好的,”季绎侧头亲了一下幸悬的脸颊:“免得大家盯着你看。”

  他会不爽。

  但最终幸悬还是没有戴口罩,算了,又不是见不得人,他顶着一张明艳飞扬的脸,被季绎搂着腰身一起走。

  如胶似漆的两个男生,在一屋子宾客诧异的瞩目下,缓缓从楼梯上走下来。

  见状,立刻有人问季先生:“那是,谁家的孩子?”

  模样倒是很出挑,让人过目难忘。

  可是看样子,对方和季绎是一对。

  这个消息太突然了。

  季绎品学兼优家世好,在场的许多人,或多或少都有想当他岳父岳母的心思。

  季先生抬头看看那对恩爱的小情侣,满眼止不住的笑意:“小悬家里不是做生意的,您不认识。”

  “既然如此,你怎么藏着不早说?”这位的笑中暗藏不满。

  估计和他同样不满的人,今晚还不少。

  季绎明白,但不在乎。

  接下来无论做什么,他都牢牢牵着幸悬的手,就连切蛋糕的时候,也是两个人一起握住刀柄切下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订婚宴。

  幸悬向来做惯了焦点,他收到过爱慕、惊艳、惧怕等等眼神,却很少被审视、质疑、嫉妒。

  如无意外,站在季绎身边,他以后要面对更多诸如此类的场合。

  没露面之前,他想退缩不假,露面之后倒是激起了他那颗叛逆的心。

  他决定以后无论是什么场合,自己都要坚定地站在季绎身边。

  “生日快乐,哥哥。”切完蛋糕,幸悬抬头亲了一下季绎的唇角。

  “有你我就快乐。”季绎深深回亲他。

  仪式完毕,现场响起悠扬欢快的音乐,还有一众宾客的掌声。

  他俩只是动了第一刀,就没再管分蛋糕的事。

  季绎亲自弄了一块,也不是饿,他勉为其难地吃了一口,点评道:“没你做的好吃。”

  “胡扯。”幸悬无语,这个蛋糕一看就是豪掷千金买来的,怎么可能没有他这个新手做的好吃。

  只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

  季绎:“我吹你彩虹屁,你都不开心的吗?”

  幸悬:“麻烦你,要吹就吹得真实一点,吹得太过我没有代入感。”

  “走,我们找个地方坐着吃。”他知道季绎待在人群中很不爽,于是牵着对方的手,去找个清静一点的地方。

  坐下来后,幸悬吃了一口昂贵的大师制作,毫不意外,超好吃。

  但季绎的彩虹屁,他也不是完全不受用。

  心里已经在考虑,明年给对方做个22寸的。

  “嗨!两位!”傅以雪端着一块蛋糕走了过来,今晚她身穿一条水蓝色的裙子,十分清新脱俗,她笑道:“你俩躲在这里吃蛋糕呢?”

  “傅学姐,好久不见。”幸悬看见来人,下意识地端正坐姿。

  “好久不见。”傅以雪挥挥手,来到他们对面坐下,又看了眼来时的方向,感叹道:“你们刚才公开恋情,伤了很多小姐姐的心,我刚才还安慰了几位。”

  “啊?”幸悬闻言,面露内疚:“傅学姐,辛苦你了。”

  想也是,今晚肯定有不少人是为了季绎而来,结果用心打扮好自己,还没等和心上人说句话,就先听到了心上人公开恋情的噩耗。

  代入一下,他有罪。

  季绎见状问:“你不会是在自责吧?”

  发现好像还真是,他顿时皱眉:“别人伤心跟你无关。”

  “还是有关的吧。”幸悬小声。

  “不许瞎想,”季绎掐了一下幸悬的腰,不太高兴地说:“难道别人喜欢我,你就要把我让出去?”

  这人……

  “干嘛,这么极端,”幸悬覆上那只手,无奈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把你让出去?”

  对方好像不买账。

  幸悬只好暂时忘记身边还有第三个人,厚着脸皮继续哄道:“你是我的,谁来都不能把你抢走。”

  季绎这才眼尾轻挑,一副算你识相的样子。

  “……”

  碍于对方易感期,妈的,又不能发火。

  对面还坐着一个傅以雪。

  幸悬一脸尴尬地和人解释:“学姐,他易感期。”

  “难怪,又狂又燥的。”傅以雪瞅了眼弟弟。

  季绎也在看她,完了又盯着幸悬道:“姐,你去隔壁那桌吃。”

  “?”傅以雪不敢置信,这臭小子他在说什么?

  认真的吗?

  “季绎,你没事吧你?”幸悬也忍不住说了一句,不过他没有那么理直气壮,试图讲道理:“我和学姐都是Omega,而且她是你姐。”

  “就是,他有点离谱。”傅以雪按捺住没说,你对象还是姐帮忙追的呢!

  季绎这德行,傅以雪意外但又不完全意外,早在分开上学那一次她就领略到了。

  “好吧,”季绎捏了捏幸悬的脸,噙着笑:“看在你今天送我万字情书的份上,我不跟你算账。”

  “咳咳……”傅以雪险些被呛到。

  她走,她现在就走还不行吗?!

  经过季绎这么炫耀式地一嚷嚷,幸悬送万字情书这件事,全家皆知。

  幸悬很不爽,借题发挥:“为了惩罚你口无遮拦,我宣布通宵计划取消。”

  “可以啊,”季绎本来也没有打算这么做,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他轻易不会让幸悬熬夜的:“那就给我念情书好了,这是你亲口答应的,天塌了也不能取消。”

  “……”

  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季绎的睡前特别曲目,就是强迫幸悬给他念一段情书。

  哪怕这一万字,他早已看得滚瓜烂熟,铭记于心。

  后来季绎也回了一封情书给幸悬,没有万字,也没有那么直白,没办法,他就是这样的性格。

  写情书就会忍不住往文艺的方向走。

  幸悬理解,学霸和学渣的情书怎么能一样呢?

  他还挺喜欢这封需要去查典故的绎式情书。

  不过恍然回神,此时幸悬也不算是个学渣了。

  他上学期的期末成绩,已经好到他可以自信地对家长们说,没事,我的前途很光明。

  *

  幸悬的逆袭之路,在清中传得沸沸扬扬,足足被热议了一个寒假。

  如此典型的一个例子,开学他就被滕瑶芳抓去写演讲稿。

  “也不要多少,就500字,做完操上去大声念一念。”滕瑶芳拍着他的肩膀说:“不难的,就跟你以前念检讨那样。”

  幸悬:“……”

  季绎在旁边笑,等老滕走了问:“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幸悬拿出本子和笔,说:“我要学会独立。”

  余维直回头:“牛逼啊悬哥,我都没写过这种出风头的演讲稿。”

  “这个道理你就不懂了吧。”幸悬大手一挥,写了个标题,有志者事竟成。

  余维直随口说:“什么道理?”

  幸悬咬了咬笔头,想不出来第一句该怎么写,干脆先回答问题:“你悬哥我就好比那坏人,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而你一开始就是好人,所以你一直好事是应该的。”

  “我懂了。”余维直神情严肃:“要是我下次月考敢考砸了,唾沫星子淹不死我。”

  “孺子可教也。”幸悬为了应景,很想摸了一下他的脑袋。

  “哎,你别搞我。”余维直却躲开了,就好像幸悬的手有什么脏东西似的。

  “你真怂。”幸悬没好气,然后不忿地踢了季绎一脚:“都是你,影响我正常社交。”

  季绎无辜挨了一脚,撑着下巴看他:“幸悬同学,请问我做了什么?”

  “你没有吗?”幸悬质问。

  “我有吗?”季绎微笑,一脸坦荡。

  “虚伪,”幸悬抿嘴,抬手打了他一下:“自从跟你在一起,哥左拥右抱的日子就一去不复返了。”

  “呵,你还想左拥右抱?”季绎冷笑一声,佯装生气,也伸手打了回去:“你敢?”

  “我草,”幸悬不可置信:“你竟敢还手?”

  他气得嘴一歪,开始凶巴巴地卷书。

  季绎见状也赶紧卷了一本书,笑吟吟地挡住幸悬的攻击,偶尔还反击一下。

  至于反击的力道嘛。

  看得周围的人牙酸。

  谢南章:“你们两口子搁这儿练情意绵绵剑呢?!要打就站台去上打!用力打!”

  “呦呦!悬哥干他——”孟桐云站起来拍手,看热闹不嫌事大:“他怎么能还手呢,必须不能啊!”

  “悬哥快打服他!”

  “喔喔,打起来打起来!”

  班上那群人也跟着起哄。

  高三生活太紧绷了,难得有点乐子看。

  岳从容也挺想起哄的,但想想季绎是自己兄弟就算了。

  万一真把幸悬的劲儿鼓起来了怎么办?

  最终他还是坐着没动,笑眯眯看孟桐云搁那儿舞。

  “靠,你把武器丢掉!”幸悬的速度不够季绎快,打不到他就火了:“再反抗罪加一等!”

  打到这儿铃声响了,季绎一把抢了他的武器:“好了,休战,再打下去要写检讨了。”

  “哼。”幸悬听到铃声,坐回椅子上去。

  等季绎以为他放弃挣扎了,松懈之时,他忽然一个饿虎扑食,扑得季绎连人带椅子倒了下去。

  周围一片哈哈大笑。

  这节英语课,杨老师进来的时候,看见季绎狼狈地坐回来:“季绎同学怎么了?”

  季绎:“没事。”

  刚开学,惯例检查寒假作业,班上情况一片大好。

  杨老师:“我就不去操心你们抄的还是自己做的了,都高三下学期了,你们自己懂事。”

  “是!”同学们坦坦荡荡地回道。

  “行,上课。”杨老师上课节奏一向很快,虽然拖堂,但互动超级强。

  幸悬还是学渣那会儿很少被他cue,现在就老是被点名回答或背诵,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今天也点了他好几次,因为是名人吗?

  互动完老杨拍掌说:“幸悬进步超级大,寒假没偷懒,继续加油。”

  “下一个,季绎!”

  季绎站起来,和老杨对答如流。

  老杨偶尔还超纲,都被他接住了:“很好,辅导一下你男朋友,他阅读理解不咋地。”

  班上同学们哄堂大笑。

  “好的杨老师,已经在努力辅导了。”季绎说完坐下。

  轮到学渣三兄弟接受老杨恐怖的洗礼,由于节奏太快,他们一轮下来手心的汗都是凉的。

  磕磕绊绊也总算是过关了。

  “草,”谢南章回头小声说:“老孟你英语可以啊,怎么进步比我还快?”

  孟桐云乐了:“还行吧。”

  “老孟不是想环游世界吗?那不得下功夫学英语。”岳从容寒假没少陪孟桐云练口语,兴趣加勤奋,进步当然快了。

  “不过就英语还行,我偏科。”孟桐云估算了一下自己,有自知之明。

  还剩最后几个月了,他问岳从容:“师父,你说我能上个好点的二本吗?”

  岳从容斜眼:“看不起我?”

  孟桐云笑笑:“那我得挑个A大隔壁的,回头还跟你们一块玩。”

  “我也偏科,弱科成绩要是上不去,我也只能上二本了。”谢南章唏嘘道。

  纪棠抡起书就扇他:“你考不上一本,以后别说认识我,丢人。”

  “姑奶奶,轻点打。”谢南章赶紧挡住自己的头,发誓保证道:“行行,我继续努力,用命去学。”

  其实兄弟四个除了幸悬,他是第二努力的,进步也很大。

  拼一拼呗,没准还真能吊车尾上个一本。

  程梁最悠闲,反正余维直也没把他当潜力股看待,没准等余维直毕业了,还得跟着小程总混。

  “小程总,一会老杨喊到你,你注意看我提示。“余维直自从寒假去了一趟程梁家,回来称呼都变了,就离谱。

  “嗯嗯。”程梁点头。

  老余的转变和狗腿众人看在眼里,幸悬不解,论富贵难道不是季绎更富贵?

  余维直白了他一眼:“绎哥富贵关我什么事,你这么抠。”

  幸悬:“草?你逻辑推理能力还挺强。”

  季绎抖着肩膀,笑得不行。

  那份逆袭演讲稿是第二天上午念的。

  幸悬很感慨,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旗台上讲正经话,激动得都有点脱稿。

  最后那几句对同学们的勉励和祝福,还险些破音。

  清中的同学们,以最热烈的掌声和呐喊,送给他们学校最传奇的幸悬同学。

  久久不息。

  解散了,季绎上前搂住准未婚夫的肩膀:“幸悬同学,不要骄傲,我们还有一个学期的仗要打。”

  “我没骄傲。”幸悬边走边看着他:“干嘛 ,你怕我迷失在同学们的掌声中?”

  不会的,他很清醒。

  “嗯,怕,”季绎还真敢点头,面带笑容:“怕你迷失在一声声的学霸中,忘了我们离目标还有很长的距离。”

  “放心吧,忘不了。”幸悬心说,看见你就动力满满,不敢松懈:“这个学期,请继续指教,我的绎。”

  季绎满脸宠溺:“好的,我的悬。”

  苦了跟在他们后面的同学,表情有点扭曲。

  “我犯贱又走你们后面。”谢南章揣着手从他们中间穿过去:“臭情侣快让开。”

  “……”